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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瞎子嗎?”
香逸雪愕然,簪子遞到老闆面前:“老闆是不是看錯了,這簪子該是上層貨色,怎會是三文不值二文的東西呢?”
老闆哈哈一笑,衝著後面喊了一聲,讓人抱來一口小木箱,箱裡全是玉簪,各種各樣的玉簪,色澤光潤水靈,看上去跟香逸雪的簪子差不多。
老闆滿不在乎地用腳尖撥弄,道:“看到沒有,這裡都是假貨,我是看那些人可憐,又急需要錢用,才勉強收下。這種買賣賺頭少,別的鋪子都不肯做,我們是老字號,有不少熟人熟客,也是實在沒辦法。等明兒集市開了,我就讓店裡的夥計擺到門口,做工精巧的還能賣個十幾兩,做工粗糙的也就賣個三、五兩。”
箱子裡的簪子跟自己的簪子差不多,香逸雪一時也被迷惑。他對玉石並不瞭解,雖然懷疑老闆的話,但也敢斷言玉簪是真。
玉簪是從香世山莊的庫房取來,按理不會收藏假貨,但是凡事總有個例外,百密還有一疏的時候。
見香逸雪楞在那裡,老闆咳嗽一聲,道:“看公子的樣子,肯定是上當受騙了,當初是花多少銀子買它?”
香逸雪道:“家中之物,不知價錢。”
老闆微微一笑,捻著鬍鬚,道:“這樣吧,我看公子也是富貴之人,出門在外手頭不便,才會光臨我這鋪子。我看你這簪子做工還算精細,胚胎選得酷似玉石,我出十兩銀子買下此簪,你看如何?”
“十兩?”香逸雪一臉猶豫之色,揚起好看的眉頭,道:“這……”
這價格也太離譜了,從三千兩直降十兩,縱然是一擲千金的香少,此刻也有些吃不消。
老闆淡淡地道:“公子若不信我,可去別家店鋪打聽。扈瀆城當鋪不止我一家,光是這條街就有前中後三家,只我這家最為公道童叟無欺!”
“咦,老闆嚴重了。”香逸雪搖著摺扇似笑非笑地道:“若此簪是假,豈不是老闆擔虧?若此簪是真,便是我來擔虧。無論簪子真假,你我二人皆有一人吃虧,權衡之下我還是決定不賣了!”
當鋪老闆也沒說什麼,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只當丟了一個小玩意。
話說得漂亮,出了當鋪,香逸雪不禁犯愁。又去了幾家當鋪,簪子遞上去,報出的價格一家低於一家,香逸雪清澈的眼睛蒙上一層迷霧,難道香世山莊的庫房真出贗品了?
銀蘭陪著那人去一家又一家的當鋪,雖然一聲不吭地站在一旁,心裡卻跟明鏡似的。家到中落的他,沒少跟當鋪打交道的經驗,也知道這些人私下連成一氣,狠心壓價坑騙苦主。香逸雪雖不是苦主,卻也被那些人騙得雲裡霧裡,對自己的簪子也越發懷疑。
銀蘭極度厭惡那些人,但又不願那簪真賣三千兩,萬貫家財是萬惡之源,這點在獵戶身上得到驗證。
兩相權衡之下,銀蘭任他被人糊弄,看他漸漸底氣全無,茫然無措的好似做錯事的孩子。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香逸雪有些不知所措,原本以為賣掉簪子便有錢了,哪知道簪子根本不值錢。
天快要黑了,莫說住客棧,就連吃飯的錢也沒有了,最後剩下的一些碎銀子,一路上也都花光了。扈瀆城又沒有親朋好友,若真的不當掉玉簪,今天晚上就要餓肚子了。
面子和肚子,權衡之下,不喜自虐的香逸雪還是選擇肚子。有句古語,佔不盡的便宜吃不盡的虧,先解決當下的溫飽才是首要。
再次走進那家當鋪,老闆卻是皮笑肉不笑,開口也不如先前和氣。惡意倒是不至於,冰冷的表情和尖酸刻薄的語氣,只是為了掩飾心頭的狂喜。這一局他是賭贏了,贏得他有點得意忘形,他斷定對方是落魄子弟,否則又怎會為區區十兩回來?
畫押簽字的過程中,香逸雪掩飾不住的黯然,堂堂香少何止淪落於此?
老闆本想開口調侃兩句,無意瞥見銀蘭冷冰眼神,好似利刀一般直插心臟。老闆被嚇得打了個哆嗦,與黑道素有來往的他,知道什麼叫做殺氣,當下再也不敢多言。
出了當鋪,晚風吹來,香逸雪有些迷糊,十兩銀子又能幹什麼呢?
興怏怏地,香逸雪找了一家素淨的客棧,從不問價的他破天荒地詢問價位。
今非昔比,他不是打腫臉充胖子的人,在沒想好生財之道前,十兩銀子還要支撐一段時間,除了要帶些柴米油鹽回去,還要添置一些夏季衣物,每兩銀子都要派上用場。
普通客房比上房便宜得多,香逸雪首次住進普通客房,也是第一次從店小二口中得知,客棧馬房也可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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