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誕,其母所犯罪孽與之無關,後聞逃匿,亦未追究,朕朽朽晚年,念其無辜,若能尋回,即之立為玄王,欽此。”
姬容華跪在地上,呆愣了一會,有些遲緩的想到,太后最後還是留了一招,讓他防不慎防。
空氣很冷,姬容華起身接過聖旨時,手都有些發抖,剛才連披風都沒披他就跑了出來,單薄的衣服在獵獵寒風裡吹的呼呼作響,玄落還在議政殿等著他,不久前,他還以為,他們或許還可以重新開始,他也不計較林雨燕橫垣其中,以後好好的過點小日子,等以後老了,相約執手江南,這些話還都沒有和他說,一紙遺詔就把夢境打回了現實。
王凝取出一塊玉佩,交到姬容華手中,輕聲說,“此乃武帝遺物,此物形同免死金牌,豁免一次後就不可再用,是武帝要賜給玄王的,勞陛下轉交。”
姬容華拿著冰冷的玉佩,覺得全身徹骨冰冷。
王凝靠在姬容華耳邊說,“聖上傷人之時有沒有想過現在,當日的那些人命就種了今日的果!”
王凝是嫉妒他的,也是恨的,恨得咬牙,恨不得將其抽筋剔骨。
兩年的時間,她每日後活在痛苦之中不得解脫,罪魁禍首就是姬容華,一陣劇烈報復的快感過後,她掩著口吐出一灘鮮血,將染血的帕子藏在手裡,其實來時她就服了劇毒,生無可戀,死亦何苦,她朝著姬容華大笑著,“總算是等到了今天……皇上,您也有今天!”
姬容華拿著遺詔,看看似乎有些瘋癲的皇后,不免有些擔心,王凝大笑了一會,鮮血越吐越多,姬容華忙找人宣太醫,將皇后抱進了議政殿。
輝煌的議政殿,王凝一次也沒來過,她恍惚中似乎看見阿水,他正焦急地看著自己,王凝伸手從懷裡拿出了那個木偶,交到了拿人手裡,努力想笑著,奈何眼淚不住的向下流,她勉力說著,“阿水……我喜歡上了一個人……可那人是個傻子,我……我想和他說,我好喜歡他,想要和他我們私奔……可是現在才知道他從沒喜歡過我,你說,他會答應麼?”
阿水似乎在哭,王凝想拿帕子給他擦淚,可是帕子上全是血,王凝努力撐著身子說,“玄王殿下,我……在領了太后懿旨那天就沒想過再見你……可惜,你就是玄王。”
“我……我、對不起你。”
王凝的手漸漸冰涼起來,玄落將她摟到了懷裡,眼淚不住的打到了她的臉上手上,太醫來時,王凝已經斷了氣。
姬容華站在床外,看著窗外風景,玄落摟著已是死人的王凝好一會兒,姬容華慢慢將王凝從玄落懷裡抽了出來,輕聲說,“她是國母,早不是高陽國的九公主,你現在是玄王,亦不是阿水,不要感情用事。”
玄落怔怔看著姬容華,“我不是玄王。”
“你是,你現在有武帝的免死金牌在手,大理寺也不能把你怎樣。”姬容華鉗著他的下巴,將玉佩塞到他的手裡,“現在你是,將來也是。”
那塊白中帶著黑墨漾開圖案的玉佩樣式精緻,在幽冷月光下,泛著冰質的光澤,玄落將它狠狠地摜到了地上,姬容華險險接住,冷笑著說,“玄落……王凝的一番苦心差點被你糟蹋。”
“這玉是在我小時候,武帝賜給嘉樂太后的玉佩,確實有免死之用,不過想是太后臨終又將它賜給了王凝,大抵是想朕日後饒她一命,王凝把它給你是要救你一命,你究竟明不明白?”
玄落大睜著眼睛,姬容華持著玄落的下巴,“玄落,從今日起,你我是兄弟,想必,你該開心了。”
玄落拽著姬容華的衣角,想告訴他,他其實,是喜歡他的,可是轉眼似乎又看見了嘉樂太后拿著帕子說,“你只要答應哀家這一件事,哀家就還容妃一個公道。”
容妃生前是武帝最疼愛的妃子,並非她美豔動人,容妃以前就認識武帝,最先動情的不是武帝,容妃在進宮以前曾找過江湖第一的做臉高手換過容貌,此後才一朝得寵,後來易容一事敗露,武帝十分不喜,將容妃打入了冷宮。
許是天意弄人,容妃容貌生的平平,卻生出了玄落這樣的美人,玄落十分得武帝喜愛,連帶著把容妃從冷宮裡放了出來,在玄落很小的時侯,容妃曾說過,以後死了,不求同葬,若是能和武帝同在一個皇陵,也是大福氣。
後來容妃翻案,得以入主皇陵,玄落也為此吃盡了苦頭。
姬容華自然不知道這些,他怨恨過玄落的背叛,他卻不知道,玄落為昭陽帝做事,落得兔死狗烹,最後成全他的卻是他這輩子最怨憎過的人。
嘉樂太后為防昭陽帝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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