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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萬。秦大人暗合聯盟的各地將軍與藩王的屬軍,兵力卻超過了二十萬。誰贏?”
“秦大人……”
“從政治上來說,魚慶恩權傾朝野,挾天子以令諸侯,文武百官莫不聽命,但卻少有真正忠心於他的大臣。而秦大人聯絡到的都是死忠之臣,手中又握有皇下令殺魚的密旨,誰贏?”
“秦大人……”
“從京城本身來說,魚慶恩有紫衣騎、禁軍,秦大人這邊有穆將軍統領的巡衛營、暗中效命的城防營,還有皇帝親統的御林軍,誰贏?”
“紫衣騎實力以一當十,魚慶恩還是強一點,但也沒有絕對優勢……”
“從道義上來說,魚慶恩民怨沸騰,人心已背,秦大人卻有著清君側、除奸佞的大義名分,又是誰贏?”
“秦大人……”
“如果你現在不知道他失敗的結果,單單從這個表象上來分析,你還會不會覺得他這次行動是魯莽之舉?”
蘇煌搖了搖頭。他是真的現在才知道,秦大人所代表的力量,居然不是想象中那麼不堪一擊。
“所有參加這次行動的大臣們都很陶醉於這個表象,他們覺得自己勝算很大,擊倒魚慶恩指日可待,所以這個時候賓先生勸說他們停止是沒人肯聽的。當時的會談破裂之後,秦大人曾揚言說,沒有南極星的支援,他一樣可以贏。”
“可是……可是……”蘇煌茫茫然地抬著頭,“不管說,秦大人也聯合了這麼多的力量,為什麼賓先生會覺得他一定輸呢?”
“打個比方來說吧,魚慶恩的力量,就象一塊鐵餅,秦大人的力量,如同一根鐵鏈,雖然這根鐵鏈的重量要大於鐵餅,但要擊碎它,卻幾乎不可能,而反之,一塊鐵餅要想砸斷鐵鏈,卻有好多地方可以下手。”
蘇煌怔怔地聽著,慢慢有點明白的樣子。
“秦大人這一串鏈條中,可攻擊的弱點太多了。城防營和巡衛營的忠實與否,朝中大臣的書生意氣,皇帝的不負責任,各地勤王之軍的起應聯絡,幾位藩王之間的平衡……魚慶恩只要打斷其中任何一環,成事的可能性就變小了。不過讓賓先生都沒有想到的是,魚慶恩竟然在第一仗就贏得這樣漂亮和徹底。我們原本以為,京城最起碼會出現一段時間兩股勢力對峙的膠著狀態呢。”
蘇煌嘆了一口氣,“那是因為厲煒竟然不知不覺暗中掌控了城防營……”
“沒錯,厲煒……”薛先生也嘆息了一聲,“大家都有一種錯覺,以為厲煒不管再強,也只是追隨魚慶恩的一條走狗,所以對他的看法總是很矛盾,一方面十分畏懼他,一方面又往往要低估他。”
“既然……並沒有達成盟約,賓先生為什麼又要為秦大人安排援兵呢?”蘇煌輕聲問道。
薛先生的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桌上的茶碗,油燈下顯出他額上深深的三道紋路。在沉吟了片刻之後,他直視著蘇煌的眼睛。
“江北的確不願意捲入這個遲早必敗的行動計劃中,但也不能完全坐視不管。畢竟,天下對抗魚慶恩的力量已經越來越少了。”
“可是,在魚慶恩已經掌控了局勢的時候派出那麼多力量強行救人,豈不比一開始就介入更加不合情理嗎?”
薛先生的唇角嘲諷地一揚:“誰說魚慶恩已經掌控了局勢?”
“京城裡的大臣們都快被一網打盡了啊……”
薛先生從懷裡拿出那幅用眉筆寫滿名字的白布,輕輕抖展開來,鋪在桌上。“這些人呢?”
“是的,”蘇煌怔了怔,“這些將軍和藩王們暫時還沒有落入魚慶恩手中,但這不會太久了,聽父親說魚慶恩已經搜到了盟誓的名冊,他們全都已經暴露,老魚賊下一步就會開始動手對付他們了!”
“你說的沒錯了,他們已經暴露了,但換一句話說,這也表明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不是魚死,就是網破。”
蘇煌突然覺得有些發冷。
薛先生的手指輕輕觸控著白布上的一個個人名,繼續淡淡道:“他們如果聯合在一起,兵力可以超過魚慶恩,但可惜的是他們做不到‘聯合’二字。一來位置過於分散,二來沒有一個公認的領導者,京城的失敗又影響了他們的心理。不反抗是死,反抗也只能延遲敗亡的時間而已,遲早仍然會被魚慶恩一口一口地吃掉的。”
“就算是一條通往敗亡的路又怎樣呢?反抗總比坐以待斃要強。”
“不,他們還有另外一條路,一條可能活下來的路。”
蘇煌張了張嘴,“您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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