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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煌面色雪白,緊緊靠在穆峭笛身上,一副嚇得站也站不穩的樣子。而被他靠著的那個人看起來也好不到那裡去,手指一直痙攣般地抓著衣襟,聽到魚慶恩發問,結結巴巴地道:“是……是這樣……我們不是要偷偷進去幹什麼……不……我們的確是……偷偷進去了……可是我們不是……想要偷…偷偷進去……我們真的只是……偷偷進去……”
他這樣攪來繞去說不清楚,倒把安王世子安慶急了個臉紅耳赤,跺跺腳站出來道:“魚千歲,我來解釋吧,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這幾個人一直在喝酒,大家鬧得有些忘形,一時起鬨就打了個賭,說是如果誰有本事悄悄從千歲內宅拿個南番貢的蛇果出來,大家就湊份子把京城花魁娘子包上一年給他,可是大家都畏懼千歲威嚴,沒人敢去,於是鬧來鬧去,就鬧成划拳決定,劃輸了的最後兩人相互壯個膽兒,必須得去,要是不去,就得出錢把花魁娘子包上一整年給大夥兒。他們兩個只是比較倒黴而已,決沒有冒犯千歲的意思,我們這幾個人都可以做證,還請千歲您高抬貴手,原諒這次吧。”
站在周圍的那幾個一起喝酒的世家子弟也知道惹了禍,七嘴八舌地附和著。
魚慶恩聽了安慶的解釋,不置可否地默然了片刻,手指輕輕地敲敲著桌面,視線緩緩地再次落在兩個嚇得面如土色的公子哥兒身上。
蘇煌與穆峭笛一面努力做出很恐懼的樣子,一面暗暗的提起內息,做好萬不得已翻臉動武的準備。站在厲煒身邊那個紫衣騎年輕人聽了安慶的說法,好象有些迷惑,一會兒看看蘇煌,一會兒扭過臉看看魚慶恩,伸手抓了抓頭。
“原來只是你們這群孩子的玩笑啊。”魚慶恩終於收回視線,柔和地笑了笑,“也真是太頑皮了。兩位小公子,可曾找到蛇果啊?”
“沒……我繞了一圈兒,心裡到底害怕,就趕緊出來了……”穆峭笛低著頭道。
“我……我也沒有……園子太大,不知走到哪兒了,後來酒的後勁兒又上來了,只……只在路上揀著這個東西……”蘇煌嚅嚅地道,縮著身子怯怯地從懷裡摸出一塊烏木腰牌來。
周圍的紫衣騎們都忍不住發出哧哧的忍笑聲,就連一直面無表情好象所有事都與他無關的厲煒,今天也第一次輕輕皺了皺眉。
“南槿!”紫衣騎副統領周峰象是咬著牙道,“你自己說這是你這個月第幾次丟腰牌了?!”
扶蘇煌出園的那個年輕的紫衣騎滿面通紅地走出來,飛快地拿回他的烏木腰牌往腰裡一塞,急急忙忙想躲起來,誰知塞得太馬虎,沒走兩步腰牌就又掉了下來,在地上砸得咣啷一響,頓時引起一陣大笑,連周峰都是一臉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
南槿又急又羞,臉上早已紅到了耳根處,慌慌張張揀起地上的腰牌站回原處,根本不敢抬頭看自己的統領一眼,只是喃喃地說:“對……對不起……”
厲煒是在場唯一一個沒有笑的人,也未曾理會南槿的道歉,他的目光陰冷地從蘇穆二人臉上劃過,雖然寒意刺骨,卻並沒有說一個字。
不過其他的人早已經把這兩個年輕魯莽的嫌疑人忘了,就連魚慶恩也只是抿了口茶,示意無旰繼續他的指認。
無旰瘦小的身影邁步上前時,大廳的氣氛頓時又凝重緊張了起來。只有蘇煌與穆峭笛悄悄吐了一口氣,慢慢放開緊握在一起的手,掌心都是冷汗。
“禮樂剛剛結束時,這位大人站在東角門朝裡看了看,但沒有進去,接著便是那位公子,大概是佩飾上的珠子滾落了,他一路追進東角門幾步遠,揀了東西就出去了。最後是這位大人,他從西角門進,一路東張西望,直到抓刺客之聲響起才出來。”無旰不緊不慢地說完後,安靜地退回角落,在場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他最後指出來的那個人身上。
“金大人?”魚慶恩淡淡地問,“您做何解釋?”
“下官冤枉!”那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冤枉?”周峰冷笑道,“金滄,你的意思是說自己根本沒進去過嗎?”
“不,下官確實進過內園,但下官不是擅入,是千歲爺召喚下官進去的啊!”金滄連連叩首,眼睛都急紅了,“下官一向對千歲爺您忠心耿耿,辦了不少的差使,決無半點叛逆之心,千歲爺您明鑑!”
“哦?是我叫你進去的?我親自叫你去的嗎?”
“千歲爺是派一位紫衣騎的大人傳的話。”
“今天在園子裡走動的紫衣騎都在這兒,你指一指是誰?”
金滄滿臉是汗地抬起頭,在周圍仔細的找了又找,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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