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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錢袋記了帳,一時又沒及時去結付,所以才有帳單,我馬上就去付清……”
“小五……”蘇夫人只來得及叫一聲,兒子已經飛奔了出去,看那個迫不及待的勁頭,哪裡象是去還欠帳,分明比會夢中情人還要急切幾分。
以最快速度趕到松月酒樓,直接就上了二樓的雅間,片刻之後,小況肩上搭著條毛巾,提著茶壺便走了過來。
“蘇五少爺好久沒來了,今兒要吃點兒什麼?”擦桌子,斟茶,頭湊了過來,嗓音壓得低低的,“有大的行動,你們兩個立即復職,今晚子時在天字院聽取詳細的行動安排。”
蘇煌微微點頭,高聲道:“最近有什麼時新的菜式,弄幾樣精緻的來。”
小況拉長了聲音應諾著,輕捷地跑下樓去。沒過多久,幾盤小菜流水般地送上來,蘇煌略略吃了些,便起身結帳離開,剛走出大門,迎面走來幾個並排而行的紫衣騎,最左邊的一人正是南槿。
一看見是他,蘇煌象是本能反應般地向後一退,隱身在門板後側。那幾個紫衣騎說說笑笑從酒樓前過,零零碎碎飄來幾句對話,似乎是其中一個人奉命出京公幹,其餘的人要為他餞行的意思,語聲越來越小,漸至於無,想來是走遠了。慢慢轉身出來的蘇煌遙遙看了看南槿單薄的背影,突然不禁覺得自己這麼緊張既沒必要又有點兒丟臉。搭檔只是說不許去找南槿嘛,又不是說要刻意躲避他,這種街上偶遇上前打個招呼有關係,難道穆峭笛敢啃他一口?
心裡嘀咕了一陣後,蘇煌還是振作了一下精神,晃著扇子慢悠悠地向自家府邸走去。
進了家門,蘇夫人大略問了一下欠帳的事情,便沒再管他,而穆峭笛居然一直到黃昏時才跟父親一起回府。用餐時蘇煌用一個小小的動作向穆峭笛表明有事相告,兩個人都吃的飛快。晚飯後,他們大略陪伴了父母一陣,便分別找藉口回到自己的房間。
剛一進院門,蘇煌就壓低了聲音急匆匆地道:“小況才通知我,今晚子時……”
“這個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穆峭笛笑呵呵說著,身子一斜,順勢將手臂朝蘇煌的肩頭上搭,“我就知道上頭不可能真讓咱們停職那麼久的。”
蘇煌有些不自在地閃了閃身子,躲開搭檔挽過來的手,低下頭說了聲:“那咱們就抓緊時間休息吧。”說完便飛快地跑進自己的房間,把門關嚴。
穆峭笛搭了個空的手臂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眉尖向上挑一挑,但什麼話也沒在多說,一轉身也回了房。
離子夜約摸還有半個時辰時,蘇煌起身穿好夜行衣靠,檢查了兵器,躍身出房。幾乎在同一時刻,隔壁的房門也被悄然推開,穆峭笛象朵黑雲般飄了出來,站到他身邊。
“走吧。”蘇煌向搭檔一揮手,壓低了聲音悄悄道。
穆峭笛點了點頭,但腳下寸步未挪,突然雙手一抬,捧住了他的臉。
蘇煌嚇了一跳,本能般地朝後急退,可是剛剛躲閃開去,他又立即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反應。
南極星搭檔們每次出任務時,都會有屬於自己的帶有鼓勵和加油性質的動作,穆峭笛和蘇煌之間的動作,就是互相捧住對方的腦袋,狠狠地碰一下額頭。明明是好幾年的老習慣了,他竟然因為這一陣子的心亂如麻,一時沒反應過來。
“呃……剛才是……我好象聽見……外面有人來……”蘇煌結結巴巴地試圖解釋。
“哦?我沒聽見啊。”穆峭笛似笑非笑地道。
“仔細聽聽……又沒有了……”蘇煌覺得臉上有些發燙,只希望夜色掩蓋之下,對方看不清楚。
“那就好,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穆峭笛好象真沒有發覺蘇五少爺的異樣,第二次伸出雙手。蘇煌吸了吸氣,上前一步,兩個搭檔照慣例碰了碰額頭,悄無聲息地潛出了蘇府。
天字院是南極星在京城活動中一個聚會場所的暗稱,實際上它是一戶外觀上非常普通的小裁縫鋪,除了同一個街坊的老住戶們,基本上不會有任何人有興趣注意到它。跟周圍大多數民居一樣,天字院也很狹小破舊,只有一個小小的天井,雜亂無章地搭著牽牛花架,上面或紫或白的喇叭型花朵,因為吸飽了露水或雨水而下墜著。斜插著的花架背後,零散堆放著住家的雜物,旁邊一口青石砌的水井,井欄的邊緣長著厚厚的苔蘚。
蘇煌的手握住了水井上方木製的轉軸,向上轉了四圈,再下放五圈,重又上轉三圈,最後下放到底。片刻之後,井下轉來輕輕的叩擊聲。兩個南極星搭檔同時向對方點了點頭,握住水井木桶的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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