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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搓毛,然後藉著風力,無賴地趴在它的背上。它大吼一聲,急忙迅速地扭動身體,企圖將我甩下去。
無數的傷口被牽動,我疼得連叫一聲的心情都沒有,不停地翻白眼,手卻依舊死死地攀著它。
“小鬼,趕快下去,我心情好還能賞你個全屍!”血獸不停地拱著背,顯然發怒了。
就看它現在這樣,心情還能好到哪去?我才不上當呢!
“唔……你別動,不然我下去的時候摔著了怎麼辦?”我心中有了主意,裝作弱弱地說。
“敢跟我提要求?!”它更怒了,像瘋子一般甩動身子,我只得硬著頭皮在它顛簸的背上死撐著。
過一陣子,它終於疲憊了,緩緩停下來。
很好!等的就是這一刻!我迅速從破爛不堪的袖子裡抽出早就藏好的尖銳樹枝,往它胸口狠狠扎去!
心臟,是所有生物的弱點!這下,它不死也傷!
伴隨著血獸撕心裂肺的吼叫,血液像花兒般從血獸的胸口噴灑出來。我依舊不停地扎、扎、扎……
我要殺了它……
“哥!小心!”
血獸猛烈地抖動著。由於我一手拿著樹枝,另外一隻手一個不穩,就從它身上滑下來。
“砰!”我狼狽地摔到土裡,卻不由自主地微笑……
至少,我還能反抗!
血獸想也沒想,就往我身上踩,一腳比一腳猛。我能感到皮肉被撕裂,骨頭被粉碎,甚至連意識也漸漸模糊……然而,自己卻好像死了一般,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只是漠然地看著身上的血不停往外流,匯聚成一股美麗紅色小溪。
“哥——!”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吼,傳入我耳裡……
對不起,酒酒,我還是沒能保護好你……
我累了,想睡了。
眼皮漸漸抵不住地心引力的誘惑,耷拉下來。意識也有如在廣闊的大海中飄蕩般,浮浮沉沉,暈暈乎乎。
我要死了?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這可真是諷刺!
正當我萬念俱灰時,血獸在猛踩我多腳後,居然停了下來!伴隨著皮開肉綻的聲音,大地開始震動,血獸開始狂吼,血液開始四處噴灑!——然而,數十秒後,這些聲音又戛然而止,一切漸漸歸於平靜。
怎麼回事?
我強迫自己清醒,睜開眼。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大吃一驚。那頭剛才還威風凜凜的血獸,此時已變成一堆血肉模糊的噁心肉塊,就連頭顱也被劈成了兩半!
誰幹的?!
“沒事了,火火。”一個暗啞低沉的聲音傳入我耳裡,輕得好像一場夢。
我被人溫柔的抱起。他小心翼翼的避免著碰到我的傷處,動作更是輕柔至極,生怕牽動了傷口。
我顫抖著看向他——那是一張多麼絕美的臉龐……純黑色的碎髮在風中飄揚,髮絲又細又直,發尖如刀刃般銳利,透出一股凌厲;面板白皙得近乎透明,與他黑色的發形成鮮明的對比;細長又濃密的眉毛下,是一雙幽深的紫色眼睛,長長的睫羽攔住了大半眸光,卻攔不住他眸底的深寒與憂傷;鼻樑又直又挺,高傲的聳立著;嘴唇的顏色很淡,唇瓣溫軟;下巴又尖又鋒利,就如刀一般……
我不認識他,可我認識他的眼神。那樣的溫柔、那樣寒冷、那樣憂傷、那樣死寂——那是夢裡的,酒酒的眼神。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趕忙問到:“你是誰?酒酒呢,她在哪裡?”
他垂著眼,淡淡地說:“你放心,烈酒很平安。”
我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是個陌生人,看上去也不像個好人,可他說的話,我卻會很放心的相信。
“那麼,你是誰?”
“零度。”
“……?”
“我的名字。”
“好冷的名字。”
“……”
心放鬆下來,才能更真切的感受到身體的疲憊。
無數道傷痕的痛楚瞬間席捲而來,就如龍捲風一般,吞噬掉我的最後一絲理智。我死死地抓著零度的袖子,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安心,然後就這樣,微笑著昏迷過去。
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簡陋的草床上,渾身被包滿了繃帶,活像個木乃伊。強忍著傷痛起身,打量四周——這個房間很奇怪,牆壁和傢俱都是用一種紫色的、帶有花紋和香味的不知名木頭精心製成,室內擺放著一些很簡單的傢俱,沒有任何裝飾品。不禁讓人覺得美麗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