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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驚。那小屁孩,竟是幼年的我!而那小少年,不正是繁星嗎?
繁星嘴角噙著完美的微笑,笑意卻不曾達到眼底,一種蒼涼而寂寞氣息將尚且稚嫩的他緊緊的包圍。他敷衍地摸著我的頭,輕聲哄著:“小火,要開飯了,快走吧。”
“不嘛不嘛。”我死皮賴臉的,仰起頭天真的問:“每一次吃飯都是爸爸、媽媽、哥哥、我四個人,無聊死了啦。哥哥,你的媽媽呢?為什麼我從來沒看到過?”
“她不會出現的哦。”
“為什麼?”
“因為爸爸已經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你的母親。即使她來了,又怎麼樣呢?”繁星微微垂下眼簾,一臉的淡漠和事不關己。
……
五百年後,我已成長為一個青澀的少年。
我有一個習慣——夜深人靜的時候,去偷窺神界最漂亮的繁星哥哥。
我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理由,只是,每當看見濃黑的夜色中他視窗亮著的那盞燈火,就會覺得很安心,很幸福。
我想,我真的很在意他。但他很明顯並不在意我,總敷衍我。
……
我有很多的結拜兄弟,也常與他們打鬧成一片,好不熱鬧。
可是,每當這時,我唯一的親哥哥卻孤單地立在一旁,表情淡漠的望著我們,從未想過要加入我們。
所以,我的結拜兄弟們都不喜歡他。一來,他身上有一半的血族血統;二來,他小小年紀就有強大得可能無法控制的冰元素之力;三來,他總是冷冰冰的,就好像這個世界別人都不存在一樣。
但我知道,他其實不是這樣的。因為,每次我與他獨處時,他臉上的薄冰都會融化,變成一個溫柔的笑容。那一刻,我總會覺得哥哥是神界最溫柔的人。其實不是的。他很壞,壞得讓我咬牙切齒,經常用一些稀奇古怪的惡作劇來捉弄我,我被那些五花八門的手段折磨得苦不堪言。那一刻,我總會覺得哥哥是神界最狡猾的人,哼!這才他的真面目吧!
……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我身上的火元素之力終於覺醒,而我,也終於踏入了夢寐以求的火神殿,坐上那把寶座。
哥哥經常來看我。雖然他也有自己的宮殿,但我敢保證,他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是待在我這邊的。
他喜歡撫摸我的臉,吻我的嘴唇,甚至喉結,然後,到更下面……
我知道,這是情人之間做的事。
我還知道,我和哥哥的關係並不算是情人。
可是我無法拒絕他。因為,每當他這麼做的時候,我就會感受到心的跳動。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快樂又痛苦。沒有一個女人能帶給我這樣的感覺,哥哥卻可以。
媽媽告訴過我,同性相戀、近親相戀都是特別禁忌的事,只有血界那麼骯髒的地方才會接納這種事。
我隱約的意識到,自己正在和哥哥做很禁忌很禁忌的事。但是沒關係。只要哥哥在,只要他愛我,我就什麼也不在乎。大不了,我們以後去血界。
……
哥哥訂婚了。這個訊息讓我措手不及。
對方是神王的女兒,名叫神愛,年輕美貌高貴典雅溫柔……總之,是個比神仙還神仙的女人。
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那夜,我放了把大火,將冰神宮中大大小小的偏殿燒了個乾淨。轉眼間,昔日華美的風景就變為了一攤灰燼。
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無法想象。可我忍不住,真的忍不住。一想到哥哥給我的溫柔可能會化為風飄走,心中就好像有火焰在張牙舞爪地燃燒。
然而,哥哥只是隱瞞了我的過錯,默默地修復好宮殿。
他連我的面都不肯見,更別說談話了。
無論我去哪裡找他,他都總有辦法消失。就像風一樣。
他在躲我。
我很生氣,很害怕,可更多的卻是……思念。思念他曾給過我的溫柔。
……
哥哥結婚了,婚禮辦得相當隆重。大紅的禮堂中,神愛依偎在他的懷裡,幸福地微笑。
那個位置曾經是我的,那種笑容曾經也是我的!
四面,是不絕於耳的祝福聲,哥哥一一微笑點頭接受。
整個過程,他始終沒有看我一眼。
然後,神王嚴肅地宣佈,哥哥將成為下一屆的神王!
……
我哭了,哭溼的枕頭十隻手指都數不過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