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整心理狀態。在這忙裡偷閒的一日假期裡,寧澤卻絲毫沒有感到輕鬆,他扶著額頭起來洗漱,卻在拿起手機時看到了一條簡訊。
——起來了?
發信人是關柏言,時間是上午八點。
寧澤的手頓了頓,回覆道:昨天睡晚了,現在才起床,前輩找我有事嗎?
忐忑的等待了片刻,卻沒有等到任何回應。寧澤失神的在床邊坐了一會兒,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有些過於在意了。
——“那你呢?你喜歡他嗎?”
曉彬的話彷彿又在耳邊響起。
寧澤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機扔在床上,來到廚房去幫父親做菜。
難得回來一趟,他不但做了拿手的麻婆豆腐,還幫父親剁了些肉餡兒,留著日後父母包餃子吃。家裡的抽油煙機功能早已不好,辛辣的油煙味嗆得寧澤直咳嗽,在這無法呼吸和無法思考的環境裡,他卻覺得心情明朗了很多。
等到擺上碗筷,又把要給母親帶的飯菜打包好,卻忽然聽見放在房間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有些陌生的鈴聲讓他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是他為關柏言設定的專屬鈴聲,但在今天之前,它從來沒有響起過。
寧澤屏住呼吸接通了電話,電波里清晰傳來關柏言的聲音:“下來吧,我在你家樓下。”
寧澤頓時懷疑自己聽錯了,“您在……我家樓下?現在?”
“今天你休息,應該有時間吧。”
“是……”
“我等你五分鐘。”
通話被切斷,寧澤怔了幾秒鐘,猛然奔到視窗向下望去。
小區內並不寬敞的場地內,赫然停著一輛銀灰色的蘭博基尼。
“嗡”的一聲,寧澤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裡塞滿了漿糊,他混混沌沌的跟父親說不在家裡吃飯了,又迷迷糊糊的下樓,直到坐到了車上,還是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做夢。
“陪我去個地方吧。”關柏言戴著遮住大半張臉的黑超,襯衫最上面的兩顆釦子敞開著,戴著一枚銀色尾戒的細長手指搭在方向盤上,看上去隨性又性感。
“……好。”最近每當兩人獨處時,寧澤總是覺得大腦短路,連話也說得不太順暢。
“你吃過午飯了吧。”關柏言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下午一點。
“吃過了。”寧澤幾乎是反射的回答。
“那就好,可能要花點時間。”
關柏言開著車子進了市區,在一家劇院前面停了下來。
趁著停車的時候,寧澤看到劇院大門前打出的巨幅宣傳海報——音樂劇《愛殺》巡迴演出。
今天並非週末,現在也不是晚上,買票的人因此並不很多。關柏言帶著寧澤直接檢票進場,兩人幸運的沒有被人認出來。
關柏言訂的座位在第四排,前面三排卻完全空著,只在第一排正中央坐著一個人。那人身材窈窕、盤發優雅,明顯是位女性,寧澤看著這個背影卻始終覺得有些眼熟。
要看舞臺劇,自然是坐得越近越好,如今前排的座位全部空置,顯然是被人一起包下了。
其實有這樣的財力大可以包場,只買下前三排座位大約卻是為了享受和普通觀眾一起看戲的那份共鳴感……這份矛盾的孤傲與孤獨倒讓寧澤有些好奇。
但這些念頭只是在腦中一轉,他很快就被《愛殺》的劇情吸引。
這是一出單幕音樂劇。
失業在家的丈夫深愛妻子,卻偶然得知妻子有了外遇。在瘋狂的嫉妒之下,他虛幻的想象出各種各樣猙獰的殺妻手法。就在他預備將這一切付諸實施時,男人給妻子打了一通電話,不斷的試探之下,妻子卻仍然不遺餘力的掩飾著婚外情,甚至咆哮責罵男人不該丟掉了工作。男人拿著聽筒,卻忽然發覺這個背叛自己的女人根本沒有任何可愛之處。愛情在這個平靜的午後驟然死亡,男人的情緒也在瞬間冷靜,他像往常一樣做了豐盛的晚餐,端坐在桌前等待妻子歸來。
整齣戲幾乎就是男主角一個人的獨自演出。
從失去工作的頹喪,得知妻子背叛的痛苦,想象殺妻的瘋狂,到試探的絕望和最終死灰般的安靜。每一個層次、每一種情緒都收放自如,過渡得平滑自然。
中間男主角獨唱的數十首歌曲,也並不讓人嫌棄是刻意展示嗓音的累贅,反而對情緒渲染起了極為關鍵的作用。
有好幾個地方,寧澤都覺得全身的毛孔都被那些音符熨帖得完全張開,幾乎就要忍不住和男主角一同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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