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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芮一番話總算勾回國王越飄越遠的魂魄。
男人?
穆罕默德四世定定神,仔細從頭打量方才那人:
不十分高大,但個子的確比當年的艾美兒高些,外套著寬大的罩袍,袍下系著簡單的腰帶,單能看出體態勻稱頎長還有些瘦。
而精緻深刻的五官輪廓,又有著意外柔和的線條。
濃黑修長的眉毛斜挑及鬢,眼雖漂亮秀美,卻銳利且堅毅,看似慵懶淡漠卻暗含殺氣,不是溫柔可憐,卻像浸毒的刀刃,散發冷寒的氣息。繃緊的美妙嘴角,冷淡地抿著,噙的不是溫言軟語,只怕是腥風血雨。
即使受傷,可挺直的背和籠罩著的一股無形的威懾力毫無疑問說明主任不屈不撓的強勢個性。。。。。。加之姿態閒適高雅,彷彿邪神降臨。
一切渾然天成。
不可能是女子。
國王下意識吞吞口水,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管怎麼像他夢中的天使,眼前終究是那個魔鬼將軍的兒子──而且還是男人!怎麼看也不是他可以下手的物件。
來自異國的美少年,有著良好的教養,高不可攀的身份,不肯屈服的個性,那樣可怕的父親。
。。。。。。怎麼居然讓他沈寂了這麼些年的心越來越激動和興奮了呢?
想著,穆罕默德四世看著藏在親王身後那個苗條的身影,又不由自主嚥了咽口水。
杜蕭則完全狀況外地聽著他們的對話,仍舊有一半心思落在後院的草地上,直到看見主人投過來的眼色和命令傳來:
〃杜蕭,扶公子下去休息。〃
杜蕭為難地盯著那位據說身子孱弱的公子,扶?!他才沒那膽子碰這個人一根毫毛,何況現下那人的臉色不是需要休息的差,根本就是山雨欲來的烏雲密佈嘛。
主人真精,把燙手山芋丟給他。。。。。。嗚。。。。。。後院草坪上的慘案他還不知道要怎麼交待咧。。。。。。
鬱悶間,也只得上前忐忑地作了個請的手勢:〃公子這邊走。。。。。。〃
好在對方也算知情識趣,順著他的意思便一言不發地跟他離開這個凝聚了詭異氣氛的大廳,扔下一堆人在那裡大瞪小眼。
眼見人乖乖隨了杜蕭離開,顏芮的心才稍微安定下一點,於是轉頭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般招呼國王與公主上座。
經過這麼一鬧,也不知是福是禍,穆罕默德四世腦子裡到把來找普卡和那妖婦晦氣的念頭忘到了爪哇國,就光記得那美公子令人背脊發涼的美貌和震撼的身份,以及女兒的婚事等若干事宜。
就連對自己小侄子說話的口氣也客氣了不少。
哪怕他視這個侄子為眼中釘,平日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果這個侄子背後還有個定西王爺,那麼,他便更是不能隨便動彈。
隨便聊了幾句,有意無意試探過對方與定西王的關係之後,國王便帶著公主匆匆打道回宮。
顏芮也樂得隨意敷衍幾句,便了了差事。
心裡盤算著以後的事情,他踏入後院,當時便愣住,只見府裡的衛兵和著殘刀斷槍,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一陣接一陣地發出難聽的呻吟。
忍不住皺眉:〃杜蕭,怎麼回事?〃
〃這個。。。。。。〃杜蕭只得把下午這裡所發生的事情全部老實告訴主人。
然後又想起什麼,皺著眉頭謹慎地問了一句:
〃少爺,那個。。。。。。真的是定西王府的小王爺?〃如果是真的,他只能說,主人這次好像真的弄回來個不得了的生物。。。。。。而那些士兵,也真是。。。。。。掬一把同情淚,兄弟們自求多福吧。
〃你說呢?〃正察看士兵們傷情的顏芮賣了個關子,笑笑不答,然後吩咐好受傷士兵們的善後事宜,大步走開。
杜蕭知道他是要去找禍首,便不再追問。
應以暄正心情不怎麼爽重新地給自己包紮因為打架又裂開了來的傷口。雖然說打架有發洩鬱悶的功用,但是這次他卻絲毫沒有感到自己的鬱悶得到舒解。
原因在哪裡他也不是很明白,只是感到好像一腳踩進了一個泥沼,然後稀裡糊塗陷進去很難脫身了這樣。
所以有些煩躁。
顏芮靠在門上看他在那裡毛裡毛躁地搗鼓了半天,最後終於看不下去,在應以暄徹底失去耐性準備把紗布重新扔回藥箱的前一秒及時出聲:
〃我來吧。。。。。。〃
接過紗布時沒忍住又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