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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輕揚,那從他雙手指尖彈奏出來的音符,就猶如他本人一般,儒雅而又隱透著幾分清洌的美。腰纏雙帶,勾勒出他身體的曲線,既不顯得粗狂,又不過於瘦弱,這一份淡淡的似墨之氣,映襯得他這個人宛如畫中跳出的人。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此言果然非虛呢”
從拱門邊傳來的調侃之聲,令這優雅的琴聲忽而斷缺,那人坐在涼亭底下,看著直徑來到自己面前的項洛秦,搖頭笑笑,指尖再動琴聲又起。
“聽說今日一早,爹剛下朝回來,便與娘一同去珞太傅家裡為你下聘”
“恩”那人點了點頭,雖嘴角有笑,面有喜色,但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差了些什麼:“婚期已經訂好,這個月的初七便是我與思情成親之日”
“傾城”抬起的手,按住他撥弄的琴絃,項洛秦垂下的眸,似乎透著幾分無奈:“既然已將成親為何我卻感覺不到你有所喜悅?”
這有些莫名其妙的話,反叫項傾城微微一愣,眸色不解的朝他望去:“十八歲辰又是我與思情的成親之日,我有何不悅?”雙喜臨門他又怎會不悅呢?項傾城失笑,宛如在說這大哥有些莫名其名。
見項傾城如此,項洛秦張了張口,似乎想再說些什麼,最後一想到這個弟弟自小接觸的人事本就不多,便也換了一種問法:“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女人嫁人之後,就須得從一而終,現在若你與思情成了親,他朝若是思情愛上別的男人慾想離你而去,你可原意成人之美?”
“我……”未曾帶有半點猶豫之人,張了口,欲想回答,可當話音剛到嘴邊之際,卻被一旁那突然傳來的女聲笑言打斷:“項大哥怎知他朝我是離去,而不是傾城棄我而去呢?”
這句笑顏,讓涼亭裡的兩人錯眸看向一旁,那紅廊底下,踏著漣漪碎步而來的女人面容若姣月,細眉如柳,額前的碎髮隨風輕揚,雲鬢上的朱釵搖晃,發出叮叮噹噹的悅耳之聲,衣罷拖地,一身的輕紗羅裙,既不臃腫,又可以勾勒出她衣衫底下那玲瓏的身姿,來到兩人跟前,她婷婷附身算是對項洛秦行過一禮,這人便是將在初七那日嫁與項傾城的女子,珞思情珞太傅之女。
“古訓不是常言,倫及婚嫁的男女在成親之前都不得相見嗎?這早上才剛下了聘禮,這會你便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當真是思嫁心切啊。
知項洛秦此話何意,珞思情掩嘴輕笑:“也幸好我來得及時,若是來得晚了,指不定我這夫婿該要被人教唆走了,我哭死也悔不來了”
看珞思情這嬌嗔的摸樣,似乎帶了幾分怨氣,項洛秦無奈搖頭笑笑:“罷了,既然你來了,我也不打擾你們,我還另外有事,就先告辭了”
聽他說要離去,珞思情對他俯身一拜:“項大哥走好”她一點也不會挽留。
眼看著項洛秦轉身朝院落外走了出去,珞思情扭頭看向那坐這涼亭內的那人,舉步入內,卻是在他身邊坐下,項傾城扭頭看她一眼,嘴角掛笑:“依照禮法,初七之前你不應該過來”
“我若是來的晚了,指不定你還會被他怎麼教唆了去”
這嬌嗔的話語,只是讓項傾城搖頭笑笑,不再接話,十指一動卻是再次撥絃,引人心絃的琴音從他指尖流出。挨在一起的身影,坐在這涼亭底下,兩人的面上都惹了笑意,古人常言的只羨鴛鴦不羨仙,估摸著該是眼前的這幅景象。
☆、第二十章:神秘人,心思亂
相比於蜀國國京的那一片繁榮之象,這襄城之外卻是一片烏雲昏暗之象,戰事一起,死傷的何止是那些士兵將帥,還有無辜的百姓,混亂的場景,不論伐兵的到底是哪一方,這些對於百姓而言;都只是一場逃不掉的浩劫,對於這一場好似無休止的伐戮,似乎連天也看不下去,狂風大雨已經連著下了好幾個日夜,依舊不見停息。
嗡隆的雷聲,一直在窗外不斷迴響,屋內水漬晃動,水聲嘩嘩作響,褪去衣衫的司馬蕭逸,坐在浴桶之中,聽這屋外那悶悶的雷聲,眉宇不由得微微輕蹩,這一場雨,下了有多久了?好像……有十來天的樣子了吧?從他們攻下襄城連奪三關之後便不曾停過,這雨下成了這樣,看來又不少地方可能會引發洪災……
洗淨身子,起身跨出浴桶,才剛拿過那掛這一旁屏風上的裘褲穿上,內屋的小廳外卻突然傳來那細微的異動,司馬蕭逸一驚,凜了眸,赫然扭頭看去,可是除了燭火搖曳,卻不見他人的影子,心裡狐疑,拿過裘衣穿上,才繫上衣袋,隨即便又聽得小廳外那步履移動的動靜,不再懷疑,司馬蕭逸閃身躍去,自己伸手拔出那掛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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