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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你知道我藥王谷的規矩,醫治病人全靠眼緣,不問出身,所以我也不清楚。你要想知道便自己去問,那孩子心地善良,說不定就告訴你了呢。”
“你這說了等於白說。”
“愛聽聽,不聽你捂耳朵啊。”
秋戌子搖搖頭,不與他一般計較,搶過酒罈子來自己喝。
殷仲在一旁越想越好奇,忍不住問:“你不是神棍麼,怎麼,這次是不是又算出什麼來了?”
秋戌子瞅了他一眼,道:“燕三白身上藏著很多秘密。”
殷仲連忙點頭,“對啊,然後呢?”
秋戌子又瞅了他一眼,“反正我知道他不會做你女婿的。”
殷仲一聽就炸毛了,“為什麼?我藥王谷哪裡不好了?富可敵國好麼!還有我家女兒花容月貌,誰比得過她,你說!”
秋戌子搖搖頭,白髮微揚,仍是仙風道骨的模樣,“天機不可洩露。”
☆、第65章 誰不憶南
行到水窮,坐看雲起,一艘客船行於煙波,駛過了蘭秋,又入了南宮。
八月的天燥熱難耐,客船上的人都換上了薄衫,尤其是某位特別怕熱的旅人,撐在甲板上的巨大黃紙傘下,紅色的寬大薄衫隨意的微敞著,露出堅實的胸膛。他隨意的躺著,木屐脫在一邊,赤著腳,墨藍封面的書卷蓋在臉上,雙手枕在腦後,烏黑的被紮成一束的頭髮在暗赭的甲板上蜿蜒開出了幾朵江上花。
他的旁邊跪坐著一個淺白衣衫的公子,即使天熱得江水之上都蒸騰起熱氣,他仍是坐得端正,且衣冠整齊。
而那躺著的人,說他是瀟灑不羈也可,說他是放浪形骸……也無不可。
這兩人除了結伴下江南的李晏和燕三白,自然不做他想。
這會兒燕三白還搖著手裡的摺扇給李晏扇風,因為兩人在船上閒來無事,李晏便提議手談一局。這還不盡興,李晏又給棋局加了些賭注。
兩人有輸有贏,這會兒燕三白輸了,便給李晏扇扇子。
船是李晏包下來的,此時甲板上就他們兩個人,很安靜。
扇子扇出來的清風吹得李晏很舒服,讓他有些陶醉。燕三白還以為他睡著了,怕他待會兒又像前幾次那樣熱醒,便給他一直扇著,哪知過了一會兒,李晏卻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另一隻手掀開書卷,睜開眼,“都扇了那麼久了,不累麼?”
燕三白平淡的道:“習武之人,哪會輕易就累了。”
可李晏還是坐了起來,拿過扇子,“你躺著,我給你扇會兒。”
“不用。”燕三白搖頭。
“不用?”李晏的指尖在他鼻尖一抹,把沾染到的汗水在指腹間捻了捻,“這叫不用?”
燕三白啞然。
他確實有些熱,而且這種熱度隨著一路行來逐漸攀升,漸漸的,讓他原本平靜無波的心海開始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李晏似乎越來越習慣於做這些略顯親暱的小動作了。
這讓燕三白心裡的異樣越來越重,但以李晏這樣佻達的脾性,說不定他也並未將之放在心上。
於是燕三白也覺得自己應當大度些,他又不是碰不得的黃花大閨女不是?
於是這一次也以燕三白的妥協而告終,他在大傘投下的陰影裡躺下,李晏便把那本書放在他腦後給他墊著,並給他扇風。
燕三白起初沒閉眼,就見李晏那張臉在這晴光大好的日子裡更顯白皙,丹鳳眼微眯著阻擋陽光,那雙唇便像點了絳似的,教燕三白只想出一個字來——豔。
卻不俗。是驚豔的豔。
他想著,還是默默的轉過了頭。閉上眼,在清風徐徐下,竟很快就睡著了。
李晏一邊搖扇子一邊看他,起初還能看看江岸兩邊的景色,後來便專心致志的看起人來。
他坐得近,能清晰的看到燕三白眼瞼上的每一根睫毛,長長的,很濃密。燕三白也很白,但不是李晏那種太過扎眼的白,雖獨特,但生生拉扯出些距離感。而燕三白卻像是一塊通透的白玉,叫人看了便心生喜愛,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看是不是真的像玉一樣觸手溫涼。還有那飽滿的唇瓣,小巧的鼻尖,讓李晏不由再度眯起了眼。
怎麼能那麼順眼呢?
李晏忍不住伸出了手,觸碰到那光滑的面板時,一股悸動從心裡升起。燕三白沒有任何反應,他好似什麼都沒有感受到,依舊安睡。李晏的嘴角頓時勾起一抹笑,也不知是該說他動作太輕,還是燕三白真的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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