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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一諾,為君送別。穿著粗布衣裳的少年眼神堅定而明亮,吸了吸鼻子,看著他們漸行漸遠。
燕三白停下來,像個文士一般垂首致禮,他知道少年也想考個狀元。
零丁把手遮在額頭上遠眺,看著奮力揮手的少年,心有感觸的感慨了一句,“莫欺少年窮啊,現在的少年怎麼都那麼厲害?”
李晏也似勾起了什麼回憶,嘴角勾起,鬢邊的幾縷頭髮隨著微風搖曳著。
“老當益壯壯嘛。”他說。
一旁的燕三白轉過頭,靜靜的看了他一眼,嘴角也慢慢的滲出了一絲笑意。
與此同時,萬里之外的群山環繞中,四季如春的藥王谷又迎來了兩個不請自來的客人。
包子臉的小徒弟仰著頭問師父,“師父,這裡就是藥王谷嗎?沒有藥味呢。”
師父看著蠢蠢的小徒弟,說:“你師兄總是穿的像個大紅櫻桃,你在他身上聞到櫻桃的味道了嗎?”
“沒有欸。”小徒弟搖搖頭,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我好像懂了,師父。”
師父摸摸他的頭,以示欣慰。
這一對師徒自然就是來自春亭觀的秋戌子和楠竹,兩人離開潁川之後便一路向南,最終抵達了這裡。面對地位超然,受世人尊敬的藥王谷,秋戌子卻像回到了自己家一般,也不遞拜帖,徑自帶著小徒弟進去了。
藥王谷裡很安靜,一路行來花木茂盛,就是沒看到什麼人。楠竹好奇的四下張望著,看到有什麼奇異的植株便睜大了眼,扯扯師父的衣袖問他這是什麼。
秋戌子總是像個世外高人一般指點他,沒辦法,徒弟已經如此之蠢,做師父的總不能再放棄他。
兩人一個問一個講,授業大事正進行的如火如荼,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卻忽的響起,“秋戌子你個臭老道你怎麼又來了!死禿驢前腳剛走你後腳就來,你們是不是說好了過來坑我的百花釀的?!”
“咦?”秋戌子抬眼看去,就見一個胖乎乎圓滾滾的老頭哼哧哼哧跑了過來,眼睛一亮,“今年的百花釀已經釀好了嗎?”
老頭一個急停,聚光的小眼睛狐疑的打量著秋戌子,“你個臭老道,難道不是為了我的酒來的嗎?”
“呵呵。”秋戌子白髮飄飄,道一聲輕笑,端的是丰神俊朗。
老頭幾近暈厥,暗罵自己嘴怎麼那麼賤,不搞清楚就往外說,這下可慘了,新開的那幾壇酒又保不住了。
“師父師父,他是誰啊?”楠竹拉拉秋戌子的衣服,半個身子藏在他身後問。
“這位便是藥王谷的主人,藥王殷仲,楠竹,你喊他殷伯伯就可以了。”
楠竹眨眨眼,立刻很乖的叫了一聲,“殷伯伯好~”
殷仲對這個很是受用,瞪了秋戌子一眼,總算把人給請了進去。反正不請的話,人也趕不走。
殷仲把他們帶到了一個種滿竹子的小院,很快,藥王谷的弟子們便端來了新啟開的百花釀,一時間酒香肆意,連楠竹這個完全不會喝酒的都直勾勾的盯著酒罈子。
但殷仲卻一隻胖手蓋在了酒罈上,道:“臭老道,想喝我的酒,你得先說說這次來幹嘛吧,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秋戌子就等他這句話,“我來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誰?”
“燕三白。”
“燕三白?”殷仲挑眉,“你打聽他做什麼?”
“事關我徒弟,天機不可洩露。”秋戌子說的高深莫測,“我聽聞,燕家的後人失蹤了十年之久,再出現時便是在這藥王谷,關於他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的最清楚吧?”
“你都天機不可洩露了,我幹嘛要告訴你。”殷仲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啊臭老道,燕三白是從我藥王谷走出去的人,我看中的準女婿,你要是對他做什麼,我殷仲可不答應。”
秋戌子攤手,“你何時見我害過人了,那孩子如今與我徒弟在一道兒,我多問一句也不行了?”
“是那個洛陽王?”
“是啊,我就倆徒弟。”
“皇家都沒一個好東西,真不知道你當初幹嘛要收李刈的兒子做徒弟。”
秋戌子笑笑,不解釋,“反正他現在是我徒弟,便如我親子,燕三白的事情,你到底是說也不說?”
殷仲思忖了一下,道:“別的我不能說,也無甚可說,但燕三白出現在我藥王谷時,身上積毒頗深,我也是費了好一些功夫才把人救回來的,至於他那十年到底去了哪裡,經歷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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