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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他。只是雖然說了江湖事江湖了,此案畢竟發生在天子腳下,所以還是得在大理寺留個文書,以作記錄。
此案由燕三白主審,關卿辭找不到理由來反駁這個結論,便只能從命。
零丁是個機靈的,見事已至此,趕緊去皇宮給主子報信。
卻不料李晏聽到後沒有過多的驚訝,只是塞了個果子在嘴裡,丹鳳眼眯起來,笑道:“果真如此,倒還有點意思。零丁,我們走。”
零丁不解,“王爺你才剛回宮,去哪裡啊?”
“出宮啊,嗯,或許還要出個城。”李晏說走就要走。
零丁急了,“哎王爺!待會兒太后又來找人了!”
“噓——”李晏回頭,食指搭在唇上衝他眨眨眼,“我們偷偷的走。”
第二天,也就是汪靜川遇害之後的第四天,汪敏替他爹和老僕忠伯出殯。忠伯是入土為安的,可到了汪靜川這裡,汪敏卻不讓土葬,親自點燃柴火,把他爹火葬了。
面對滿目火光,跪倒在地的少年又從懷裡掏出一物,扔進火中與他父親同葬——那是燕三白蓋了印章的判罪文書。
他跪在地上把骨灰收斂好,轉身對一直陪伴在身邊的陸苓歌說,“師叔,我爹曾經說過,若他死了,便將他的骨灰帶回歸鶴派後山,與太師父安葬在一起,還請師叔答應。“
陸苓歌拍拍他的肩,“當然可以,這樣師父也不會太孤單。”
汪敏頓了頓,又說:“師侄還有個不情之請。”
“但說無妨。”
汪敏看了看燕三白,對方點了點頭,於是他才說道:“我求過燕大哥了,想把陸雙行帶回歸鶴派,在我父親的墳前為他報仇。”
“這……”陸苓歌道:“陸師兄武藝高強,關在玄鐵牢房還能暫時關住他,若是換個地方……”
燕三白道:“陸掌門放心,屆時在下會同去。”
陸苓歌眸光微沉,隨後點點頭,“如此便好。”
出殯的一干事宜花了大半天,但汪家在長安城也沒什麼親眷,所以後續也無甚大事了。汪敏安排好家中事務,於城門關閉前半個時辰,就與陸苓歌和他的兩個弟子一道啟程。
燕三白帶著陸雙行從大理寺出發,關卿辭就派了章琰隨行,好有個照應。
陸雙行手上帶著鐐銬,坐在馬背上,整個人就隨著馬背的顛簸而搖晃。不過他神色平靜,出城門的時候還用力呼吸了一口城外的新鮮空氣,顯得愜意十足。
但還是有些美中不足。
“大理寺的小哥,能給我口煙抽麼?”
章琰還是頭一次見到被判了刑的犯人還這麼悠然的,“得了吧,你都被點穴了,難不成還要我伺候你抽?”
“嘖,你們大理寺真不近人情。”
章琰反問:“近了人情還怎麼秉公辦案?”
陸雙行不由對他刮目相看了一下,“說得有理。”
這時,陸雙行的鼻子動了動,“好香的烤紅薯味。”
其實不用他說,前頭的燕三白和汪敏他們也聞到了。燕三白揉了揉肚子,略有些奇怪——這個烤紅薯,怎麼有股熟悉的感覺?
燕三白不由遠眺一眼,立刻恍然——啊,是十里亭!
遠遠看去,就見亭中坐著兩個帶斗笠的人,一個紅衣,一個青衣。兩人點著一堆篝火,拿竹竿串著兩個紅薯,放在火上反覆烘烤著,嫋嫋的煙霧和陣陣香味順著官道飄過來。
燕三白策馬過去,還沒開口,那紅衣人忽然轉過頭來,隔著斗笠上的紗簾笑問:“公子欲往何處去?”
“點蒼山。”
“可否帶我一程?”
“為何?”
那人輕笑,“十里亭中妙客多,我見公子也是個妙人,何不與我做個伴?”
燕三白莞爾,“結伴而行也需緣分,公子遮著紗簾,在下怎知你是否合我的眼緣?”
汪敏和陸苓歌他們也策馬走了過來,看到燕三白和個路人搭訕都覺得不明所以。這對話,像是暗藏玄機似的。
這時,卻見那人一柄摺扇挑開了紗簾,露出一張俊美又熟悉的臉。
“如何?可還合你的眼緣?”那人笑問。
燕三白摸摸鼻子,算是預設。面對眼前之人,誰敢說個不字呢?
“洛陽王!”陸苓歌詫異了一下,其他人也挺意外的,洛陽王不是被召回宮了嗎?怎麼又在這裡出現了。
只是看燕三白的神情,他好像早就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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