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語氣溫和,“你父親在天有靈,想必也不願意見到自己的子女在他靈前捱餓。”
汪敏抬頭看他,眼裡終於恢復了些神采,他開口說話,可竟發覺嗓子也乾澀的很,“燕大哥……”
“大哥哥。”汪婉也隨著叫了一聲。
汪婉烏黑的大眼睛盯著可口的飯菜,小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可是她又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哥哥不動,她也不動。
燕三白摸摸她的頭,對汪敏說:“你不吃,可你妹妹總要吃罷?”
汪敏疼惜的看著自家小妹,這才點點頭。
兄妹兩個大口大口的吃起飯來,汪敏吃著白飯,也不夾菜,嚼得很用力,也不知是在跟誰較勁。汪婉也沒好到哪裡去,她還不太會用筷子,吃得米粒直往外掉,想來是餓極了。
燕三白看著心疼,便在旁邊的蒲團上坐下,拿起多餘的一雙筷子,給他們夾菜。
看著突然出現在碗裡的肉,汪敏的動作終於慢了下來,眼眶微紅。
“謝謝大哥哥。”天真的童語忽然響起,汪敏轉頭看到妹妹忽然綻放出來的可愛笑容,背後那根快要垮掉的脊樑,忽然又直了許多。
汪敏對燕三白點頭致意,燕三白搖搖頭,拿出手帕,仔細的幫汪婉擦去嘴角的米粒。
吃過飯後,汪婉就有些犯困了。她跟燕三白也親近不少,於是燕三白就把她抱到自己懷裡,讓她能躺得舒服些,也不至於受涼。汪婉把頭靠在他胸口,很快就睡著了。
這時,汪敏才忽然問道:“燕大哥,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燕三白點點頭,燭火搖曳,就見兩人細語交談著,汪敏時而蹙眉時而驚訝時而憤恨,待得快半夜,燕三白才抱著汪婉從靈堂裡退出來。
半路上,正好遇見陸苓歌。
陸苓歌也穿著一身喪服,看到燕三白抱著汪婉,不由抱拳說了聲‘多謝’。
他要去給師兄守下半夜,而燕三白原本只是個外人,倒也難為他有心。兩人沒有多話,各自離去。
翌日晌午,一切安然無恙。
汪靜川的遺體還靜靜的停放在靈堂裡,忠伯門前的那些鈴鐺也再沒有響,而王七和盧博遠還被關卿辭帶著,滿長安城亂轉,叫苦不迭。那隻黑貓邁著優雅的步子,像往常一樣,在院牆上巡視自己的領地。
然而——一聲驚叫打破了寧靜。
“快來人吶!”
“忠伯、忠伯服毒自盡了!”
忠伯的死相很慘,臉色青白,嘴角流著血,但他閉著眼,卻似乎死得很安然。
燕三白無奈的別過頭,千防萬防,可防不住人家自己要尋死。
汪敏也沉默無言,似是受了很大的打擊,半晌,才艱澀的說道:“準備出殯,將我父親和忠伯的喪事一起辦了。”
陸苓歌站在外面沒有進,進了也是看著傷心,忠伯,亦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鬧到如今這局面,也不知道到底該怪何人。
現在忠伯已死,算上霽寶堂的全福,本案已經死了三人,影響不小。饒是燕三白有那兩枚令牌在,也拖不得了。況且,忠伯一死,他的證言就成了死證,陸雙行已經難逃嫌疑。
汪敏也不願意再拖下去了,“燕大哥,請你速速結案吧,以告慰我爹的在天之靈。”
“這……說不定另有隱情呢?”陸苓歌卻有些遲疑,勸道。
汪敏緊握著拳,情緒有些失控,“我爹死了,兇手除了陸雙行還能有誰?只有他會歸去來兮不是嗎!”
陸苓歌嘆一口氣,終於不再言語。
燕三白沉吟了一下,說:“如果你堅持,在下確實可以定陸雙行的罪。只是,十幾年前老掌門被殺一案呢?如果真是汪老爺殺了老掌門,那陸雙殺了汪老爺,就是為了報仇罷了,你現在再殺了他,冤冤相報何時了?”
汪敏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焉能不報?”
燕三白沉默了片刻,退讓了,“那現在在下就去一趟大理寺,最後再提審他一遍。”
燕三白出了汪府,零丁就跟著他一塊兒出來了,他是被王爺派來幫燕三白的,可不是去汪府打下手的。
燕三白再次見到了陸雙行,他這次仍是單獨去的,誰都不知道他在裡面跟陸雙行談了什麼,只知道他出來的時候,嘆了口氣,叫來了關卿辭。
“此案,可以結了,請關大人準備文書吧。”歸去來兮和忠伯的證言已是鐵證,如今已無證據證明陸雙行的清白,那縱然陸雙行再狡辯,也不會有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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