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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非要如此倔強嗎?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小月姑娘註定與你緣盡於此,你又何必執著?”
元易清沒有反駁,而是深深的鞠了一躬,“請老師成全!”
元易清的老師,是曾在翰林院任職的文海成,乃朝中元老,去年才剛致仕。
文海成見他依舊堅持,終於心軟,“罷了罷了,我就隨你走一遭吧。”
聞言,元易清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上頓時流露出喜色,他趕緊上前攙扶住年邁的老師,像文府外走。
走?走去哪裡?當然是洛陽王府。
昨夜元易清躺在床上想了整整一夜,想起那碗熱飯,他覺得自己必須得做些什麼。於是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四處奔走,他無法挽回已經釀成的慘劇,但他可以試圖救回還活著的人!
零丁站在街角看到兩人從文府出來,頓時瞭然,心裡不禁佩服起來——元易清倒不像那些讀書讀傻了的,重情義,而且還有些頭腦。
他決定先一步趕回王府把這個訊息告訴燕三白,哪知一回頭,一張放大了的臉霍然出現在眼前。
“王爺!”零丁差點沒被他嚇死。
“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丹鳳眼瞥過去,李晏拿摺扇擋著半張臉,“你馬上回王府去拖住他們。”
零丁不解,“王爺你不回去嗎?”
李晏沒有回答,一道聲音卻從他背後響起,“因為我們還有事情要辦。”
零丁就看到又一個頭從李晏背後探出來,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大俠你們嚇鬼呢!
“總而言之,這個重要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李晏拍拍零丁的肩,話音剛落,他跟燕三白兩個人就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獨留下零丁一人,在風中凌亂。
凌亂過後,回頭遙望。
夫子學生,已然遠去。
零丁大驚,拔腿狂奔。
心有慼慼,我命何苦。
…………
另一邊,燕三白和李晏再次來到了祀北街。一個垂著手,一個搖著扇,步履從容,走進一條巷弄,看看前後無人,翻牆!
衣襬蕩起微風,兩人順利進入元家。這其中,尤以李晏的動作最為嫻熟。
“你去這邊,我去那邊。”燕三白說著,兩人極有效率的分頭行動。
元家老僕正在院中打掃,忽的,一陣微風襲來,地上的枯枝落葉被吹起,他回頭看了看——哪兒來的風啊?
不過他沒看出什麼來,很快又低頭專心的打掃。
燕三白輕闔房門,仔細打量著這間小月居住的屋子。屋子裡很整潔,靠窗有個梳妝檯,看木頭的成色,應該是新做的。這屋子裡很多東西都是新的,可見元家對小月真的不錯。
燕三白仔細檢視著,動動耳朵,動動鼻子,甚至連床底下都掀開來看了。
最後他又坐到梳妝檯前,開啟妝匣,腦海中浮現出小月的臉,想象著現在是她坐在這裡。
對,她會拿起梳子梳頭,拿胭脂來掩蓋眉宇間的病色,她會在這裡花很長時間,因為這是在她情郎家裡。
燕三白修長的手指一一拿過那些胭脂和首飾,還把胭脂盒子給開啟了,湊在鼻尖聞了聞。那姿態優雅,舉止從容,從背影看真像個曼妙女子一般。
他微微笑著,嗯,很淡雅怡情的香。
屋外,李晏走過,透過窗縫看進來,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他……幹什麼呢?
燕三白看完廂房,又轉身去別的屋子看,最後兜兜轉轉竟然來到了廚房。他辦事細緻,當然是連廚房都不會放過的,於是四下又細細打量了一遍。
最後,他開啟碗櫥,嗯,裡面有一碗肉片,一碗青菜,一小碟酸豆角,還有一盤魚,都吃了一半多,看來是剩菜,燕三白這樣想著。
“餓了?”背後卻忽然傳來聲音。燕三白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他道:“在下只是在查案。”
李晏聳聳肩,“我那邊沒發現什麼,你呢?”
“有一點靈感,但不具體,還需細想。”燕三白沒有瞞著,伸手關了櫥門,“我想我得去探望一下小月。”
“吃了飯再去罷。”
燕三白愣了愣,隨即點點頭。
兩人重又翻牆出去,在街上吃了碗李晏最愛的餛飩,然後李晏回王府見文海成,燕三白去牢房見小月。
彼時已經是晚上了,燕三白踏著月光走進昏暗的牢房裡,獄卒點著火把給他帶路,走過一條長長的通道,燕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