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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響鳴冤鼓,要求重查紅河嶺一事,眾愛卿對此有何見解?”
殿前的氣氛忽的一滯,似乎誰也沒有料想到皇帝會如此直接的提出這個問題。若此事真能擺到檯面上來隨便講,又何至於變成朝堂的禁忌,就算如今皇帝先開了口,也是沒人想做出頭鳥的。
而且,李晏今兒個還在呢。
知道些許真相的人不禁用餘光打量著他,發現他還是跟以前偶爾來上朝時一樣,懶懶散散的站著,閉目養神,兩耳不聞身外事。
可這就納悶了。
這件事跟李晏餓關係可是大大的有啊,而且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李晏怎麼今日那麼勤快來上朝呢?
還是說……他根本不知道紅河嶺的內幕?這好似不太可能吧?
忽的,李晏睜眼了,嘴角噙著笑,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想把他給掐死,”範大人,瞧你一直在看我,有話要說?”
天地良心範正春真的沒有在看他,他最近唯恐做錯事,正打算裝鵪鶉躲過這一劫,哪想到李晏偏要點他的名。
暗自在心裡抹了把汗,範正春拱手道:”王爺何出此言,紅河嶺一案茲事體大,下官不敢妄言。”
”你執掌大理寺,此事你不敢妄言,誰敢妄言?”李晏的語氣輕緩,眸光掃視一週,凡所到之處,盡皆俯首。他不禁摸摸鼻子,自省起來——本王有那麼可怕麼?
”御史臺,你們怎麼說?”山不來就我,我只好就山。
王御史死豬不怕開水燙,目不斜視,”此事應由大理寺管,範大人謙虛了。”
範正春氣的牙癢癢,但御史臺的人一向如此,若此處回個嘴,人能擠兌你整整一年。已經有前車之鑑的範正春不敢輕舉妄動,然而李晏已經下了定論,”那便由大理寺管。”
範正春心裡叫苦,掃視一週,壓根沒人願意搭救他,而皇帝卻發話了,”清河,莫要胡鬧。”
範正春心裡一鬆,心裡對皇帝的敬愛頓時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然而皇帝接下來又跟了一句,”那便由大理寺管吧。”
轟隆——江水太急,把堤壩沖垮了。
所以說上一句到底有什麼意義啊?!耍人玩兒呢!
然而無論範正春心裡所麼不願,此事就被李晏輕輕巧巧三兩句話給下了定論。下朝之後,文武百官三三兩兩的散開來,範正春走得最急,深怕晚走一步又有什麼麻煩事找上門來。
李晏走在最後,雙手對插在袖口中,慢悠悠的踱著步出來,一出門,果不其然看到門外有人在等他。
那是黎王生前的得力干將,如今的上將軍——蘇世輝。
☆、第93章 分頭行事
“蘇將軍,你不該在這個時候在殿外等我,太惹眼了。”
硃紅的小樓裡,李晏坐在雕花的案几前,旁邊面向露臺的大門敞開著,風吹動珠簾,他悠悠的捧著茶杯,杯蓋輕拂著漂浮的茶葉,眼眸低垂,叫人猜不到心中所想。
蘇世輝坐在他對面,一身軍營裡磨礪出來的剛毅之氣,眉宇間是多年也隱不去的殺伐意,此刻在李晏面前更是毫不遮掩,“惹眼又如何,便是要讓他們都看看,黎王一脈還大有人在,別以為隨便來幾個蝦兵蟹將便能隨意欺壓。”
“蘇伯伯,哪裡有人欺負我。”李晏放下茶杯,換了個稱呼,話語間也帶上了幾分濡慕之情,“他們不敢的。”
“哼,那今日在朝堂上的事情又作何解釋?”蘇世輝看著李晏的眼神和緩,便如長輩看著自己的子侄一般,語氣卻頗為冷硬,“那群勞什子文官天天就會搞些七拐八拐的心思,自打你成年,就恨不得你年年都待在外頭,不要回長安,如今舊事重提,御史臺看似置身事外,實際上暗地裡不知道有什麼計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抽刀子放冷,給你參上一本。”
聞言,李晏沒有反駁,因為他知道蘇世輝說的事,便是事實。大周朝雖建立不久,但文武兩派之間的矛盾卻很不淺,原因很簡單,大周朝為何能建立?大部分的功勞,要歸於李晏那死鬼老爹。
當年的黎王意氣風發,風頭一時無兩,世人只識李刈,他的光芒太耀眼,一人便足以蓋過三軍。而如今的皇帝不善打仗,為人低調,所以並不顯眼,直到李刈死了,他接過大權成為新帝,一身文治之能才得以顯現。
相比於殺戮極重的黎王,如今的皇帝更顯仁厚,自然深受文官愛戴。然而武官們大多是黎王手下的將領,雖然把皇位交給瞭如今的皇帝,但在很多人心裡,李晏的地位更高一籌。
可以不誇張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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