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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外,一邊站著明安,一邊站著燕三白。一眼掃下去,竟然連多日為上朝的及時雨裴宋都來了。
而當關卿辭走進來,啟稟皇帝今日之事由他主持時,燕三白心裡忽的有種不大好的預感。他試著用眼神去詢問關卿辭,然而關卿辭的目光很快就從他身上掠了過去,轉身,“把原告鄭庸帶上來。”
鄭庸很快被帶上來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周衛那麼多大人物,甚至連皇帝都在,威壓逼得他頭都不大敢抬,額頭上很快滲出了汗。
“鄭庸,可是你敲響鳴冤鼓,希望重查紅河嶺一案?”
“是、是的!大人。”
“紅河嶺一案早有定論,你何來此舉?”
“回大人,”鄭庸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卻又控制不住的緊張、激動,“是前朝暗衛透露訊息給我,說紅河嶺一案另有隱情,草民,草民只是想為死去的親人討回公道!請大人成全!”
關卿辭點點頭,抬眼面向諸位大臣,“近幾日,諸如鄭庸這樣的鳴冤者,大理寺接納了不下十位,他們所言相似,我就不一一請上來了。紅河嶺一案大家都有所瞭解,前朝秦閻秦將軍因出逃無望,便殘忍殺害了紅河嶺一帶的百姓,總共約——四萬五千人。其後,黎王殿下帶兵趕到,將秦閻殘軍就地格殺,此為紅河嶺大捷。”
關卿辭說著,語氣冷冽,不卑不亢的對上大將軍蘇世輝的視線,“蘇大將軍,我說的可對。”
蘇世輝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似是品出了關卿辭眼中的敵意,微皺了皺眉。
關卿辭顯然不是真的要他的回答,很快又移過視線,道:“傳證人謝氏。”
謝氏?方尚書立馬心肝兒一顫,心中警鈴大作。這怎麼又跟自家扯上關係了?謀殺太子案還沒結呢,這是要鬧哪樣?老天爺啊老天爺,你這是在玩兒我呢?
老天爺似乎真的聽到了他的祈禱,一道溫和的聲音驀地響起。
“且慢。”
方尚書連忙循聲看去,就見是站在皇帝身邊的燕三白,走了下來。
轉身,站定,燕三白朝四周一拱手,目光溫和卻堅定,“陛下,諸位大人,此事涉及黎王,關大人接下去所陳案情恐怕也與黎王息息相關,在下覺得,此案洛陽王殿下亦有權知曉,所以懇請陛下先撤去禁足令,讓王爺前來。”
此話一出,立刻便有人反對,“陛下,這恐怕不妥。禁令便是禁令,豈可隨意更改。況且紅河嶺乃是十幾年前的事,就算王爺來了也於事無補啊。”
皇帝沒有開口,看向燕三白。
燕三白不慌不忙的說道:“黎王殿下逝世多年,既然此案涉及到他,我們沒有理由不讓他唯一的子嗣列席。”
皇帝思忖著,又看向其他人,“你們怎麼說?”
何正龍憋不住了,正要站起來鳴不平,誰料翟英卻先他一步站了出來。何正龍一看那臭石頭一樣的臉就覺得要糟,恨不得抓住人衣領把他扔出去,可翟英一開口,他就愣住了。
“燕大人所言有理,臣附議。”
翟英此話一出,此間皆靜。知道他此前打算的裴宋更是像見鬼了似的盯著他,恨不能盯出花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然而當燕三白在這裡努力著,翟英也在關鍵時刻不違道義的推了一把之時,另一邊的情形,卻並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麼好。
事實上,為了趕時間,李晏在解除禁令的聖旨到來之前,就已經出發了。
可是顯然有很多人,並不希望他安全到達大理寺。
☆、第99章 王破
李晏一直覺得,這世上沒有他走不了的路。
一個佛走在一條血路上,也許是醒世慈悲。
一個魔走在一條血路上,也許是孽海滔天。
李晏很難給自己找到一個界定,因為他往往隨性而為,而他的心情無時無刻不在變化。但唯有一點他知道的很清楚,他要到路的那頭去。
所以他便去了。
至於途中要遭遇什麼,這樣做值不值得,這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不過同樣的風景看很多遍,也是一件很乏味的事情,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如燕三白那樣百看不厭。而且這些鍥而不捨來殺他的人,居然連面都不遮一下,簡直傷了他的眼。
他更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燕三白了。
零丁看著身旁鮮衣怒馬的主子,心裡難得的對他生出滔滔的敬仰之情——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把一柄比人還高的長刀耍得如此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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