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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廖景已經等了很久了,一接到他的訊息就通知了大韓,緝毒大隊全體出動,在他踏上明都的電梯以後悄然趕到,包圍了整個明都。
廖景沒有通知啞巴,也沒有通知自己的保鏢,單刀赴會。
明都天台,姚永迪坐在一把陽傘下面,原木方桌上放著一壺茶,兩隻茶杯。
“D哥。”
“坐啊阿景。”姚永迪神色平靜,人倒勢不倒,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叫他坐。廖景雙手插在褲袋裡,右手握著槍,毫不在意地坐了下去,微笑道:“D哥好興致啊,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喝茶。”
姚永迪給他斟上一杯茶,道:“阿景你果然夠膽色,如今位高權重,還敢一個人來見我。”
廖景接過茶,卻不喝,往桌上一放,道:“怎麼會,一個人來未免也太看不起D哥你了。”
姚永迪臉色一僵,之前明明看他一個人上來的,卻沒想到他還佈置了什麼厲害的後著,一時間弄不清虛實,頓了頓放下茶壺。
“怎麼樣,有什麼小弟能幫上忙的麼?”廖景明知故問,D哥咬了咬牙,道:“阿景,你是我帶上道的,好歹六年了,就算D哥求你,放我手下的弟兄一條活路吧。”
廖景抽著嘴角笑了笑,道:“D哥你太客氣了,說什麼放不放的,都是自己兄弟,大家出來混,無非是想混口飯吃,生意嘛,給誰做不是做呢。”
D哥沒想到他這麼爽快,倒愣了,剛想說些什麼,廖景又道:“不過D哥,我的位子是正哥給的,你當初做的事太絕,我放過兄弟們可以,放過你??恐怕死去的活著的,都不能答應。”
姚永迪面如死灰,握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廖景將右手從褲兜裡掏出來,輕輕將手槍壓在桌上,道:“D哥你還記得嗎?去年的時候,就是在這兒,你握著我的手教我殺的第一個人,那人叫王三,是個條子的線人。”
姚永迪的目光下意識地往天台入口處掃了掃,廖景“咔噠”一聲將槍上了膛,道:“其實D哥,人啊,都一樣,沒有高低貴賤,今天你殺他,明天我殺你,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你一代梟雄,當初踢掉正哥,叱吒江湖近十年,把半輩子的福氣都花盡了,到了今天,也該看開了。不瞞你說,我來之前已經幫你報了警,大概條子就快到了,你就安心的去吧,你欠買家的貨我會幫你發,你欠賣家的錢我也會幫你還,你的兄弟我都幫你養著,D哥,我也算對得起你了。”
姚永迪整張臉都流露出崩潰的神色,像是一瞬間老了幾十歲,雙手放在膝蓋上,抑制不住地顫抖著,廖景站起身來,右手握著槍,頭也不回地往出口走去:“D哥你安心跟條子去吧,到了牢裡我會找人罩著你的,你年紀也大了,應該不會有基佬找你麻煩,要是運氣好判個無期,聽說還能在裡面念學位呢。”
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害怕,姚永迪整個人都抖了起來,手伸向桌下,廖景在門口停了腳步,右手變魔術似的將手槍玩了一把,冷酷地笑著道:“D哥你猜,你的手有我快嗎?”
姚永迪的手頹然垂了下來,廖景淡定自如地開門,走人,搭電梯下一樓,剛走到門外臺階下,就聽到頭頂風聲一響,接著十來米外的大理石路面上發出“嘭”一聲巨響。
尖叫聲,呼喊聲驟然響起,廖景的腳步頓了一下,連看都沒看,目視前方離開了明都。
很久之後大韓曾問他:“你跟姚永迪說了什麼,為什麼他會跳樓?”
廖景說:“我勸他自首,不過他大概覺得到了那種地步,還是死來的更實惠一點。”。
其實他只是想讓一些曾經在明都天台發生過的事永遠埋葬而已,反正無論是被捕還是自殺,D哥都是死路一條,任何事情都不會因為他從幾十樓那一躍發生改變。
D哥死後廖景接收了他手下所有的勢力,在世雄徹底站穩了腳跟,經過數月的清洗和整理,將整個世雄內部的明線暗線都摸的一清二楚,拿到了V市、R市,甚至是周邊幾個城市所有的毒品上下線。
仲秋的時候,大韓向上級申請展開1018特大販毒案起底活動,得到了批准,國慶節後一週,丁良作為世雄當家人齊冬的代理人赴玻利維亞,取回了齊水正抵押在安第斯地區的百分之七十的押金,本來大韓的計劃是全部提出的,但為了不引起南美毒梟的懷疑,給丁良引來麻煩,還是隻以“流動資金不足,暫借押金週轉”為藉口取回了七百萬。
丁良一回國就被實施了線人保護計劃,向緝毒大隊上交押金後便人間蒸發,不知所蹤。
他的失蹤引起了世雄內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