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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側目繞行。
回家吧,廖景撿起地上的夾克抖了抖土,搭在肩上,搖搖晃晃往回家的方向走去。街上人潮漸起,汽車的鳴笛聲、小販的叫賣聲紛紛擾擾鑽入耳朵,搞的他腦子亂哄哄的,還有點噁心,胃裡更是空的難受。
一陣炒河粉的香氣飄了過來,廖景肚子“咕”地響了一聲,回頭,只見身後便是一家門臉不大的茶餐廳,招牌上就倆字——“良記”。茶餐廳剛剛開張,一個穿粉紅制服的女招待站在門口,見廖景進來馬上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歡迎光臨,先生幾位?”
廖景伸手比劃了個“1”,徑自走到角落裡一個卡座上,女招待殷勤地跟了過來幫他點了菜。茶餐廳裡面頗為寬敞,佈置的也十分溫馨,米色的桌布,彩色玻璃吊燈,原木方桌,布藝沙發,空氣裡飄著輕柔的音樂,和著芝士和奶茶的香氣,讓人舒服的幾乎昏昏欲睡。
食物還沒有送來,廖景點上了一支菸,閉著眼仰靠在沙發靠背上慢慢地抽,不一會倦意襲來,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他做了個噩夢,夢到自己在一個空曠的貨倉,貨倉很大,很陳舊,頂上是一組瞎了一半的射燈,燈光晦暗,四周散落著一大批已經開封的紙箱,裡面全都是從南美過來的硬通貨——高純度海洛因,行話叫“美金”。
“阿景。”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開了,D哥出現在大倉門口,明晃晃的陽光從他身後照進來,揹著光完全看不清表情,但聲音冷酷而憤怒,“你居然出賣我?!”
我暴露了?廖景下意識地有些恐慌,看著黑洞洞的槍口,還有些心虛,愣了愣,咔一聲將手裡的槍上了膛,抬手,說出當臥底的那句經典臺詞:“對不起,我是警察!”
“警察?政府一個月給你多少錢?嗯?”D哥嘲諷地看著他,“你出的貨隨便一單都夠你掙一輩子的,你當警察?你瘋了吧你?”
“我是警察。”廖景面無表情地重複了一句,D哥大怒,槍口對準他眉心:“好,既然這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廖景想要避開,想要伸手奪下他的槍,渾身的肌肉卻忽然都僵住了,完全不聽使喚,連伸個指頭都是不能。
“啪!”扳機扣響的一瞬,廖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猛的大喊一聲醒了過來,擺脫了壓抑的夢境。
驚醒過來的剎那,眼前一片黑暗,憑直覺廖景覺得有人站在自己面前,他毫不猶豫地一個擒拿手扭住了那人的脖頸,然後一擰腰,將對方撲倒在地,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不知為什麼,廖景的這一系列動作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偷襲者毫無還手之力地被他卡住了脖子,軟綿綿倒在了他身下。
廖景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一陣風吹來,才發現自己剛才是發了噩夢,後背都溼透了,全是汗。
被他壓倒的應該是個男人,廖景摸得到他的喉結,也許因為毫無防備,他好像已經被掐的昏厥了過去,一動不動。
“喂?”廖景鬆了手,拍拍那人的臉,不動,再拍拍,還是不動。
天已經黑了,房間裡沒開燈,空氣裡飄著淡淡的芝士和奶茶的香味,廖景回過神來,漸漸意識到自己大概是在茶餐廳裡睡著了,被自己掐昏的人可能是侍應。
“喂?”廖景低頭湊近了他的臉,藉著門縫裡透進的微光,看到那人白皙的脖頸上印著幾個青色的指印,自己夢遊了下手沒輕重,恐怕是真掐死過去了。
廖景將男人的脖子略墊起來些,捏著他的下巴,深吸一口氣,嘴對嘴給他送了過去,吹了幾次,他喉間發出輕微的“咯咯”聲,接著長長吸了一口氣。
廖景放了心,坐直身體,剛要站起來,忽聽耳畔一陣凌厲的風聲,接著便是“鐺”一聲巨響,頓時後腦一陣劇痛,一個趔趄倒在了那人身上。
那人才剛緩過來一口氣,被廖景這一百多斤一壓立刻慘叫一聲:“啊!”
頭頂的燈忽然亮了,眼前一片刺目的光明,廖景感覺腦袋像是被狠狠摜在地上的破耳機一樣,發出一聲刺耳的綿長的噪音,良久噪音消失,影像才逐漸在視野裡顯現出來。
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滿狀態戒備站在他旁邊,胖嘟嘟的小手握著個不鏽鋼鬧鐘,一身奧特曼卡通睡衣十分威武,見他回頭,揚起鬧鐘對準他的腦袋,大聲吼:“禽獸!放開我老爸!”
禽獸?誰他媽是禽獸?廖景氣不打一處來,回頭惡狠狠看著他,誰給他買了這麼大一鐵鬧鐘,你妹的這是鬧鐘嗎?根本就是個殺器!
小孩頂不住他的眼神,有點瑟縮地往後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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