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行。”
丁良給他一個感激的微笑,拉著鼕鼕的手進了旋轉門。
廖景將車停在馬路旁邊的臨時車位上,透過手機和大韓通報了程序,大韓告訴他齊水正的背景很深,而且埋的很結實,他動了很多關係也沒拿到核心的部分,今天下午還有個跨部門的上司暗示他,大概意思是放齊水正一馬。
可見這個人不光是黑幫混混那麼簡單,觸角已經伸到了白道上,跟一些官員都有聯絡。
清除了記錄,廖景將手機塞在褲兜裡,忽然看見丁良低著頭出了會所,站在臺階上四下張望,像是在找他。
看看錶,不過十幾分鍾,廖景越發詫異,開車過去接他,問:“鼕鼕呢?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丁良沒有回答,拉開車門上了車,廖景這才注意到他臉色很差,沒有一絲笑容,自己問話他好像壓根就沒聽到。
天忽然下起雨來,淅淅瀝瀝地砸在擋風玻璃上,丁良兩手在褲兜裡掏了半天才摸著一盒煙,顛出來一根叼在嘴上,卻怎麼也找不到打火機。廖景忙幫他點著了,問:“回家?”
“哦。”丁良像是神遊天外,有點反應不過來,隔了少頃才說,“隨便。”
廖景猜想他大概是把孩子還給齊水正了,只是不知道是暫時的還是永久性的,不過冬冬跟他相依為命一年多,甭管是不是血緣上的父子,感情卻是真實的,現在忽然分開,心裡肯定不好受,怕帶他回家看見鼕鼕的東西他太難受,索性將車子開上了出城的國道。
丁良完全沒注意到路線不對,坐在副駕席上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眼神飄飄忽忽的,不知道是在想鼕鼕,還是想起了他跟齊水正的過往。
車裡靜的讓人難受,廖景開啟了收音機,交廣音樂臺正在放懷舊老歌,徐小鳳低吟淺唱地訴著衷腸,聽了一會連他自己都想哭了,趕忙關了電臺。
“怎麼不聽了?”音樂乍停,丁良清醒過來,問。
“亂煩的。”廖景說,頓了頓,問他,“你真要把鼕鼕送人了?”
“小孩子應該呆在親生父母身邊,我只是……幫忙照料一段罷了。”丁良淡淡說。
“你對他那麼好,我還當他是你親兒子呢。”
“我?”丁良自嘲地笑笑,“我這輩子都沒碰過女人,哪兒來的兒子。”
“那你跟他父母關係不錯啊。”廖景問,“親生兒子人也託付給你照看。”
“我是幫他爸爸照看他一段時間,也談不上什麼交情,只是……以前在大慶坳的時候,他很照顧我,我出來的早,就幫他個忙。”丁良抽多了煙,有點頭疼,閉著眼睛揉太陽穴,“哦,對了,我還沒告訴你,我以前殺過人,坐過牢。”
廖景“哦”了一聲,丁良再不說話,斜靠著座椅靠背,雙目茫然看著車窗外的雨,右手支著額頭,左手指間架著支菸,半天沒抽,都滅了。
車子狂飆在筆直的大道上,雨刷機械地擺動著,一下下撥開滂沱的雨水,這樣的情境,這樣的夜,即使平時粗線條的人也難免產生些莫名的傷感,像丁良這樣歷經滄桑的人,心情自然格外複雜。
他這人平時看起來溫吞吞的,好像什麼心事都沒有,其實想的特別多,只是性格太悶了,都憋在心裡,習慣性地用溫和隱瞞銳利,用平庸粉飾強悍,用懦弱掩藏堅韌。
廖景眼睛的餘光瞥過他迷惘的視線,忽然心疼的厲害,真想替他找個什麼途徑發洩一下,一場重金屬演唱會,一場不計後果的饕餮,抑或更加簡單,給他一場淋漓盡致的性|愛。
丁良抬起手將煙湊到嘴邊,這才發現火滅了,剛要重新點,廖景奪過來丟在一邊,從抽屜裡掏出一個小盒子給他:“別折磨你的肺了,試試這個,更能讓你放鬆。”
丁良開啟盒子,看了半天才抽出一支大麻叼在嘴上,點燃了,低聲說:“有十來年沒碰過這個了,你怎麼隨身帶著這玩意兒,被查出來可怎麼辦,再說你不是一抽就暈嗎?”
“抽你的吧,少廢話,我不暈怎麼能認識你。”
丁良深深吸了一口,仰起頭,閉上眼,緩慢地吐出一口青煙,大麻特有的味道頓時充滿了車裡狹小的空間,片刻之後,一種奇怪的香味開始從他周身的毛孔裡滲出來,與他身上固有的甜味混合起來,形成某種讓人血脈賁張的味道。
廖景將車子拐上了一條村道,顛簸的路面終於讓丁良意識到了異樣,他睜開眼,眼神飄忽地看著外面,聲音帶著吸完大麻後特有的慵懶低沉:“唔——這是要去哪兒?”
“找個地方過夜,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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