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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所裡發生的事給他簡明扼要地講了一遍:“元深缺錢,現在光是做D哥的下線賣白貨已經滿足不了他的胃口了,他想做軟毒,但沒有渠道,所以想以入股的方式插一腳。或者他還有更大的野心——透過D哥搭上南美的毒梟,將來擠掉世雄,一家獨大。”
大韓點頭:“不錯,只是他可能也查到了世雄十年前的舊事,所以擔心當初和南美毒梟籤合同交押金的人不是D哥,而是齊水正。在國內無所謂,但要談新生意,玻利維亞那幫人不一定賣D哥的賬,可能還得真正的莊家出面??真是沒想到啊,毒販子能這麼大手筆,光押金就扔給南美那邊幾個億。”
廖景“嗯”了一聲,說:“我也沒想到,我原來以為他一年也就一千萬人民幣的銷量,照現在看,光海洛因這塊恐怕就要上億,要是把軟毒品也做起來,那可真是了不得。”
大韓面色凝重,說:“是啊,危害太大了…… ”
討論告一段落,廖景和大韓都陷入了沉思,外面天已經矇矇亮了,淡淡的霞光從窗簾縫隙裡透進來,又是一個好天氣。
“無論如何,盯住丁良。”大韓臨走時說,“側面打聽一下齊水正的打算,如果他要動D哥,我們好早點部署行動。D哥如果要做軟毒,你爭取把這一塊扛下來,他手裡沒有合適的人了,你完全可以再上一步,最好我們起底的時候能弄到那筆押金,幾千萬美元,夠給你記個一等功了。”
廖景心裡也一動,一等功他倒是不想,有個二等就行了,但那麼多的錢,將來萬一和丁良的事抖出來,他也能多個籌碼跟大韓討價還價。
D哥頭天晚上玩的盡興,次日中午才起床叫廖景吃飯,飯後又叫他去酒店的咖啡館坐坐。
天氣很好,陽光從透明天幕射下來,穿過實木裝飾條,在地面上落下一片斑駁的光影,D哥端著一杯焦糖咖啡,卻不喝,只放在鼻端聞著,像是享受什麼無上的美味,廖景喝不慣咖啡,要了一瓶啤酒,吊兒郎當斜在沙發椅上曬太陽。
“過兩天跟我出去一趟。”D哥忽然說。
“去哪?”廖景坐正了問。
“出國一趟,這兩天你去辦簽證。”D哥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證件都在這,玻利維亞,報個自由行,三天往返。”
廖景心咚的跳了一下,接過信封賽到夾克內袋裡,點頭:“是。”
D哥嘆了口氣,道:“阿景,好好做,真做通了軟毒這條線,我全部交給你。”伸出三個指頭,道,“多了不說,三年,只要三年,我保你賺夠三千萬。”
D哥對親信一向大方,尤其是廖景這樣一線的親信,廖景喜上眉梢點點頭:“謝D哥栽培。”
D哥溫然一笑,又問:“你女朋友怎麼樣了?”
“啊?”廖景想起寶珠來,腦子裡轉了一圈,道,“吹了,那家店起火了,老闆也不知道上哪兒了,還欠我一個月薪水呢,哈哈,我去找寶珠——我馬子叫寶珠——她家說送她去唸什麼技術學校了,在北方。”
他說的都是真話,除了寶珠是他馬子那句,他猜想D哥在打算重用自己之前肯定什麼事都查過了。
果然D哥點了點頭,笑著說:“算啦,有錢還怕沒女人嗎?你還年輕,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明白啦。”
廖景跟著笑:“D哥說的是。”
下午廖景開車送D哥回V市,回家天已經黑了,洗完澡煮了點丁良留下的餃子,剛端上盤子,忽然發現對面的燈亮了。
廖景丟下餃子跑上閣樓,拿望遠鏡看了看,只見舊居亮著燈,丁良顯然剛回來,外套還搭在胳膊上,手裡提著個塑膠袋,拿起茶几上的便籤紙看了看,伸手在褲兜裡摸手機。
廖景接了電話:“你回來了?”
“嗯,剛回來。”
“下樓吧,我過來接你,五分鐘。”
廖景披上夾克下樓,穿過吉昌街漸起的車流,警惕地看了一會,沒人跟著,這才走進小區,丁良就站在樓下一棵棕樹下,臉色看上去不太好,但也沒太壞,表情還是溫吞吞的。
“怎麼這麼久?”廖景跑過去接過他手裡的塑膠袋,是四川會館的外賣,沉甸甸的。
“搬家了啊?魚也搬走了呢。”丁良微笑著說,“離的很近?”
“就在對街,走吧,回家再說。”
倆人一前一後回了新家,一進門丁良就看見自己以前的拖鞋,心裡一暖,換了鞋四下看看,只見新家客廳比以前的通間小了一點,水族箱靠牆放著,羊毛地毯鋪在雙人沙發前面,動畫和碟片整齊的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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