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不知道為什麼心疼的厲害。
十指連心,被人齊根切斷了,得有多疼……
丁良站在店門口,隔著玻璃看著君威緩緩駛離,匯入滾滾車流,銳利的眼神黯淡下來,僵冷的面容重又恢復了以往的溫和平靜。
半晌,他嘆了口氣,開啟門將“暫停營業”的牌子收了進來,拉下卷閘門,關了大燈,卻留了牆角一盞碎玻璃吊燈。
而後,他忽然抬頭,對著廖景的方向:“廖景,你也看夠了吧?”
廖景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早就發現了自己,現躲起來也晚了,只好硬著頭皮站在那。
兩人無語對視,良久,丁良挪開視線,疲憊地揮揮手:“算了,你回去吧,今晚不營業了,明早按時上班。”
廖景不動,他慢慢走到廚房,拿了半瓶Rum酒出來,放在燈下那張小桌上,說:“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他語氣蕭索,神情倦怠,彎腰坐到沙發裡的時候,動作如同垂暮的老人一般機械而緩慢,完全沒有了不久之前的那種銳氣,彷彿所有的精神都在那一瞬耗了個精光,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這樣的精神狀態,按理是非常適合趁機盤問的,但廖景卻沒法說服自己這麼做,他知道這麼做丁良會難受,會痛苦,對著他他的心腸硬不起來。
手機鈴聲忽然突兀地響了起來,廖景心裡忽然一鬆,忙掏出來看看,是D哥的簡訊——“晚上八點,明都會所,有貴客。”
到明都的時候D哥和客人還沒有來,但管倉的老大已經來了,正坐在沙發上玩骰子,見廖景進來衝他招手:“來了阿景,過來玩兩把。”
倉是跟著D哥的老人,比他年紀大,廖景照規矩叫聲哥,倉笑著拉他坐下:“最近有沒有買彩票?他們說你以前很喜歡去澳門那邊賭錢。”
“早就戒了,怕耽誤正事。”
“有魄力啊,說戒就戒。”倉笑了笑,“聽說你喜歡玩男孩,怎麼樣,我手裡有個不錯的孩子,一塊玩玩?”
“不了,謝謝。”廖景不知道他是真客氣還是假大方,但確實沒心情3P,“最近在練氣功,要戒色。”
倉大笑起來:“練什麼功啊?童子功?”
廖景跟著笑笑,搖搖骰盅,出來個豹子:“喲,手氣這麼好,今晚看來要贏錢。”
“豹子嘿。”倉拍拍他的肩,“不過今晚的客人最好不要得罪。”
“哦?”廖景丟下骰盅,給倉上了支菸,又給自己點了支,問,“D哥說的貴客,到底是誰啊?”
“元深。”倉吐出一團青煙,“洪江的龍頭,他想做白貨。”
廖景眉端一跳,元深,不就是老鮑口中的“三爺”,送對戒給丁良的“三哥”嗎?
大韓的線報還真是準,他這麼快就來了!
元深是跟D哥一起來的,開一輛低調的黑色英菲尼迪,就帶了兩個保鏢。像他這樣的身份,在別人的地盤上居然這麼隨意,膽子不是一般的正。
進包廂之前倉帶著廖景清了場,然後倉在房間裡等著,廖景去電梯口迎接。
元深據說已經四十出頭,但看上去器宇軒昂,身形矯健,一點都不像是不惑之年。
他和廖景差不多是一個型,高大,健壯,五官硬朗而深刻,只是因為年長的緣故,眼神更加陰鬱,喜怒不行於色,更具城府。
下電梯的時候廖景微微弓腰行禮,叫了聲D哥,又叫了聲元先生,元深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他,點頭示意。
他們談生意的時候廖景和倉守在門外,這個包廂是D哥專用的,很多大事都在這裡談,本來廖景以前琢磨著想裝一個竊聽裝置,但D哥這個人太小心,總是不定時地查房間的安全,他顧忌因小失大,就沒有做,這會兒不管有多想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也只能乾等著。
倉煙癮很大,靠在牆上一直在抽菸,即便如此,廖景也注意到他的手時常按在後腰的槍柄上,顯然時刻防備著元深的人會上來,或是有人抄場子。
一個小時以後,倉已經抽完了他的煙,向廖景伸了伸手,廖景摸出來遞給他,他說謝謝,然後自言自語似的說:“元深這傢伙心狠手黑,以後跟他做生意,風險又大了不少。”
廖景給他點上火,問:“他有多狠?”
“洪江六兄弟,二十多年前拜把子燒黃紙,創出那麼大的家業,後來那五個都他媽死了,連個後都沒留,元深一個人把所有場子包了湯圓,你說他狠不狠?”
黑社會講究兄弟情義,雖然黑吃黑的不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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