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
廖景不答,他眯著眼睛四下亂看,終於找到了掛鐘,卻看不清上面的數字,費解地問,“幾、幾點了?”
“十二點了。”廖景給他倒了杯檸檬水,丁良低聲說了聲謝謝,皺著眉喝了兩口,說:“你來幹什麼?”
“來看看你。”
“哦。”丁良擺擺手,“謝謝,我沒事。”
“鼕鼕呢?”
“睡了。”
廖景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晃了晃酒瓶,又倒上一杯。
他經常就著丁良的碗筷杯子什麼的吃喝,丁良已經習慣了,端起來喝了兩口,取下菸灰缸上抽了一半的煙接著抽了起來。
看來他不但酒量好,煙癮其實也很大。
他抽菸的樣子和別人不同,低著頭,靜靜的,老老實實的樣子,彷彿正在虔誠地享受尼古丁帶來的刺激,一點都不像廖景,只要叼著煙就顯得吊兒郎當玩世不恭。
不敢想象這麼溫和的人,幹了多麼了不得的事,居然被人把手指砍了。
連自己這樣的陌生人他都捨不得驅逐,到底是什麼人,才能逼得他說出那麼絕情的話來?
抑或,他從前根本就不是現在看上去這個樣子?
廖景心裡疑問很多,此刻卻一個也不想知道答案,自顧自將丁良剩下的酒都喝了,Chivas和著Tequila,都是烈酒,強烈的醉意立刻湧了上來,人暈暈的,卻不困,相反有點奇怪的亢奮。
丁良抽完半支菸,似乎清醒了一點,揉了揉臉,說:“太、太晚了,明天還要開張,早點回去睡吧。”頓了頓,又說:“謝謝你這麼晚來、來看我,我沒事……都過去了。”
廖景不動,他撐著桌子慢慢站起身來,衝他擺擺手:“回去吧。”
丁良轉身搖搖晃晃往樓上走去,走了兩步就被椅子絆了一下,踉蹌著幾乎跌倒,廖景忙跟上去抓住他的左手扶住了他。
他的手冰涼冰涼的,連手心都沒有熱度,因為缺了一個指頭,握上去顯得特別窄,特別小,特別讓人心疼。
“不用。”丁良掙開他的手,“不用管我,你、你走吧。”剛跨了一步,又打了個滑,索性扶著樓梯扶手坐到了臺階上,靠著欄杆閉著眼休息。
頭頂的白熾燈撒下橘色的光線,照在他頭上,不過三十五六歲的年紀,他的鬢角已經有了幾絲白髮,平時看不大出來,這會兒在燈光下卻暴露無遺,看上去又愁苦又滄桑。
他顴骨上微微有點紅,臉色卻還是平時白皙的顏色,閉著眼,燈光遮掩了皺紋,整個人顯得比往常都要單薄脆弱些,讓人心疼。
“我扶你上去睡吧,這兒涼。”廖景握著他的胳膊將他拽起來,丁良晃了一下,廖景忙一把撈住了他的腰。
他的腰又細又軟,一點都不像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纖細的好像一隻胳膊就能環過來,廖景一觸到那神奇的觸感,腦子裡忽然有跟弦“崩”一聲斷了,有什麼熾熱而邪惡的東西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奔騰而出,呼嘯著淹沒了他的理智。
廖景不由分說抱住了他,貼著他單薄的脊背將他緊緊摟在懷裡,臉貼著他的側頸,深深汲取他身上帶著酒氣的甜膩的氣味,不由自主用嘴唇觸碰他光滑的後頸。
丁良哼了一聲,混混沌沌被他抱著,在他吻到他髮梢的時候忽然打了個激靈,整個身體馬上繃了起來,像鐵板一樣僵直。
“你幹什麼!”他的聲音一下子冷的像冰,語氣中帶著前所未見的鏗鏘,完全沒了平時的懦弱忍讓,充滿了危險的意味。
烈酒和尼古丁的刺激讓廖景根本沒注意到他聲音的變化,內心裡千軍萬馬兵荒馬亂,全是鬼哭狼嚎一般的叫囂,唯一的念頭就是抱著他,汲取他的氣味,感受他讓人迷醉的消瘦的身體。
“鬆手!”丁良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翻,“我警告你廖景!”
廖景手腕一陣劇痛,然這痛並沒有讓他清醒過來,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犯一個巨大的錯誤,卻仗著自己過人的氣力將他的身體翻轉過來,面對面再次箍緊了,按著他的後腦將自己火熱的唇貼上了他冰涼的唇瓣。
從沒嚐到如此奇特的滋味,丁良的唇舌如同布丁一般細膩柔軟,但卻沒有絲毫的溫度,冷的像冰,吻上去如同舔舐蘸了蜜的刀刃,又危險,又甘甜。
丁良整個身體都僵住了,瞪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沒有絲毫的掙扎,單薄的胸腔卻激烈地起伏著,像是在積蓄巨大的憤怒的力量,在廖景吻完一輪即將換氣的時候,忽然一手抓在他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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