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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從床底下射出來的,他們勘察過地面痕跡,跟你身高不符。”
廖景確實比丁良高一些,但當時丁良從床下爬出來的時候痕跡已經被擦的很模糊了,不可能鑑定的那麼準確,最多隻能算是輔助證據。
“丁良的手被盲蝦打傷了,下高速後我揹著孩子,怕有人追擊,就把我的槍給了他。”廖景流暢地說著之前想好的託詞,“床底下的人確實是我,當時丁良不在現場,一下衝進來兩個,我怕一個人對付不了,所以打了個伏擊,因為床板擋住視線,他們移動的太快,才失準頭,出了人命。”
大韓冷哼一聲:“看來這些年你的槍法是越來越回去了,這麼近都能算錯,把人打死。”
廖景知道他不信,但他不信也沒辦法,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誰也推翻不了:“之前在高速上太緊張,所以精神有點不受控制,發揮有點失常了。”
“事發當時丁良在哪?”
“他去廁所了。”
大韓陰沉沉瞪著他,像是要把他看穿,接著問:“那元深是誰殺的?”
“我。”廖景說,“他劫持了孩子,當時槍口就頂在鼕鼕額頭,我拿話激怒了他,在他調轉槍頭打我的時候開的槍。”指了指自己左頰,“他的子彈擦著我的臉飛過去,我本來不想殺他,但孩子就躺在他腿上,我怕即使受了重傷他也有餘力傷著孩子,所以打了他的頭。”
“連續四槍?”大韓追問。
“是!”
“你撒謊!”大韓大怒,低聲吼道,“廖景,你居然對我撒謊!”
“我沒有。”廖景硬著頭皮堅持。
“你沒有?好,那我問你,如果事發當時你在病房內打伏擊,那丟在診所門外的快餐是怎麼回事?裡面有小票,刷的是你的信用卡,就算你有時間在買回午飯以後回到病房殺人,又為什麼要把東西扔在門外?你明明就是買飯回來聽到槍響才丟下東西衝上樓去的,開槍的人根本就是丁良!還有,元深眉心一共中了四槍,四槍都打在同一個位置,這麼近的距離根本沒必要開這麼多槍,第一槍打過去的時候你就知道他已經死定了,這不是你的風格,你得有多恨他多怕他才會連著把槍裡所有的子彈都打光?啊?”
這件事確實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但事關重大,有丁良的性命在裡面,廖景這個黑鍋是背定了,於是保持緘默,什麼都沒有回答。
“你太讓我失望了!”大韓痛心疾首地道,“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居然,居然??廖景你明白你在說什麼嗎?你明白殺人是什麼罪嗎?你這是在毀你自己啊!六年了,這六年你受了多少罪,擔了多大風險,本來你立的功都能升好幾級了,可這麼一來你的前途要打多大折扣你知道嗎?”
“別說了隊長。”廖景愧疚的不敢看他,道,“我都知道,不過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只能都背下來,你如實上報吧,要審查,要判刑,都是我該得的。”
“你!”大韓指著他,氣的指頭都抖了,“你真是中了邪了!好,既然你要一個人背,那就這樣吧,我會把這件事如實上報,你等著審查吧。”
“隊長。”廖景見他真的發怒了,一把抓住他衣袖,懇求地看著他,道,“隊長,我知道我讓你失望了,但求你,求你看在這麼多年的份上,給他一條生路吧,什麼事都衝著我來,行嗎?我知道我這樣做給隊裡抹了黑,我對不起大家,這件案子結束後我會自動辭職,絕不給隊裡再添麻煩了,有處分我一個人背,功勞都是隊裡的,只要他能平安無事,我什麼都不要。”
巨大的失望浮現在大韓眼中,他絕望地看著他,良久憤怒地搖了搖頭,道:“我真是看錯了你,廖景,早知道有今天,我絕不會把你提出警校,絕不會。”
大韓大踏步離開,廖景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緩慢地靠在大石上,點了根菸,心裡又失落又踏實,失落的是自己辜負了最敬愛的老師,踏實的是,起碼他對得起丁良。
師姐問完丁良後大韓又把他叫到車裡問了一小會,之後打電話叫了當地的警察,廖景因為身份特殊,沒人來問他問題,只有一個師弟給他送了瓶水。
黃昏時分他們乘坐緝毒大隊的車子離開山口,鼕鼕高燒,需要立刻診治,被師姐帶去了醫院,廖景和丁良則被秘密帶回緝毒大隊。
一回來大韓就單獨帶走了丁良,廖景則被單獨關在一間詢問室裡,沒人來做問話和筆錄,只在天擦黑時有個小妹送了份快餐進來給他吃。廖景沒胃口,胡亂扒了兩口就推開了,很累,但精神又有點亢奮,內心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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