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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景一把拍開他,我用得著你個小屁孩教訓嗎?
倆人一前一後出了醫生辦公室,鼕鼕問:“爸爸在哪個病房住啊?”
廖景掃了一眼過道,這麼半天了那倆保鏢還沒走,心裡不由得擔心起來,想打電話又想起丁良沒手機,只好帶著鼕鼕慢慢往過走,思忖著要不要暴露給元深。
剛剛接近病房門口,門內忽然傳來一聲脆響,像是玻璃砸在地上的聲音,廖景心頭一跳,剛要衝過去,門便譁一下被人從裡面拉開了,丁良臉色蒼白,穿著睡衣赤著腳站在門口,低聲說:“你走!”
他沒看見廖景,眼神冷冷看著門裡的某個人,像是壓著極大的火氣。
忽然從門後伸過來一隻手,緩緩按在了他手背上,元深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你這是幹什麼,我是和你商量,又不是逼你回來。”
“你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商量’這兩個字。”丁良冷笑,“你走吧,我不欠你什麼,也不會答應你任何要求,七年前我們就兩清了,是男人就別再糾纏。”
元深似乎想關門,丁良不鬆手,倆人就這麼僵持了起來。
“爸爸!”鼕鼕終於從花籃的縫隙中看到了丁良,跌跌撞撞地跑過去就要往他懷裡撲,廖景忙趕上去一把拎住了他的後脖領,他這麼撲過去非把他爸撲倒了不可。
丁良一愣,看見兒子臉上的表情略緩和了些,廖景拉著鼕鼕過去:“店裡的夥計們讓我來看看你,水果什麼的是大家湊錢買的。”
丁良眼神一軟,點了點頭,廖景這會兒不想暴露也不行了,只得探頭往裡看:“有客人來?”
“一個熟人,他就要走了。”丁良鬆開門把手,順便將元深的手抖了下來,門大開,元深高大的身軀在門後顯現了出來。
看到廖景的一瞬他臉上流露出詫異的神色,但見廖景並不稱呼自己,只疏遠地頷首,便明白丁良大概還不知道他的毒販身份,眼睛眯了眯,問丁良:“你朋友?”
“店裡夥計。”丁良低聲說,“你慢走,不送了。”
元深“哦”了一聲,又低頭看了看鼕鼕,問丁良:“他叫你爸爸?”
丁良不語,倒是鼕鼕很懂事,對元深道:“伯伯好。”
元深給小孩一個堪稱慈愛的微笑:“你好。”
他雖然表情和藹,但眼神十分陰鷙,好像暗夜中的狼一樣,看著鼕鼕的時候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笑著問:“你多大了?”
“七歲。”鼕鼕小小的面孔陽光燦爛。
“哦……都這麼大了。”元深看向丁良,意味深長地說,“這就是吉昌街那個女人給你生的孩子嗎?沒想到那時候你還嫖過暗娼,我以為你一直都不喜歡碰女人呢。”
丁良的咬肌繃了一下,給他一個凌厲的警告的眼神,元深卻毫不在意,彎腰捏著小孩的下巴仔細看他的面孔,笑著說:“跟你一點也不像呢,你小時候可比這孩子漂亮多了,何苦呢,嫖妓還跑這麼遠,洪江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哪一個不比個暗娼強……”
“你夠了。”丁良額頭青筋暴起,低聲喝住了他,低沉但強硬地道,“元深,你走吧,不管你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來找我,我們的情義已經沒了,我也不再是從前的我,你不可能再在我身上拿到任何東西,請你以後,離我,還有我的兒子,遠點!”
元深的眼睛眯了眯,彷彿隱藏著巨大的失望和怒意,鬆開鼕鼕的下巴,冷冷一笑:“我可以不再來找你,但是老六,一腳踏入江湖,哪有那麼容易說洗淨就能洗淨的,何況你還帶著他。”頗有深意地斜了一眼鼕鼕,而後眼睛又不經意地掃過廖景,搖頭,往外走去,輕飄飄扔下一句話:
“老六,這麼多年,經過這麼多事,你還是天真的讓我驚訝。”
元深帶著人走了,丁良臉色鐵青地站在那兒,廖景注意到他手背上連著一截斷掉的塑膠管,血正順著管子滴滴答答往下淌。
廖景又擔心又生氣,看看他的臉色又不好說他,握著他的手將針頭拔了,一抬頭忽然看見床頭的玻璃吊瓶摔在了地下,流了一地的藥水,周圍全是玻璃碴子。
“怎麼連瓶子都摔了?”廖景看著他的赤腳,想收拾玻璃又找不到合適的工具,乾脆一伸胳膊將他抱了起來,跨過玻璃擱到了病床上。
丁良雙腳離地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廖景抱了,臉色更加難看,但有孩子在旁邊沒有發作。
鼕鼕跟過來撲到了他懷裡:“爸你好點兒沒?”
丁良被他撞的眉頭一皺,廖景忙將小孩拎到一旁的沙發上:“你爸還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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