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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薛平榛不屑的哼了一聲說:“就面兒上吧,現在不管誰,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梁晉聽見這話,真當薛平榛是在說自己,他敏感地縮了縮脖子。
他現在有點兒害怕面前的這二位,下午他原本在房間裡午睡,卻被一陣癲狂的笑聲吵醒,開啟門縫偷偷看見樓下 的情景,心情一直到現在都平靜不了。他從沒經歷過這種大場面,一時間還以為自己剛從狗窩逃出來,又掉進了 另外一個狼窩。雖然現在的生活得很好,可這根本不是他的小心臟能消受的。
蕭仲聽見便哈哈大笑起來,更是把梁晉給嚇了一哆嗦,放下餃子狼狽的逃了出去。
薛平榛白了沒大人樣兒的蕭仲一眼,夾了個餃子放在嘴裡,剛咬一口,便聽嘎嘣一聲,是被什麼玩意兒硌著牙了 ,他吐出來一看,竟是一個一角錢的硬幣,上面還粘了一點墨綠色的韭菜和肉餡兒。
這個小插曲,已然讓薛平榛頓時失了胃口,他放下碗筷,皺著眉頭起身踱步到窗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對正狼 吞虎咽的蕭仲說:“抄了何友善的家。”
蕭仲把那口餃子嚥了下去,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然後去問問秦奉添,我就不信他不知道!”
“是。”蕭仲又往嘴裡塞了兩個餃子,起身便要走,薛平榛也沒攔他,只說:“順便讓吳姨上來一趟。”
十二
蕭仲剛走,吳姨就敲門進來,她往薛平榛的碗裡看去,見那隻白瓷碗裡靜靜的躺著半個餃子和一枚硬幣,心裡便 瞭然了,可她還是用關心的語氣問:“先生,蕭仲說您沒吃多少東西,要不給您熬點粥?”
“不用了。”薛平榛把玩著桌邊的玉石鎮紙問:“今年包餃子怎麼倒想起放硬幣來了?”
“梁晉說這樣弄,誰吃到那硬幣,誰就有福氣呢。”
“以後別這樣了。”薛平榛淡淡的說,連頭都沒抬,後面又加了一句說:“不太衛生。”
“知道了。”
“沒事兒了,把盤子收下去吧。”
“是。”吳姨收了盤子走了,偌大的房間又只剩下薛平榛一個人,雖然燈火通明,卻有種淒涼感。
他當年不在這裡,對養父的死因並不知情,誰都告訴他是場意外,誰想何友善竟然說並非是如此,那事情肯定就 沒那麼簡單。
他走到書櫥前找到藏了很久的事故報告,翻了幾頁便覺得眼睛酸澀,不忍再往下看,於是趕緊闔上,做了幾次深 呼吸。
每次看見這玩意,他都會感覺窒息,養父那青紫的面龐以及遍是傷痕的屍體就好像在眼前一般。雖然很多年過去 了,但是那種感覺根本難以忘懷的。
一切變得太快,養父對他的關愛和他嚮往的自由一下子被掠奪得一乾二淨,然後他就被綁上這麼沉重的枷鎖,從 此再也沒快樂過。
薛平榛的思緒被微弱的敲門聲打斷,他揉揉眉心說了一聲進來,隨後就見小梁晉端著一個碗走了進來。
碗被輕輕的放在桌子前,梁晉垂著腦袋說:“哥,哥哥,那個,我聽吳姨說我害得您沒吃晚飯,我就給您熬了點 粥。”
“我都說不要了。”薛平榛的情緒不好,說話自然帶了點火氣。
梁晉抬起頭,眼圈兒紅紅的,手指在擺弄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話最終沒說出口,抹抹眼睛就想走了。
薛平榛嘆了口氣,心裡明鏡似的知道是自己態度不好,可他不樂意去安慰人,他還有情緒沒人安慰呢,只是揮揮 手,說:“你坐那兒待會兒吧,我喝完粥你再把碗端下去。”
“嗯嗯。”梁晉立刻換上一臉笑容,就像討到食兒的小狗,衝他重重的點頭,就差吐舌頭搖尾巴了。
薛平榛喝著粥,卻想起剛才梁晉說的話,便問:“你熬的?”
“……”梁晉愣了一下,趕緊回答:“是啊。”
“哦。”薛平榛又喝了幾口便放下了勺子說:“還可以,火候有點差。”薛平榛極少說什麼表揚的話,這就已經 是最大限度的讚美了。
梁晉露出最甜的笑容,歡暢的說:“嗯,我以後會注意的,哥哥你再多喝點兒吧。”
“飽了,你端下去吧。”發生這麼大的事兒,薛平榛沒什麼胃口,說完,等那孩子要出門了,才又說:“等會兒 再上來。”
“哦,知道了。”梁晉笑著,也沒問再上來幹什麼,就趕緊出去送碗了。
其實薛平榛只是不想一個人坐在這裡而已,不管是梁晉還是其他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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