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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別墅再大也不過直徑幾十米,這邊的保鏢一發動就發出了聲音,其他兩個門口守衛的保鏢快速列隊奔過來,看得出一個個小隊都訓練有素。過來的小隊三言兩語交流著,聽那意思竟然是每個小隊都只守護著自己那個門,如果人走了其他門可以不用管。
閻啟林心底正好憋著股氣,不能朝賀東發,甚至不能去找賀東媽媽理論,於是這批人正好承受了他的怒火,眼看著正門處的六個人都要被放倒,邊上圍過來的保鏢還一個個躑躅不前,看他們臉上興奮得一個個躍躍欲試卻礙著命令不敢出手的猶豫,這是男人對強者的崇敬及交手的慾望在作祟。
閻啟林可不管那麼多,幾個人哪裡夠他立威的,別以為只有長輩藉著規矩來立威,小輩同樣也可以偶爾不按牌理出牌任性那麼一兩次,先斬後奏從來都是有效直接的辦法。
於是他一個挪移,甩開還未倒下的正撲過來的保鏢,退開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飛起劈腿,雙腳各踢向一個站邊上圍觀的保鏢,這還分別是兩個小隊的人,他一開始就瞅準了他們的站位。這一下猶如捅了馬蜂窩了,自己小隊的人無辜遭殃,任哪個有血性的漢子都不能忍下這樣的挑釁,還帶著理智的小隊長來不及呵斥,手下已經一擁而上,隨著他們的加入,逐漸形成一個包圍圈。
前庭處地方並不大,而且障礙物頗多,個個牛高馬大的硬漢可施展身手的位置都不寬裕,甚至擺不出像樣的陣法隊形,邊上孤零零還站著兩個小隊長,他們可還記著命令裡明確說了不可傷到人,可這樣的大混戰誰能保證沒有個錯手,看著那在人群裡反倒不受狹窄空間束縛的矯健身姿,招招都是必殺技,旁觀者清,要不是那人手下留情,只怕倒下的就再沒有機會站起來,哪怕沒死也要廢掉。
他們只覺得頭冒冷汗,一陣陣寒噤直竄,趕緊掏出通訊器聯絡上層,一邊開始祈禱,倒真不敢去拉架,這種混戰要不想傷人就不能去介入瞎搗亂,不過他們兩個人也知道,到了這種程度多加他們兩個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又不是死敵還能開槍,只好在一邊乾等著上層指示。
閻啟林此刻腦子早已放空,除了練成了本能的殺人招式、騰轉挪移,一攻一避之外,什麼也沒想,聽風辨位,眼觀四方,要麼不出手,出手幾乎無放空,這樣的群毆和他早幾年私自去參加的生死擂臺相比,簡直是小兒科,何況這些人並無對敵時的一往無前的氣勢,可見他們還是記得任務的。此消彼長,局勢一邊倒也是必然了。
一刻鐘左右,庭院裡還站著的只剩下三人,喘著粗氣的閻啟林,邊上傻愣著的兩個小隊長,他們看到閻啟林往這邊轉身,不由自主的噔噔退了好幾步,不敢也不願意上前對打。
沒有理會地上倒地保鏢偶爾溢位的呻吟,閻啟林勾著一抹邪魅的笑容,理了理溼透的頭髮,黏糊糊的真不舒服,不過身體好長時間沒這樣通體爽快的爆發過,他倒是覺得舒經活絡般通暢了。
走回門檻處斜靠著,他也有心情平和地問那兩個小隊長,並不上前為難他們:“去問問接下來還有什麼,我接著。不用躲躲藏藏玩不入流的手段。”
“什麼不入流的手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聲女子脆生生的震怒在院門外響起,隨後能聽到急促如雨點般噠噠噠的腳步聲向這邊快速走來,還帶著好幾個跟班。
兩個小隊長神色一滯,立刻眼觀鼻鼻觀心的如標槍般挺立著,他們也沒想到來人會是這位姑奶奶,原來是這個人,作為天字隊的小核心人物,賀東的出櫃他們已經收到訊息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人。兩個人心底直嘆氣,這簡直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哪頭都得罪不起。
終於來了麼,既然溫和以對得不到他想要的,那麼換換這種方式也無不可,看,來的速度一點都不慢。閻啟林也直立起身,雙手插入褲袋,如一株傲竹般英姿颯爽,其瀟灑寫意之姿看不出絲毫惡鬥後的狼狽和侷促。
幾乎是聲停人至,首位那位女子雖已五十多歲,可保養很好的貴婦人氣質彰顯無遺,精緻妝容,個子高挑,難得的竟不是一眼令人不喜的柔弱嬌媚型,而是透著一股子幹練的英氣和霸氣,最出色的那雙淡琥珀色雙眸此刻猶如噴火般燃燒著,估計還沒有人敢這麼直白的指桑罵槐過,顧不得什麼大家族的規矩忿忿開口呵斥。
“哦,那麼不知道賀家的待客之道是怎樣的?我還以為認錯了人住的不是賀家別院。”閻啟林聳聳肩,淡淡的說,腦海裡卻是對比著兩雙眼睛的顏色。他記得賀東的眸色是非常漂亮的深琥珀色,不過發怒時會變成旋渦般的黑色,看來是綜合了他父母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