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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收回了傳位的命令。對這個倖存的年輕人他根本沒放在眼底,時不時還撩撥一番,有機會就讓底下人去試試身手找他麻煩,殺死了就算了,沒死就當做底下人的磨刀石。
他很想開口說道上有規矩,禍不及婦孺,可他自己做過更絕的。他自己一生都不可能有退路,卻學了閻單魁早早把親生兒子送走,一點也沒沾染道上任何是非,甚至知道他有兒子的人都不多,即使知道了也查不到他把孩子送哪裡了,為了不走閻家老路,他的兒子只是過著一般人的生活,希望這樣不招人妒恨。而繼承人,等他坐穩位子過一兩年再重新生一個,從小帶在身邊來教導,這是他的如意算盤。
他不是一個好父親,為了自己的野心做盡壞事,父子分離,可他內心還是非常看重親情,也帶著迂腐的傳宗接代思想,每個人心底都有一塊柔軟是別人不能碰觸的。這猶如最後一根壓倒他的稻草,他嗓子沙啞的乞求:“他們是無辜的。你殺了我,我把海外的資產都給你,不要去找他們。你要怎麼洩憤都可以,三刀六洞、打成篩子或者找人來幹。我都行,怎麼暢快怎麼來,殺你家人的是我,和他們沒關係……”
閻啟林怔住了,若有所思的看著。在他印象裡,李永強就是個無惡不作的野心分子,為了財和權六親不認,連養他長大的老幫主都能下手,只要誰擋了他的路最後都不得好死。少數幾個知道他有個兒子的,從他表現的樣子,沒有人認為他看重那個兒子,否則堂堂安和幫呼風喚雨的大佬,親生兒子怎麼會過著小市民的生活呢。
這就是一個和任何父親一樣的卑微乞求,這也是和任何一個父親一樣的對自己子女的保護,閻啟林想起那場車禍裡自己一臉一身都是爸爸的血,臨死他也只是要自己以後好好活著。
閻啟林彷彿被抽去所有的力氣,更頹然的發現自己浪費了十年去做毫無意義的事情,還牽連了一大批人。他深深的看著這張無數次導致自己陷入夢魘的臉,以後再也不會成為噩夢的源頭了。
說話都成了多餘,這張臉讓它隨風消逝吧。閻啟林沒有給出任何承諾,也沒有使出任何曾想過無數次的殘忍虐殺,一槍正中心臟,沒有再多看一眼,完結一個生命,拋開一份桎梏。
榮柯把人潑醒後就一直等在門外,盯著門看,他知道小少爺不會有危險,不管閻啟林在裡面做出什麼他都能理解,當看到人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來,趕緊伸手託著,他覺得小少爺虛弱了很多,好在他不像以前那樣愛逞強。
託著人轉身霎那,榮柯看到審訊室的一切,這麼簡單就結束了?他壓下心底的疑惑,壞蛋還是早死早好,令人頭疼的事情還多著呢。
賀東自從他進了審訊室,就默默的看著那個方向,他在等此人了結H市的一切的決定。人心真是難以滿足,有了肌膚相親就想著繫結他,人昏迷著只希望他醒來就好,醒來了又希望他是自願提出和自己走,何況聽聞賀六的說法,不知死活的人有不少都到了H市,閻啟林除了跟著自己別無選擇了。
看著他被榮柯攙扶著,那一抹背影脆弱得讓人心疼,腳步邁出半步,賀東又站停,為自己一見他就亂了方寸的心無可奈何,可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要本人想清楚,旁人做再多也是枉然。
直到看不到影子,賀東才轉身回頭,繼續和賀齊等人開會,既然敵人都敢殺到門前,他不介意找找這些人的晦氣,正好他最近也憋得慌要找人出氣。
中飯也只有榮柯陪著吃,賀家只有賀九來去匆匆的檢查了一番換了藥,看他的樣子很急忙,閉口不提他們在籌劃什麼。
閻啟林才想起賀家是個龐然大物,根本不能與之前自己接觸過的勢力相提並論,他心底一緊,看著榮柯,想到還昏迷在床的閻單魁,還困在海島的小玉,難道要因為自己,讓他們再無脫離黑道之日嗎?
“這裡是不是被賀家接手了?”閻啟林問道。
榮柯有點為難的看著人,他沒有辦法對抗賀家的強勢,還有一點就是他始終看不清自家小少爺的意思,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態對待賀家人,只是點點頭沒回答。
“是嗎?”閻啟林斟酌一番,繼續問:“外面的線人都暴露了沒有?如果我和他們離開,你還能不能脫身?老爺子一次都不能移動?”
榮柯聽懂這意思,他從未想過要犧牲小少爺保全自己,所以當初知道閻啟林墜海他才那麼難過,他帶點倔強的說:“小少爺去哪裡,榮柯就去哪裡。”說完直瞪瞪看著人,生怕一眨眼自己又被丟下了。
發覺是被誤會了,閻啟林趕緊拍拍他的肩膀,這兩日他越發覺得榮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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