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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機在賽事後承認閻啟林身份不會有大礙了。這樣雙管齊下,效果也不差,甚至會比一開始設想的更穩妥,賀東再累也願意,只是想到這個契機是賀連希送上的,他心底又有點道不明的心情,保護自己的人還要藉助一個曾經的勁敵,感覺可不怎麼好。
等賀東回神已經按照閻啟林的意思離開了靶場,回到議事廳工作去了。這時他才反應過來,剛才怎麼沒抓住機會多吻幾下,輕易就浪費了他難得的主動,僅僅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就把自己打發出來了,晚上也不用想了,那樣完美主義的人肯定會全身心投入訓練,再說也不能光顧著自己這點私慾,拖了他體力的後腿。
好在一投入工作,而目前這些工作都與心上人有關,賀東就渾身幹勁,把那些一個個假想敵掐死在萌芽中才是他目前最緊要的工作。這樣的工作來再多也不累,每個人心底都有勢必要保護的聖地,都有不可觸及的底線,賀東的聖地和底線就是三個字……閻啟林,只要與之相關,他就做不到散漫,做不到以前遊戲人間的遊離心態。
除了冰冷還是冰冷,閻啟林獨自身在一個金屬的世界裡,手指翻飛,十指穿插的有條不紊的從一堆零件中一個個拿起,要麼放一邊要麼與手上的組裝起來,手勢穩定絲毫不差的摸推卡……剛開始速度還比較慢,在無數次重複後,閻啟林曾經訓練得無比強韌的腦海意識開始起作用,這一直都是他最大的優勢。
首先腦中記下了20種繁簡不同的槍械圖,這裡面三分之二都是外界少見甚至沒有流通市場的型號,再是接近兩千個零配件的功用、位置,然後是相似、特殊配件的要素,加上十年來累積的槍械知識相輔相成的推進學習,他的手速明顯的加快,不管是常見的零件還是特殊零件,逐漸上手就能下意識組裝,思維都跟不上的快。
一次又一次的迴圈,腦海裡除了這些零件再沒有其他一絲雜念,手脫離了控制般自主操作著,直到高度集中的腦海都在叫囂著刺疼,閻啟林才停了下來,渾身溼透,全身發軟。看看時間,恍然發現快要到晚上了,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大半個白天,停下來才發現發抖著正在痙攣的手指和抽經的手掌,還有發著酸的胳膊,都有點使用過度了。
他起身走動了幾步紓解著疲憊和疼痛,沒想到只是悠閒偷懶的過了不到一個月沒有大量訓練的生活,自己身體的承受力就如此之差了。
把身體運動開,閻啟林沒有再打散那些槍,今天組裝到這裡足夠了,還有兩日的訓練,盡全力是應該的,超負荷是愚蠢的,這個簡單的道理他還是很明白,勞逸結合才能出最好的效果。
推開沉重的金屬門,果然看到外面有一輛餐車,餐車上保溫的食物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剛還沒感覺的胃也開始反抗,閻啟林看看長長的走道確實沒有人在,於是安心的一個人吃了飯。
飯後又休息了一陣,等全身都放鬆調整好,閻啟林開始射擊的訓練。每一種槍械對應每一個靶子,不同的靶子還對應不同的環境障礙,場中還有干擾,煙霧、散彈、紙人等等,靶子就隱藏在其中,出現後要正確選擇槍再射擊,半點疏忽都不允許,一閃即逝的機會如果漏掉,就要等到下一個輪迴才會出現同樣的靶子,而只需要漏這麼一兩個,成績就會有大偏差。
直到深夜精疲力盡,閻啟林才拖著沉重的雙腿回到樓上。他一走出來,賀東就接到報備迎了上去,看他都要虛脫的樣子,忍著心疼把人按到準備好熱水和藥物的浴缸裡泡澡,閻啟林沒有力氣多說一句話就把自己完全交給了賀東,自己直接進入深睡眠修復體力去了。
賀東等他泡完後還要抱起已經入眠的人給他穿衣,放到床上召喚來專業的按摩師給他從頭到腳,到每一個指尖的按摩。
如果說看到閻啟林疲憊不堪的樣子只是心疼的話,當把人都脫光時看到他身上一片片的青紫,賀東殺人的心都有了,後悔著太輕易就放過早上那批保鏢,他可是知道自己媽媽下的保護任務裡明確說了不可讓他受傷的,賀齊在調查報告裡寫得很清楚。他垂著黑黝黝如漩渦般的雙眼,把那一眼掃去記住的一張張面孔一一回放,這些人一個也別想好過,膽敢傷了他的人,那就都要付出代價才行。任務出錯這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足夠他們都去刑堂喝一壺了。
說來說去還是閻啟林面板過於細膩白皙,早上那一場混戰哪怕沒有重傷,可也難免會被掃到擦到,之後這個人一聲不吭也不上藥,再加上夜晚的訓練摸爬滾打在靶場裡,一些撞傷也不可避免。可怵目驚心也是真的,任誰看到如玉般無暇的肌膚上一片青紫,都忍不住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