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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著股無奈,知道他誤會了,自己不是不想說,只是不習慣向人解釋自己的行為,”我說我想早點和你走。今天我把這邊的事情都辦完了,隨時可以和你一起走。在這裡我會拖累你,你身份暴露了是不是有了麻煩?”
“你不是拖累!唔,你知道了?”
賀東一聽,眼神都亮了幾分,深邃的雙眼極深極深,黑沉沉如無光的子夜,凝神看著人不給他逃避的機會,那雙眼裡卻能從裡面品味出急欲勃發的欣喜的光芒。
雖然不習慣這樣的坦誠,閻啟林還是勇敢抬眼和他對視,“嗯。你說過這一年會有人找你麻煩。這是個機會。”
“原來你記得。”
賀東如穿沙漠而過的旅人看到終點的綠洲那樣,神情虔誠的輕吻他的額髮,手一收把人貼向自己,好似得了這個答案就已足夠,他要把人抓緊些,這樣才能心安,這一天真像做夢,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
“我沒想到都記得。”腰間的手一緊,閻啟林動了一下把賀東這手握住,拉到心口處按著,對著他的眼睛微笑著說:“可我這裡都記得。在我沉睡的黑暗裡,我看到你了,聽到你曾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還要對你說……謝謝你。”
再真摯不過的坦言,賀東的不安被安撫,他知道自己終於成功佔住閻啟林心中一席之地,在這裡又要顧忌閻啟林的傷,賀東只好一次次吻著,手不甘罷休的揉來揉去,把心上人的衣服弄得皺巴巴的,連頭髮都亂糟糟才停下,把下顎靠著人的頭頂,一起分享難得的溫馨。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沒有人起來去開燈,賀東心底的警醒告誡他要謹慎,可他難得也想任性一次不願打破這份溫情。
等到他們兩人帶給彼此的熱度都冷卻,在這沒有太好供暖裝置的小房間裡,響起賀東帶著磁性的聲音,低沉如琴音,蠱惑著人。
“真的跟我走?”
“是。你去哪我去哪。”
“你今天才叫了我的名字。”
“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多叫幾聲給我聽。”
“東……東……東……”
“…………”
對話戛然而止,誰的聲音被吞掉了。
再不久,有人坐了起來,拉起另外一個,就著窗外撒入的光整理著衣著,一人問道:
“你動手了?”
“啊,看,那裡。”
兩人擁著靠在窗邊,猶如一個完美的整體。閻啟林隔著窗指向內院亮著的昏黃的燈,院子裡看不太清楚,不過賀東觀察力一流,進來時一瞥已恍然記住那時候院子裡有一對小夫妻,男的如一般鄉村青年般樸實,女的有身孕七八個月吧,當時一晃而過自然分析得出是店家也就沒在意,毫無威脅的人在賀東眼裡都是背景布的存在。
不一會兒,那孕婦推了門走入院子,身後男的往前去了,看樣子是到服務檯的方向,他們身後還跟出來一個三四歲的男孩,嘴巴開合著,隔這麼遠聽不見也看不太清容貌了。
賀東回過神,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問道:“是他們?”
“嗯。兩個月前他們從村上搬到鎮子來的,盤了這家民宿在經營。”
“我以為……”
“噓………別說出來。”閻啟林的手指壓在賀東唇上,“你看,是不是很幸福的一家人。和我家一樣,她肚子裡那個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呢。我只是來看看,來之前我就知道不會動手了。只是很想來看看,好像看了就能和以前告別了。東相信嗎?”
“信。你說的我都信。以後有我陪著你呢。”這是讓他心疼到骨子裡的寶貝,賀東只能把他抱在懷裡,拍拍他的背,儘量把自己的溫度傳給他,讓他心底不要這麼荒涼。
明知道和院子裡這家人沒關係,有關係的李永強已經死了,可看到閻啟林這麼強忍悲慟故作淡然的樣子,賀東又帶著恨意的看下方。
賀東深知自己和閻啟林的不同,自己是出生在黑道世界,從小接受的就是弱肉強食的規則。在他們賀家人眼裡,弱者是沒有生存機會的,弱者的生死都沒有任何意義,要想活只有變強,婦人之仁和天使之善都不適合黑道人,那是把自己的命送到別人槍口下的做法。
可閻啟林不一樣,他在一個完全光明的世界裡誕生、長大到十六歲,他完全接受了世界美好的一面,享受著這個世間最幸福優越的生活,這才是他性格大變的原因,極端的黑與白的衝撞。
賀東想還是要解開他的心結,以後跟著自己走,赤子之心無礙,心軟心善也無妨,賀東自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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