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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坐,他真不想鬧些莫名其妙的不愉快。
“一大早的,別喝酒,喝點茶吧。”閻啟林按捺下賀東伸向酒櫃的手說道,他看那伸向烈酒的手,知道自己可能有點過分了,賀東一向在自己的事情上容易急躁的。
賀東悻悻地收回手瞪了他一眼,責怪他故意這樣,倒打破了早餐時的尷尬,本都不是胡攪蠻纏的人。賀東坐那想不說話的,又覺得自己太小氣不像平日的自己,才開口解釋:“在弄咖啡了,等一下會送來。”
話落敲門聲就響起來,一陣香濃的咖啡香氣飄了進來,一大壺精心煮出的黑咖啡和糖奶被一一擺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配合著一碟三種小點心,很是愜意的享受。
打發了下人,閻啟林親自動手翻開托盤上的精緻骨瓷咖啡杯,溫熱過的杯子摸著也讓人心底暖暖的,注入了咖啡後黑白分明得讓人眼前一亮,倒出兩杯後他才問:“要加糖奶嗎?加多少?”
以前寥寥無幾的共餐,兩人都是餐後急匆匆開始工作,並不知曉彼此的愛好習慣,閻啟林是想好了從今天開始,每一日都好好過,也要一點點記住賀東的喜好,可不要再讓他父母笑話了去。
“都不加。你要加的話隨意。”難得如此悠閒的品咖啡,賀東巴不得趕快忘記那些不快,語氣也帶著抹輕快,還準備調笑一下喝咖啡加糖奶的人。
“真巧,我也愛喝黑的。”閻啟林笑笑,氣定神閒斜睨他一眼,隨意遞了一杯過去才慢條斯理的說。
沒找到機會賀東也不在意,喝了一口咖啡,閉目品了一下,也許是心情好了,也許是陪著的人有特殊意義,怎麼都覺著今天的咖啡特別香濃,讚道:“管家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小林你也嘗一嘗看看。”
閻啟林不知道想起什麼,喝了一口品著,待全部嚥下去放了杯子,才一本正經的說:“很好喝,東東?”
眼睛一直沒離開人的賀東,一看他那架勢就做好了準備,預備著接下來的話肯定有問題,可再怎麼做了心理建設,不防備著是這麼一個尾音上調的親暱稱呼,猶如一個蓄力已滿的拳頭一下打到了棉花裡,渾身不自在還起了雞皮疙瘩,摜下手中的杯子,賀東一下起身撲了上去,抓住人報復性的擼著他的頭髮,一手做掐人狀惡狠狠的威脅:“不許這麼叫!除了我爸媽沒人這麼叫了。賀東或者東,隨意你選一個。”
閻啟林也不反抗,隨著他折騰,笑吟吟的陪著他演戲,看這樣威脅無效,賀東的手往下挪著,很快咯吱得閻啟林不能淡定了,笑意連連淚水都要逼出來,他才趕緊應了一聲保證不再這麼叫人。
賀東做狀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心底正盼著趁這個機會好好耳鬢廝磨一番,閻啟林不提起別的話題,他也不願壞了如此好興致,正要下手把人圈到懷裡來,閻啟林正了身望著他,那目光很複雜,探究的、喜歡的、疑惑的甚至還有不安的……難以道清,他也不由得停了手,知道總是繞不過去的,也就隨了意排排坐著,把自己的咖啡杯也一併移了過來平排放著,兩個一模一樣的碟子杯子挨著,都冒著嫋嫋白霧般的水氣,一絲絲再消散於空氣中,靜謐裡帶著點傷感。
“有什麼話你……”
“你沒有要問……”
異口同聲的開口,兩人一愣,轉而相視一笑,賀東愛憐的伸手給他壓平被弄翹起的頭髮,輕聲說道:“你先說吧,我們也該好好談談,前段時間是太亂了點。”
閻啟林托起咖啡杯把玩了一會,歪著頭看人,彷彿要把賀東整個人都映入腦海中一樣目不轉睛,半響才開口:“你想讓我以後做什麼?”
這是個很尖銳的問題,如果是以前,賀東肯定會說隨意他做點什麼,按照自己的設想開公司也好,做個藝術家也好,哪怕重新去讀書後做做研究也行,甚至賀東心底還莫名藏著明知肯定不現實的讓他呆家裡不工作的想法,反正賀家足夠勢大,養著護著一個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可現在他不確定了,眼前的閻啟林,並不是個一味受自己保護的人,甚至可以說,如果自己強留他說不定都不能保證留得下來,毫無牽掛的人完全能說走就走,賀東還知道榮柯小玉已經消失在茫茫人海里,輾轉了不知道多少回,反正目前已脫離了賀家的監控網,還有他那隱秘的身份也是個迷,是個超級麻煩的迷。
賀東沉默了一會兒,回答得有點艱難:“原先想著你不喜歡黑道,就讓你過正常人的生活。現在……”後面的話沒說完,閻啟林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賀東就說不下去了。
他一咬牙,反正在這個人面前也不用保持什麼當家威嚴,遂有點氣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