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1/4 頁)
越是這樣,榮柯越感覺對閻啟林的愧疚,好像自己奪去了他最珍貴的寶物。
跟在閻啟林身邊十年,他一直把閻啟林當作哥哥一樣欽慕,當作上級一樣尊敬,還有一份當作恩人的感恩,再加上這份越來越沉重的內疚,他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對閻啟林好,最看不得誰對他不敬,誰要傷害他。在流夜,那些惹到閻啟林的狂蜂浪蝶私下裡沒少受榮柯整治。閻啟林過於清冷淡漠,下手狠辣卻乾脆直接,少有背後陰人的作為,但一些宵小之輩僅僅一頓胖揍是不夠的,甚至有些更噁心的人會使用下三濫手段,所以榮柯猶如火眼金星一般發現苗頭就消滅掉。
可這次閻啟林和賀東這一段過節,榮柯自認無能為力,不知道那隻產生連鎖效應的蝴蝶何時煽動了翅膀,等他接到訊息時再想找對策已措手不及。賀東及他的人,不用小少爺說他也能感應到他們的詭異,私下他動用了很多力量都查不到更多資訊,螳螂擋車他不會去做,但每日提心吊膽卻是真的,不知道這群人是否還有其他目的,他天天都期盼著如他們的約定一樣半個月這批人就趕緊消失。
估計他的草木皆兵也被小少爺發現了,他還安慰自己不用過於擔憂,說不對等的雙方是不存在利益衝突的。只要對方沒有做出危害性行為,姑且當作突如其來的病痛處理,時間一到危局自解。
可看看眼前這樣虛弱的人,毫無聲息躺在床上,冰冷的液體一滴滴進入他本就單薄低溫的體內,榮柯卻無能為力,連揍一頓敵人都做不到,憋屈得雙眼迷濛,手筋突起。
嘩啦一下,榮柯把手上的資料甩到地上,正想像孩子那樣踩上幾腳出出氣,特別是那最後的名片,那龍飛鳳舞的字型簡直就是得勝者的嘲笑一樣不堪忍受。
床上響起窸窣聲,榮柯幾乎撲上去似地,“小少爺,你醒了。還疼嗎?餓不餓……哦,水,好的,我馬上端來。”
在榮柯的幫助下喝了水,再吃下一些流食,然後聽他絮絮叨叨憤慨的說完賀東的情況,閻啟林就把他趕出房間去了。以前沒次也是這樣,平時看著都挺好,安靜聽話任勞任怨的榮柯,一旦閻啟林受傷虛弱他就像變身人一般變得囉嗦無比,也不怕自己發火陰沉臉色了,可自己一旦恢復他也馬上又變回原樣。有個人能夠在自己受傷時照顧自己,不管他是誰派來的,目的是什麼,憑著他十年來都沒有害過自己,榮柯從某些方面來說是閻啟林最信任的人,幾乎從不隱瞞他包括私生活在內的情況。
斜靠著床頭,點滴還沒有結束,泛青的血管在白到透明的肌理下蔓延,冰冷的通向心臟,沒有光的世界,潮溼陰冷殘暴。
閻啟林撫摸著帶著幽香的名片,浮雕的數字映入眼底,他知道自己不會撥打這個電話。拉開睡衣看了看全身的傷痕,賀東如何想的他不清楚,但他自己知道看著傷得很厲害,估計血液也流失了不少,但他對於疼痛的感知是非常遲鈍的,猶如接收不到訊號一樣疼痛早就被他的意識摒除,只要像這樣醒來,驚人的恢復力其實已經修復不少機能了,估計再躺半天除了失血帶來的少量虛弱外已經沒什麼影響。
他靜靜的想著賀東昨晚怪異行為背後的原因,拼接上今天被轉達的話語,看來那個男人真的把自己當作他的所有物了。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一個大麻煩,他平躺下去,用沒扎針的手掌摩擦另一支冰涼的手臂,陰冷能夠讓腦子更清醒,他要調整自己的計劃,看看哪個環節能夠甩脫賀東。
習慣了長期低溫的體質,這一週以來有賀東從後背送來溫暖,最初那猶如溶岩般的熱度令人不適,極力排斥,到慢慢的同化,但昨晚的一場瘋狂泯滅了那一朵微小的火花。這個男人企圖控制自己的生活,要把自己佔為己有,這種不由自己操控的傀儡生命閻啟林不想擁有,他自己的命在自己手裡,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完成自己的目標。
“林少真是風姿過人,多少人求一見而不得,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呀。”賀家H市二把手大老黑,個子不高五短身材,為人陰鬱好美男,特別是柔弱型纖細的美少年,靠著湯家的遠親關係在賀家這個點摸爬滾打二十年終於坐上了二把手的位置,一把手肯定上不去,成也蕭何敗蕭何,湯家的遠親這個身份就是他做不了一把手的掣肘。正因為這樣,他把剩下多餘的精力都用在品嚐一個個美少年身上去了。此時一聽說閻啟林來尋求合作,早就垂涎三尺的他讓手下瞞著一把手自己屁顛屁顛就跑來了。
噁心的眼光一寸寸掃過自己的身體,這是閻啟林最反感的目光,壓下不適感,他想早點達成協議,“大老黑,我想和賀家談筆新線路的合作,數量比較大,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