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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弄丟了,你是我賀東的人。”
這是賀東離開半個月深思熟慮後的決定,他一向清楚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唯一一次拖泥帶水都在那一週多的時間裡耗盡了,甚至還引發到無故遷怒傷了人的地步。思索清楚自己的心思,明確這個人是目前自己唯一想要擁抱的,狼性的本質就是掠奪,用盡一切手段讓他屬於自己,他也不會允許閻啟林像個局外人一樣置身事外,他的事情將不再是他一個人決定,就如之前大老黑那種蠢人做的事一樣,他有能力護著自己的人。
親吻一下戴著戒指的手指,帶點冰涼的冷意,白白的,指腹有著和他一樣的繭子,這個人的一切都與自己契合,賀東既然抓住了就不放手。說不上哪裡好,就是一種感覺把他從看戲人拖到舞臺上來,那麼他們兩個人的身邊就比須是彼此的唯一。
直到此時,閻啟林才反應過來似地,大腦有點接觸不良似地連線不上,竟傻傻的問了一句:“你怎麼來了?不是說現在很忙來不了?”好像多關心他似地。
“為了這個,”賀東開懷一笑,舉了舉手,“和別人訂婚我沒攔著你,但也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而且不能讓你帶著別人的戒指。還有,“他靠近過來,舌尖伸出一點,舔在那可愛的耳垂上,呢喃似地聲音誘惑人:”我想你了。”
像被這言語和呼吸蠱惑般,閻啟林轉頭,手指伸出去,輕輕摸了一下賀東眼底的黑眼圈,自己整個人好像掉入他眼中的深潭。一點溫暖從不知名處湧來,不知道他為了來此多長時間沒休息了,一晚上喧鬧的人聲被擊退,呆在他身旁坐著感受到自己的平靜,好想貪戀著這樣的一刻,於是問道:“呆幾天?”
“明晚就走,歐洲那邊還沒巡視。剛接手當家這個位置,近半年會有點動盪,有些人和勢力會不安分。”
“你不用告訴我這些。”閻啟林一邊希望他能多呆幾天,當然是為了合約,最好呆一週;一邊又期望兩人不要多接觸了,想說的是我們沒什麼關係,知道得越多越難脫身,也想堵住這個話題以免自己也要被交代什麼。
“想了半個月我想通了。我們彼此瞭解不多,以後我的事情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會慢慢和你共享。”
果然,又是這種以退為進,閻啟林一遇到這種溫柔的霸道就招架不住,乾脆沉默以對。
看出他的打算,賀東輕笑出聲,把他端直坐著的身體壓了一下,太正經了,想著以後要怎樣經常逗逗他才好,不然這性子太冷了,除非必要,可以整天都不說一句話。
“這次我過來還有事情一定要參與。第一你要當心李永強,他對流夜勢在必得,近期就會下手,他和信業的合約都談妥了,你打算怎麼應付?”看出他要反對,賀東伸手豎指擋在他唇上,“等我說完。你的最終目的是不是那條東南亞通道?現在在李永強手上的。你和黃生籤的合約,要走的是那條線吧。這條線要奪過來不簡單,你和蕭銳、沈費清三方合作有成功的機率,不過你們動手的那批貨數額太大,吃不下,另外,毒品的上下家一旦沾惹要甩開勢必要付出帶價。你的計劃他們能參與,我不放心,我給你一批人更穩妥,劫貨時帶上他們,外人不知他們來歷。另外計劃也改一下,這批貨只留下走私品,毒品吐出去交給ZF,你肯定不想放過李永強吧,這麼大一批貨,夠你報仇了。造成的是一時損失,軍火這邊三年內交易賀家給八折。如何?”
賀家的關係網果然足夠強大,自己的計劃幾乎都被他知道了,他的提議也很誘人,更方便操作。這是個很好的助力,令人心動,有了他的這個幫助,閻啟林手上完全私人的一部分,連榮柯也被矇住的勢力就可以保留住不需要暴露出來。只是閻啟林的脫身之計還不完善,他自認可以瀟灑的退出H市的舞臺讓人完全找不到,卻對如何避開賀家的網路而心煩。
這個可以先不管,目前除了合作也別無他法,想清楚其中的糾葛,閻啟林果斷的同意,“可以。這是份大禮,我是不是要說謝謝?”
“不需要。林是我的人,為你做什麼我都樂意。”感覺終於邁出被接受的第一步,賀東這幾日操勞的心身叫囂著疲倦,頭一歪靠上那瘦削卻有力的肩膀昏昏欲睡。
閻啟林怔怔的看著肩上黑亮的發頂,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對自己設防,遊走在隨時淌血的黑道,背叛無所不在,他怎麼敢毫無保留的相信一個人,甚至縱容的協助自己?抬起左手看著無名指上的亮光,據說這裡的血管直通心臟,按在心口處,一聲一聲的跳動,乾枯的心田上柔風細雨飄起,好像黑夜也不那麼恐怖了。
接近一條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