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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找個時間我們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程澄扔下他逕自走到陽臺接電話，隔著一扇落地窗李宜軒聽不見他說什麼，但卻看見他露出了久違的微笑，對著手機另一端，一個他根本就毫無頭緒的陌生人。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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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如果　二十二

和程澄不歡而散後李宜軒和方凱瑛約在東區的Caf&eacute；見面，畢業之後他們失聯了幾年，後來又因為生意上的交集重新有了來往。她現在在她親戚的公司擔任要職算是他的VIP客戶，不過他沒那麼勢利眼，和她見面當然是看在老同學的交情上。

「宜軒這裡——」褪去學生時期的清純保守，燙了一頭長髮大波浪的方凱瑛穿著削肩洋裝坐在露天咖啡座對他揮舞著白藕般的手臂，李宜軒微微一笑，踩著優雅的步履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這麼忙還把你找出來。」

「沒什麼，我也想出來透透氣，我們確實也好久沒見了。」李宜軒點了杯Espresso，在Waiter送上咖啡之後毫無猶豫地喝將起來，彷佛送入口中的是一般的白開水。他的心不在焉讓方凱瑛托腮盯著他瞧，一臉玩味。

「凱瑛，你幹嘛這樣看我？」

「雖然平常就覺得你心事重重，但今天情況似乎更嚴重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能有什麼事——」

見他眼神閃爍，方凱瑛更加確定自己的直覺沒有錯。「讓我說的話恐怕一張A4紙還列不完……對了，有件事先問你一下，下週五瀚唐的供應商大會你也會去嗎？」

「會啊，貴公司這次是你當代表嗎？」

「嗯。」

「需要我繞過去接你嗎？」聽出她的暗示李宜軒也不吝於展現體貼的一面，他並不是那種心有所屬就會和外界斷絕往來的人，比起程澄的孤僻，他相對是比較合群的人，也因此才會至今仍和方凱瑛保有聯絡。

「你樂意的話我會很開心的。」方凱瑛雙手交握託著下顎笑得風情萬種，不知為何忽然眼色一變，李宜軒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卻在不遠處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穿著隨意卻掩蓋不住那天生出眾的氣質，除去襯衫領帶的程澄，外表遠比實際年紀還要再年輕個三四歲，流竄於眉宇間清新而純粹的氣息，讓他不禁想起他當年高中生的模樣，清晰又令人神傷得好像昨天才剛發生的事一樣。

只是他怎會知道他在這裡？他是專程來找他的嗎？看來程澄也只是嘴硬而已，心裡應該還是很在意他和方凱瑛見面的吧？

「宜軒，你想認識瀚唐集團的少東嗎？」

「什麼？」李宜軒有些依依不捨地收回視線，像是不懂方凱瑛唇邊別具深意的笑意所為為何。

「我記得跟你提過我家和沈家的關係還不錯對吧？」

「嗯嗯？」

「如果有機會的話，要認識一下嗎？」

「你願意幫我引見的話——」他知道她們方家和沈家是世交，方凱瑛的弟弟方凱新在瀚唐也頗有勢力，雖然他不是個喜歡投機取巧的人，但能走捷徑擴充套件人脈關係，對他們公司的業務肯定只有加分效果。

「有何不可？」她倩然一笑，對李宜軒她向來毫無保留，不管是他的事業或是他的感情，她一直都替他保留了一個位置。只是她的矜持讓她和李宜軒的關係始終沒有進展，也許她應該再積極一點吧？

「那什麼時候安排個時間——」

「擇期不如撞日，就現在吧？」方凱瑛託著腮意味深長地指向後方，李宜軒再度轉頭，這才留意到她所指的那個方向碰巧連程澄也一起收入視野。

他看見了她打算介紹給他認識的人，而那個人正站在程澄旁邊，和他有說有笑。

「看見了吧？站在門口等Waiter帶位的那個人就是沈仲宇，我說的不是穿線衫的那一個喔，是穿黑色襯衫打淺灰色領帶的那一個。」

方凱瑛顯然沒認出程澄，但李宜軒在見到他們互動親膩時，一向溫和的唇角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

見他們在Waiter的帶領之下往反方向走去，方凱瑛當機立斷拉起他朝他們走去，李宜軒好不容易才逼自己擠出一點笑容來。

「仲宇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