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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坐過老師的車嗎?」
「哪個女生?」
「在校門口遇見的那個。」
「喔…她喔,沒啊,我和她不是很熟……她是我們班代啦,最近剛好有份期末報告和她同一組……她人還挺好的。」
「那你會想追她嗎?」
「什麼?」也不管是不是紅燈他直接停靠路邊追問道:「你怎會認為我想追她呢?」
「因為她長的很可愛又對你很好不是嗎?」
「你也長得很可愛對我也很不錯啊,那我也要追你嗎?」
「你發什麼神經啊你!」少年劈頭就開罵,幸虧天色漸暗視線不佳他又戴著口罩,否則他還真不曉得該怎麼解釋自己臉酣耳熱的原因。
「連你自己也覺得很神經吧?所以我怎會因為一個人長得很可愛又對我很好就去追她呢?我對她沒那種感覺啦,我跟她只是普通同學,你別想太多。」
「我哪有想很多……你又幹嘛跟我解釋那麼多……」少年抓著後座的支架躲在背後含糊不清地抱怨道,不過一點都不敢讓他聽見。
沒有如果 十四
隔天一早,當李宜軒睜開眼睛時,程澄已經穿戴整齊倚在床頭打電腦。
微光下的側影端正而美麗,專注的神情讓他想起許多年前的某個清晨,他那時候的頭髮比現在長了些,額前的瀏海總是因為低頭的姿勢而垂落在睫毛上頭,而他最喜歡的就是出其不意摟住他的腰,把他的注意力從別的事物上搶奪過來。
只可惜如今人事已非,儘管畫面重現,程澄卻生疏地和他隔著一張床,他再也不會讓他親膩地擁入懷中,也不會因為他的醒來而給他一個親密的親吻,他渾身散發出疏離的氣息,讓他望了一眼又垂下眼皮沮喪地躺了回去。
「李Sir,你醒了嗎?」程澄像是聽見他翻身的聲音回過頭來,一貫緊繃盯著因為徹夜無眠而兩眼泛紅的自己。
一聲李Sir讓李宜軒原本就失溫的心又涼了半截,他故意裝作沒聽見,拉上被子蓋到頸部,但他的聲音卻執拗得像是寒流來襲時的冷空氣。
「已經七點了,你還要睡嗎?」
「你有約其他客戶嗎?」感覺到床頭的壓迫感,李宜軒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難掩一臉萎靡。
「沒有。」
「那急什麼?我在等一通電話,下午再回去吧?」
「下午?那是幾點?」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回去嗎?」
程澄愣了一下像是對他煩躁的口氣感到吃驚,但靜下心想,或許是因為宿醉才有的起床氣吧?縱使以前沒有,但事隔多年之後人總是會變的。
「既然不趕時間,那你就多睡一會兒吧?我下樓去晃晃。」像是一時間無法適應李宜軒來得突然的情緒,他從電視機前面經過時順手拿走架上的餐券,他總得找個藉口離開這裡,再和這個人待在密閉空間裡,他怕他會窒息。
李宜軒看著那扇門慢慢闔上胸口堵得難受,彷佛消失的不只是程澄的背影,連帶他最後一絲支撐著威嚴的力氣也一起消磨殆盡了,他懊惱地抓住頭髮,他到底在幹什麼?他怎能用那種口氣對他說話?
他過去連句重話都捨不得對他說,但如今卻神經質到可笑的地步,他拖著沉重的步伐下床走進浴室梳洗,不經意抬起頭來,只見鏡子上的人影滿臉鬍渣頭髮凌亂,他用力抹去鏡子上的水霧,總覺得鏡子裡那個憔悴的男人肯定是他眼花了。
他一拳捶在洗手檯上,迅速傳達到腦部的疼痛感讓他有了幾分清醒,他拿起架上的刮鬍刀開始修整門面。
這幾年他痛定思痛,在事業上全力以赴為的就是成就更好的自己,他就是為了賭這口氣才一路堅持到了今天不是嗎?
他做這些犧牲不是為了躲在浴室裡頭當峱種自怨自艾,他做這些犧牲是為了有朝一日證明給程澄的父母看,即使他的物件是男人,他依然可以擁有令人尊敬的社經地位。
李宜軒掬水洗了把臉,剛毅的輪廓因溼發整個往後梳而曝露在鏡子之前,他眯著眼眼色漸深,他看著那張臉像是很滿意自己的表現,那個沉著內斂,精明幹練的精英又回來了。
雖然老是在程澄面前提及過去,但他其實一點都不懷念過去,因為過去揹負了太多的恥辱,他不可能再回去過那種仰人鼻息受盡鄙視的日子,可是他當初選擇拋棄的東西里頭,並不包括他在內。
他知道程澄對他誤會甚深,但來日方長他也不急於解釋,只要他對自己仍有一絲留戀,對他而言都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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