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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將門鎖上。
“林導!林導您開開門!我們只有幾個問題!”
“什麼幾個問題!這個時候你們還不放過顧飛謙嗎?就這麼急不可待?有什麼問題去問他的經紀人!”
“林導!林導!”
林躍氣得真想將這群傢伙痛扁一頓,為什麼這世上總有人以挖人隱私揭人傷疤為己任呢?
此時的顧飛謙雙手撐著洗手檯,任由水流嘩啦啦地落入洗手池中。
林躍站在他的身後,望著他的背影,想象著他心中的傷痛,良久才說出一句:“對不起。”
顧飛謙緩緩抬起頭來,轉身靠著洗手池,意外的是他的臉上沒有淚痕,眼中更沒有悲哀,他似乎比之前更加篤定什麼。
“是你把那個男人引來會場的,對嗎?”
顧飛謙從沒有用質問的語氣對林躍說過話,這是第一次。
林躍並沒有迴避顧飛謙銳利的目光,而是淡然地從褲子口袋裡掏出煙,點燃之後深深吸了一口。
“你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你也知道我不是小孩了嗎。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把我當做小孩來照顧來保護,好像我是上等的瓷器,脆弱到只能用來招待貴賓。”顧飛謙微微側目,下巴與脖頸形成銳利的角度,唇角的凹陷森冷的讓林躍抽菸的姿勢僵在原處。
他一步一步走向林躍,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樣,輕輕摘走他指間的香菸。
“飛謙……”
“對於從來不在乎我的人,我為什麼要將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放在心上?”
顧飛謙的雙眼深不可測,那瞬間林躍感覺自己又回到了試鏡時被對方的目光牢牢鎖定的感覺。
“你只是用最直截了當的方式斬斷我的過去罷了。”
“你能這樣想就好。”
直覺告訴林躍,自己必須離開。
離開顧飛謙的領域,離開他的氣息範圍。
但落荒而逃實在太丟人了。
林躍拿出煙盒,搖出下一支菸,就在他低頭點火的瞬間,握著打火機的手腕被對方緊緊扣住,下一瞬,微涼的唇撞了上來,林躍向後踉蹌著,對方直接將他推按在了牆壁之上,背脊震的發疼。
林躍張大了眼睛,看見的是顧飛謙垂下的眼簾。
就在對方的舌尖沿著他的唇縫擠進來的瞬間,林躍猛然醒神,正要抬起膝蓋撞擊對方的腹部卻萬萬沒想到顧飛謙竟然堂而皇之扣住他的雙腿整個抬了起來。
“唔……”
顧飛謙的腰身擠了進來,這回林躍再怎麼踹也只能蹭到對方的腰側,反而更曖昧。
他不斷深入,林躍的腦袋被這個吻定在牆上。
媽的——顧飛謙你不想要命了——
林躍狠狠砸向對方的肩膀,就在他脫手的瞬間側身以體重將對方放倒。
但顧飛謙只是側了側身,遠沒有林躍摔在洗手間的瓷磚地板上那麼狼狽。
他上前拽著林躍的手腕要將他拉起,林躍順勢惱火地一拳砸向他的臉。
顧飛謙只是向後仰了仰便輕鬆地躲了過去。
“顧飛謙——你的腦袋被廁所門夾了!”林躍心中怒火中燒,他將與這個年輕男子之間的師生情誼看的有多重要?而對方又是怎麼回應他的!
“林導,明天應該還有我的戲份,你要打腫我的臉嗎。”
他那處之泰然的樣子讓林躍真想把整個洗手池搬起來砸到他的臉上。
“知不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
“林導不是結過婚嗎?會不知道那是什麼?”
“我在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林躍吼了出來,門外還未離去的記者們敲的更厲害了。
“林導!請問發生什麼了嗎?”
“開門!快開門啊!”
顧飛謙的手指伸向林躍,林躍要將他揮開,但對方卻更加執著地扣住他的後腦,強迫他看向自己。
“你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嗎?需要我做的更加徹底嗎?”
林躍嚥下口水,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第一次害怕起顧飛謙。
不知何時,他已經不是那個有些內向對萬物漠不關心的少年了。
他可以冷漠地面對母親帶給他的傷害,可以輕鬆地將他抱起,可以那麼用力地吻他,硬生生打碎林躍一直相信的一切。
“林導,你打算面對,還是逃跑?”
顧飛謙輕輕揚起眉梢,眼中那一絲挑釁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