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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個不知名的夜總會一路走回來,李易文繞了好幾個彎,還差點迷了路,也不知道用了多久,走的雙腿都有些痠疼,才總算已經看到熟悉的小區方向。
如同單曲迴圈一般,李易文腦海裡,一直反覆播放著,剛剛許衡說過的話:
“你可能也知道,”許衡異常坦然,“我和蕭哲陽,我們曾經在一起。”
“他這人就是這樣,年輕,愛玩,愛新鮮感。”
“可能你剛開始有什麼不一樣能吸引住他,可是久了,也無非如此而已。”
口氣充滿了同病相憐的同情,卻怎麼聽都更像是幸災樂禍:“等他膩了,也就會把你一腳踢開了。”
實在不想讓許衡的話影響自己,可偏偏李易文卻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就是事實。
算了,就這樣吧。
還能怎麼辦呢?
感情的事情,一個人經營不來。
緣分盡了,如此而已。
慢吞吞的拖著沈重步伐上了樓,樓梯漆黑一片,李易文跺了跺腳,樓道的感應燈應聲而開。
當李易文看到昏黃燈光下的場景時,頓時就定在了原地。
一直在腦裡徘徊了許久的某人,此刻就跟只被欺負了的流浪貓似的,擺著一張委屈無比的俊臉,垂頭喪氣的抱著膝蓋,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幻覺。這是李易文的第一想法。
死死掐了自己一把。這是李易文的第一做法。
然後……真的很疼。
再然後,李易文愣愣看著難得顯得有些可憐兮兮的年輕人,突然就覺得,心裡某個地方,被微微的觸動了下,又匆忙暗罵了聲自己的心軟。
可惡,蕭哲陽這種時候來這裡,算什麼?
自己還有什麼,值得他繼續找樂子的?
還是看到自己現在的狼狽和魂不守舍,就很有成就感了?
李易文字想很兇狠很冷淡的諷刺兩句,話到了嘴邊,就直接違背主人意願換了語氣:“你怎麼不進去?不冷嗎?”
話甫出口,李易文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該死!怎麼這麼沒出息?
“……”蕭哲陽似乎也沒料到他會說這個,有些發愣,只是仰起臉盯著他,撇撇嘴答:“等你回來。”
其口氣之控訴與哀怨,像極了在家痴痴苦等丈夫歸來無奈丈夫偏偏不歸的小媳婦。
於是李易文看著蕭哲陽無辜的臉,突然就異常憤怒起來。
明明自己才是被害人好嗎?憑什麼這個該死的傢伙,還要擺出這麼一副受害者的模樣?還想耍著自己好玩嗎?
走了幾步上樓,看蕭哲陽也站起身來,李易文避開對方深不可測的藍眸,恨恨用力推了對方一把:“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蕭哲陽一個趔趄,再被李易文這麼大力一推,身體前傾重心不穩,差點直接翻下樓梯,幸好一手抓了樓梯欄杆,另一隻手臂上又傳來一股被抓住的力度,才倖免摔下。
李易文也被對方這個危險動作嚇的夠嗆,心裡猛然一緊,兇狠的吼:“你搞什麼?我可不想因為殺人罪坐牢!”
“我腿坐麻了。”蕭哲陽嘴動了動,低低的、委屈的說了這麼幾個字。
“……”於是李易文覺得自己要瘋了。
一把鬆了蕭哲陽的手臂,李易文一聲不吭的開了門,見對方意圖跟進來,又沒好氣的把對方往樓道里推了推:“叫你滾你聽不到嗎?”
門被蕭哲陽驀然用手抓住,也不說話,就那麼滿臉受傷的盯著他。
李易文被那深邃的眼神看的身體發毛,狠下了心就重重一拉門。
門眼看就要合緊,甚至已然有了輕微力度壓在了對方手上。可那緊扣在門上的那修長手指,卻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架勢。
李易文用力吸了口氣,又重新把門推開,對著外頭沒好氣的冷冷自嘲:
“你到底想怎樣?我還有什麼值得你蕭老闆玩樂的價值嗎?唔……”
蕭哲陽突然一個箭步就衝了進來,重重帶上房門,隨後一把扣住李易文的身體,二話不說連拉帶抱的拖向房間。
“蕭哲陽!”李易文橫下心,用力掙扎:“你他媽給我放開!”
蕭哲陽恍若不聞,只是加大了桎梏的力度。
年輕人看似瘦弱,力氣卻大的出奇,相比一向以讀書為主坐辦公室的李易文,不知強悍了多少倍。
於是跌跌撞撞的,兩人相互糾纏著,還是進了臥室。李易文終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