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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言到了第二天傍晚才醒了過來,全身痠痛,沒一處都是難受的,瘋狂過後就是傷痛。
強撐起身子,赤著腳來到窗前,拉開窗簾水眸平靜而疲倦的看著已然快要天黑的夜空,喃喃自語:“我能給的都給了,不能給的也給了,唯獨這顆心,就讓我好好的守住,這是我最後的底線,我不要受情傷。”
他是喜歡木蒼寒的,獨獨無法愛,想起母親父親,大哥與大嫂,傾城與冠陌,所經歷承受的他完全不想理解不想要陷入同性的漩渦,這是黑暗無光沒有著陸點的深淵,一旦墜入怎能救贖?
有的時候越是逃避越會成為事實,伯言此時無法想象到,愛一個人會愛到不敢面對質問,最終獨留情愁傷痛遠走他國,一走就是七年。
“他還沒有回來嗎?”伯言撐著身子下樓時,傭人已經做好飯菜,獨獨沒有見到那個他。
嘲諷苦澀的勾起唇角,眼眶不知為何總是想要落淚,這種心酸的感覺是他以前所不知曉的,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樓,一個人閉目睡著。
是不是人都如此不知珍惜?沒得到時什麼好都呈現在面前,得到後就是冰凍捨棄。
直到三天後才見到他歸來,身上卻有女人的濃重香水味,水眸黯淡了許多,身側垂著的纖手緊緊握了起來,心突然被狠狠的刺痛了,苦澀得無解,他是清冷倔強的,越是難過越是沒心沒肺的平淡。
木蒼寒一轉身就見伯言臉色蒼白的站在身後,淺笑著看著他,也沒太在意他蒼白的臉色,因為他一向臉色就蒼白帶著病色。
處理麻煩事都三天沒有休息,此刻的他只想休息,也顧不上伯言。
第二十四章
注視著他上樓的背影,伯言燦爛的一笑,笑著笑著眼淚卻不停滑落,悽美而憂傷,回想與他初識到現在的點點滴滴,小聲呢喃到幾乎聽不見:“原來早已失了心,還要強裝不愛,否則怎麼會允許他靠近,允許他住下而沒有消毒,允許他一點點浸入生活的點滴,怎麼會看見他與女子接吻,就喝了數不清的酒一走了之,不然怎麼會沒有反抗的呆在這裡,任他碰觸,怎麼會如此在意?”
“承認吧!愛上了。”伯言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之上,垂著頭看不清表情,不知在想什麼,只是“滴答滴答”眼淚落地聲一直沒有停過。
一晚平靜的度過,鏡中紅腫著眼眶的人還是他嗎?伯言下樓去冰箱拿了冰塊敷上才算好很多,再次下樓時木蒼寒已在餐桌前靜靜的吃飯。
“怎麼臉色這麼差?”木蒼寒沉聲皺眉,這些天他真的太忙了,都沒時間顧上他,飽飽睡了一覺後,才注意到伯言臉色蒼白得有些過分。
“沒事!沒休息好而已。”這淡淡關心的語氣,到底是真是假?伯言迷茫了,水眸平靜的看著他,真的很想看出究竟。
“我想回家一趟。”伯言喝了一口牛奶,就再也沒吃什麼東西,水眸更是有些疲倦。
“恩,可以!”木蒼寒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總覺得伯言怪怪的,太過冷靜了。
一回到家宅就見到所有人都在,一時間令伯言摸不著頭腦:“大大嫂?!”
沙發上坐著的比女人還要美麗的男人,在聽到大嫂兩字時,對他露出一抹微笑,當真是連女子都會自愧不如。
“君惜,怎麼臉色這麼差?”景閒關心擔憂的摸摸他的頭,帶著濃濃的寵溺。
“我沒事!倒是大嫂你怎麼回來了?”伯言剛問完景舒猶如兩把利劍的雙眸就掃了過來,頓時令他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我是來找景伯父的,親手結束與景舒的一切。”柳風慕淡淡的語氣,滿是放下與解脫,在與景舒糾糾纏纏多年後,他終於能揮劍斬塵緣,讓一切有一個圓滿的句號。
景舒臉色難看的沉默不語,久久無聲,默許了這最圓滿的結束,只是雙眸沉積了太多太多,以至於看不見憂傷無奈還有骨子裡的悲傷。
而景閒又要踏上異城的飛機,可能這一去就許久不會再回來。
從他們這裡得知溫傾城已休學參軍,為期兩年,百里雪音撥不通他的手機哭著嫁人的訊息,還有冠陌在他國醒來漸漸康復。
這就是人生,充滿離愁,以及無常。
伯言聽著看著這一切,真的很想說:我們可不可以不如此憂傷分離?
只不過是短短几天與世隔絕一般的生活,就發生瞭如此多的事,曾經的朋友都已走上了屬於自己的那條路,或悲或喜或無奈,而他卻還在原地佇立,迷茫無助。
回到別墅時,木蒼寒早已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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