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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帆不知道他為何忽然提起小峰,愣愣地點了點頭,馬上又說:“這和你找陪酒女有關係嗎?不要妄圖轉移話題。”
景瑞明只好將家醜公佈出來:“就是你給我打電話的前幾天,小峰來了這裡。一進市區就撞死一個老大爺。那一天我正說死皮賴臉也要接了你和琪琪回家的,結果就給耽誤住了。然後,事兒還有些複雜,其實小峰是為人頂包的,但是,他當時不能不頂,而他又沒滿十八歲,是無照駕駛,若是我不幫著他料理,弄得不好不光是被關進局子拘留,坐牢都有可能,所以那些天我光是跑他那事兒去了,律師、法官、交警,還有一大堆人都要應酬。那幫人就好這一口,我能怎麼辦?還能不陪著啊?總不能看著我親侄兒被關進監牢裡去吧?”
舒飛和高遠又聽呆了,說:“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確實就只能陪著。”
肖帆沒想到是這樣,還真是驚天大逆轉,當時面上就有些訕訕地,支支吾吾地說:“你怎麼不早說啊?”
景瑞明一攤手,說:“我是想說來著,你給我機會說沒有啊?再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誤會到這一層了。”
肖帆面上抹不開,想反駁他,又找不到反駁的話,最後悻悻地說:“你就是會強詞奪理,什麼都是你的對,不對也是對的,總能叫你找到話說。”
景瑞明沉冤得以昭雪,一下子得意忘形,便聳聳肩,說:“這是實情,我只是實話實說。怎麼樣?最後還是你冤枉我了吧?這下子沒話說了吧?”
肖帆一下子就被激怒了,像個被挑釁的公雞一般,氣咻咻地怒視著他。
景瑞明說:“搞了半天,都是你誤會我,還推我出門,叫我在外面等了一夜,現在你倒還有理了似地?還瞪我!”
肖帆氣得一拍桌子,怒道:“跟你扯不清!我走了!”
舒飛急忙扯住他,說:“誤會都說開了,還走什麼走!坐下!”
肖帆正在火頭上,用力一掙,舒飛倒是被他帶到了地上,差點摔了一跤,幸虧高遠眼疾手快地扶住,將老婆攬進了懷裡,還一個勁兒地問:“沒摔著哪裡吧?我看看,我看看!”
那種小心翼翼的呵護的姿態叫肖帆看了只覺得眼睛漲:媽的?看看人家,再看看他!這真沒法一起過!
肖帆跳了起來,在餘下的三人反應過來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之夭夭。
三人面面相覷。
景瑞明本來是為著和解而來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又鬧了個不歡而散,心情變得沮喪又失落,哪裡還吃得下什麼?便也站了起來,一臉煩擾地說:“不好意思,這……怎麼又說擰了?今天算是辜負了你們的一番美意。”
舒飛連忙勸說:“算了,他走了算了,這飯還是要吃的,菜都點了。”
景瑞明到底在生意場上浸淫多年,知道肖帆不顧三七二十一就走了,已經很叫舒飛高遠兩個為難了,自己再走就太不給面子了,便復又坐下。
只是心情鬱卒之下,景瑞明忍不住掏出煙來抽,眉頭深蹙。
高遠有些不滿,舒飛還在住院期間呢,煙味兒聞多了不好,這景瑞明也不注意點,就那麼一根接著一根地燻,燻得人胃口都沒了。
高遠起身叫服務生上熱菜,景瑞明識趣地熄了煙。
舒飛沉吟了一會兒,說:“景總,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景瑞明:“你說。”
舒飛好言好氣地說:“我不是因為肖帆是我的朋友就刻意偏袒他。他這人就是那樣,熱情,卻也易怒,火氣來得快,其實事後是不記仇的。其實,剛才你將事情說清楚了,都是誤會,肖帆的氣該是消了,可是,你也得給他臺階下來啊。本來剛才他發火的時候,你不接他話茬,或者淡笑兩聲,這事兒就揭過去了的。”
景瑞明沉著臉,隨即苦笑一聲,說:“我有哪一句話說錯了嗎?本來我就沒錯。”
舒飛忍不住了,心一橫,說:“景總,俗話說,旁觀者清。肖帆心眼實在,嘴上不太會說,和你打嘴仗只好落下風,所以,剛才的事情,看起來滿滿的都是你的道理,都是他在混鬧。實際上呢,你真的就沒有錯嗎?”
景瑞明臉黑得跟鍋底一樣,冷笑著說:“我倒要聽你這看得清清楚楚的旁觀者說說我都錯在哪裡?”
一聽這語氣不善,高遠馬上將座位挪得離舒飛更近,一副全力衛護的樣子。
舒飛短促地笑了一聲,鎮定地說:“最開始是肖帆因為那什麼香水和頭髮誤會你,可是,你就不能阻止他帶著琪琪搬走嗎?你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