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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發作得慢?”又摸著肚子裝怪說:“嗷,寶貝別這樣,爸爸也想留下你,可是你在,爸爸就麻煩大了,所以,你就揮一揮手、安心地去別家投胎吧。”
又過了半小時,肖帆也沒心情裝怪了,怒氣衝衝地說:“醫院不會開給咱的是假藥了吧?這是坑害消費者啊,我要投訴他們。”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舒飛的聲音才響起來,小小地,有氣無力地:“看來這一招不行,用藥物流不下來。怎麼辦?”
肖帆撓撓頭,說:“你別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你就是這樣,一點小事看得比磨盤還大。這有什麼嘛,咱們能流下來就流,流不下來又怎樣,活人還被尿憋死了?哼,實在流不下來,我就找那混球去!他大爺的,那一萬塊錢若只是做強了我的補償費還勉強說得過去,要叫我生這小孽種可是大大地不夠!報紙上說養個小孩到大學畢業就得花四十萬呢,還是一般的消費!他……他他……得負責!下了種就跑,門都沒有!”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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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舒飛來說是個晴天霹靂,他不禁失聲說:“啊?!!!你要生下來?那我……”
肖帆理所當然地說:“你也找那誰……就是強了你的人算賬去啊,吃了就跑也沒啥,關鍵是不能留種啊。媽的這事兒整的,這不是把咱哥倆放火上烤嗎?”
舒飛臉上的表情就別提有多悽惶了,半日,才說:“我找不到他。再說,就是找得到,我也不打算生下來。我要好好地工作,不想被人當作怪物似地看著。”
肖帆也不過是一時的橫話,真說自己一個大男人要生個孩子出來,然後被人當作活標本一般膜拜或是指指戳戳,想著就覺得很崩潰,於是偃旗息鼓地說:“算了,還是做掉算了,費用事小,丟不起那人。”
舒飛含淚點點頭,說:“咱們還是去醫院吧。這種時候不依靠專業人士、自己瞎弄看來是不行的了。”
肖帆心頭一緊,說:“那咱倆現在得去醫院?掛什麼號呢?婦產科?太丟人了!”
舒飛已經起身了,開始換鞋,說:“只能這樣了。現在肚子沒大起來,丟人也就丟那一下,再說,都是不認識的人,出了醫院的門,誰還認識誰啊?不過三五天就忘了,總比拖到最後,叫親朋好友、同事乃至街坊鄰居都知道了得好。”
肖帆想想也是,只得跟舒飛一起換了腳上的家居拖鞋下來,準備一起去醫院。
肖帆忽然說:“慢著,咱們收拾收拾再出門吧,比如戴個墨鏡圍個圍巾什麼的,也好擋擋臉。”
舒飛也說好,於是兩人開始搶舒飛不多的圍巾和墨鏡的儲藏。
肖帆力氣大,搶到了一條毛茸茸的白色馬海毛長圍巾和一副大黑超眼鏡,戴上去顯得很酷,當然,前提是要忽略當前這十月還有些秋老虎的天氣。
舒飛則戴上了一根飛鳥格的真絲圍巾和一副鏡片適中的咖啡色墨鏡,看起來顯得秀氣而憂鬱,很有文青的氣質。
這一走出去,路人的回頭率那是槓槓滴,看往舒飛的目光是讚歎,看往肖帆的就是驚悚了:小哥,你熱不熱啊?這造型是捂汗呢還是捂痱子呢?
肖帆本來還能撐著的,可是,在公交車上一小孩老是很警惕地看著他,看了三四站,忽然伸手去摸他的圍巾,然後眨巴著一對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天真地說:“對不起,叔叔,我還以為你是小偷來著,把作案工具藏在這圍巾的背後呢。”
肖帆氣得把圍巾扯下來,團吧團吧塞包裡了。
這注定就不會一帆風順的打胎之旅啊。
到了醫院,掛號的時候倒是沒遇到任何阻礙,兩人鬼鬼祟祟地小聲說“掛兩個婦產科號。”那結果工作人員頭都沒抬,就收錢找錢又扯下號單,從視窗的玻璃板下推出去。
兩人拿了號,便在人滿為患的候診大廳裡找了兩個座位坐下。
來來往往的都是驕傲地挺著大肚子、由丈夫扶著走的準媽媽們,當然也有些月份淺的是自己來的,但是,像肖帆舒飛這樣兩個大男人身邊沒個大肚子女人的卻著實怪異,引得人人側目,甚至旁邊的一個三十歲上下,眼睛跟探照燈一般發亮的女人特意過去提醒他們:“你們是不是坐錯地方了?這裡是婦產科,一會兒喊號可都是喊的婦產科的病人。”
肖帆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說:“我們就喜歡坐這裡看風景,怎麼著?不行啊?”
那女人被嗆了這一句,罵了一句“有病!”便起身走了。
肖帆對舒飛嘀咕著說:“有些人吃飽了撐的就愛多管閒事,她管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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