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挪進了浴室,每走一步都是鑽心般的疼痛,不像是在走路,倒像是在滾刀板一般遭受酷刑。
洗澡則是另一種酷刑。疼痛的感覺是如此的鮮明,那地方似乎還包含著男人的粗大肉刃一般閉合不上,還帶出了一小截軟肉,舒飛只得忍住羞恥之心,緊咬著牙關作了清理,並用手指把那帶出的軟肉又送了回去。做完這一切,舒飛覺得自己都快要虛脫了。
再回到房間,舒飛才來得及看到先前的一切,雪白的床單上一大團突兀的血跡,最邊上有一大疊鈔票,鈔票上放著一張寫了字的便籤紙。
舒飛拿起那張便籤紙看了一眼,紙上端端正正地寫著“對不起”三個字。
呵呵,“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我不要“對不起”,我只要時間退回到我沒有撿回你來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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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是展會的最後一天,下午四點展場開始閉關謝客,然後參展的公司開始撤離,所以是極其忙亂的一天。
舒飛沒有為自己傷春悲秋的時間,他必須忍著巨大的痛苦堅持工作。可是畢竟人不是鐵打的,舒飛行走活動都不方便,怎麼可能還和他平時一樣滿場跑動,為公司賣力,為同事跑腿呢?
到了午休時間,舒飛根本沒有胃口,只是慶幸自己終於可以休息一會兒了,腰痠得幾乎跟斷了一般,展場內渾濁的空氣叫舒飛想吐,儘管屁股一沾上椅子就疼得他幾乎要跳起來,舒飛還是慢慢地調適著自己坐穩了,然後將頭埋在桌子上,昏昏沉沉地陷入了半睡眠狀態。
可是,有人偏不許他睡。
一個女同事上前推了推舒飛的肩膀,見他好半天才睜開一雙迷茫的眼睛,那女人噏開一張描畫精緻的紅唇,說:“哎呦,怎麼好好地中午不吃飯呢?就算有些不舒服也要忍著把肚子填飽啊,不然你沒力氣下午的撤展誰來弄啊,你好意思叫我們幾個女的東顛西跑嗎?”
舒飛實在是不想動,連一根手指頭動起來都像是要人命似地。於是,他聲音微弱,態度良好地對那女人說:“吳姐姐,今天實在是不舒服得很,吃不下東西,勉強吃了怕是還要嘔吐呢。謝謝吳姐姐關心。”
那女人細得跟一根黑線一般的眉毛一擰,說:“誰想關心你啊?問題是你不吃飯,就沒人幫我們帶盒飯回來,難道叫我們幾個女的大熱中午地還要打著遮陽傘去排隊買飯嗎?”
舒飛掙扎了一下,實在是難受得很,少不得要自私自利這一回了,只好低低地說:“對不起,吳姐姐,我實在是難受得要命,今天不能給你們幫忙了。”
那女人“哼”了一聲,踩著高跟鞋扭身走開了,一會兒,那一邊的一個角落裡就傳來八婆女同事們竊竊私語的聲音:
“現在的新人了不得了!才轉正呢,就開始耍大牌了!”
“可不是嗎?記得他才來的時候態度還端正,別說買飯了,倒水影印打字樣樣都搶著幹!”
又過了一會兒,八婆中有一個被推舉出去買飯的不知道怎麼搞的濺了幾滴油湯在裙子上面。於是,眾八婆女同事便將這一切都歸咎於舒飛:若不是舒飛不肯去幫忙買飯的話,該女就不會一手打傘一手提飯盒,也就不會在價值一千元的高檔裙子上濺上油湯。
到了下午,舒飛休息了一中午以後自覺好些了,便投入到撤展的繁忙工作中去,可是,即便只是正常的走路都會牽扯到身後那處,帶來難忍的苦痛,不是舒飛不努力,實在是力不從心。
於是,八婆女同事們就更加不平了,嗡嗡嗡的議論聲就一直沒停過。總之就是,現在的新人啊,試用期的時候都會狂掙表現,等試用期一過成了正式員工了吧,嘖嘖嘖,就開始拿大了……真應該將他們的試用期延長到一年的,才好實實在在地觀察到一個人究竟本性是如何。
女同事們將舒飛說得十惡不赦似地,實際上呢,舒飛還是堅持到最後一刻的,依舊是比那幫子在背後嘀嘀咕咕埋怨他的女同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幹得多。等到女同事們都走完了,舒飛還和一兩個男同事並幾個布展公司的工人一起拆展臺。
舒飛這時才扶著腰慢慢地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同時指點著工人,好叫他們不要將展臺弄壞了,因為下次還要用的。
有一個工人不小心弄壞了展臺的一角,急得舒飛馬上從椅子上起身去檢視。
等舒飛弄完了,又走回剛才坐的那一套桌椅時,一個男同事忽然說:“舒飛!別坐下去!椅子上有血!”
舒飛有些低燒,本來臉還有些紅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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