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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口伏擊女生。我們見有同學走過就猛得竄出來,跟暴露狂一樣一把扯開衣服哇哇怪叫,結果不小心把一個女孩子嚇哭了。
我們那時的班長,也就是女金剛菠蘿,循聲跑來把我們兩個毆了一頓,最後我們倆男生被下令到旅館院裡打一桶水從頭澆下來(水一澆下來,那條內褲就變得跟透明沒區別了……),再舉著一塊歪歪扭扭寫著“我們是流氓”的牌子在旅館的院子裡來回跑了三趟以贖罪。
那個時候他在做什麼呢?對了,他站在旅館二樓的陽臺上,既沒罵我們兩個笨蛋,也沒跟其他人一樣鼓掌叫好,只是笑眯眯地看他的學生做著這樣那樣的蠢事,就這樣,一直,笑眯眯的,看著我……
你到底到哪裡去了?
你說過你會想我們這幫學生的,可為什麼總是杳無音信?
你答應過安頓好了就會給我寫信的,為什麼食言?
騙子…… ……
“……罕劍……罕劍……”河西走狼小小聲的叫我。
“幹嘛?”我口氣不善,沒看見老子正在多愁善感嗎?
“你寫了多少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張,”我數了數稿紙,“大概四千字了吧。你呢?”
“六千。”這傢伙真媽媽的快。
剛才進了辦公室我們就被丟了厚厚一疊稿紙,要求開寫檢討書,要寫滿八千兩百個字。八千兩百字——真不知這個奇妙的數字褚澤林是怎麼制定出來的,果然也是怪人一隻。寫著寫著就覺得詞窮了,這麼龐大的字數足夠我把出生到現在做過的壞事懺悔個遍了,好不折騰死我呀也麼哥,為了湊字數我只好在檢討書裡不斷的懺悔道:
我對不起黨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對不起祖國對我的培養之情父母對我的洋魚之恩……
我瞄了一眼河西走狼的,嗯,不愧新聞系出生的,果然能鬼扯,他已經開始繪聲繪色地描述我們和那個大排擋老闆娘的對話了,我看等這檢討書寫完了也可以更名做《軍營,今夜請將我遺忘》了。再抬眼看對面的阿牛,他眼睛一邊已經變成了縫,另一邊只看得到小半顆眼珠了,紙上的東西一定是他自己醒了後自己也認不出的天書。
我知道阿牛一喝過酒就犯困,再加上現在這精神折磨,那顆腦袋老早搖搖欲墜了,看著很想叫人戲弄一下。
吸氣,吸氣,吸氣,好,感覺來了~
“阿——嚏——”
我如願地打了個很響很響的噴嚏,阿牛果然嚇得一下子從椅子上蹦達了起來,那驚恐的表情太逗了。
視窗的人放下書朝我看來,他該不會發現我是故意的吧?
“你們寫了多少字了?”褚澤林問我們。
“大概六千。”
“五千。”
“四千多。”
“五千。”連阿牛都寫得比我多。
“罕劍呢?”
“四千。”
褚澤林微皺了下眉:“那,現在夜深了,你們穿著溼衣服也不舒服,你們可以先回去,明天中午的時候過來繼續寫,不過明天交的話字數要1萬。”
這都行?我們全體目瞪口呆,真不愧是經濟學院的老師啊,這都有的漲價。
“當然,你們也可以今晚留下來繼續寫完。”
現在是睡覺皇帝大,明日愁來明日愁。好同志當然要共進退。我們拖著死命掙扎的河西走狼破門而出。
走到室外,夜風一吹,真是哆羅羅寒風凍死我。向前走了段路,我忍不住回頭。樓裡只剩下一個窗戶是還亮著的,便是我們剛剛出來的那個房間。說起來,攤上我們,也真夠褚澤林倒黴的——坐在那兒的時候我就發現褚澤林的褲腳上濺滿了泥漿,估計也跟著大部隊出來滿山遍野地找人了。不過誰叫他一開始老愛這麼折騰別人來著,現在算是報應了吧。
我伸伸懶腰,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美美的睡一覺啊~~
可惜現實是殘酷的。
我們五個才摸進黑醺醺的營房,只聽得 “天、羅、地、網”四個字,兩床黑黝黝的被子立刻飛卷而來,把猝不及防的我們像餡兒一樣包在了裡面。隱藏在黑夜裡的同志們頓時手執解放鞋、腰帶、臉盆衝將上來,對我們開始慘無人道的群毆。
“媽媽的,害老子睡不好覺!給我打,往死裡打!!”
“前面的同學讓一讓,讓我打一下打一下,我排了好久了,還沒打到過人呢!”
“靠,你打到我了!”
“不好意思~誤傷,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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