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卻是出於意料的我自己的慘叫。
真是痛痛痛痛痛!!!!
這才看到到自己的左手正在打點滴。猛一坐起來,針頭竟然刺穿靜脈了。
褚澤林眼疾手快掀開膠布把針頭拔了出來,但見小血珠飛濺,手背青青紫紫了一塊,中間地帶還高高地隆起了一個包。
我無語雙淚流,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咯咯……咯……”
褚澤林一邊託著我色彩斑斕的熊掌,一邊背過身去將臉埋進自己的手裡抖個不停,偶有憋在嗓子裡,聽起來像老母雞的剛下了蛋似的笑聲瀉出。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笑得花枝亂顫的褚澤林——這個當真是當初那個冷漠到底一副誰都欠他八百萬表情拽得要死的褚大教授?就像《基督山伯爵》裡常用的一個比喻:“即使一個霹靂打在他的腳下,或地獄在他的面前張開它那無底的大口,也不能使他更呆若木雞的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我看看。”
這時才發現旁邊原來還站著一位白白淨淨的醫生。
我羞怒地把手從褚澤林的爪子底下抽出來,恭恭敬敬遞到他面前。
由於此地是和尚營,女性是瀕危動物(若不是有軍訓,恐怕連女生廁所都可以省了),醫院裡連個護士也沒有,連扎針都要醫生親自提刀上馬。
我是那種一聞到來消毒水的味道,屁股肌肉就會緊張的人,但當這位醫生溫暖乾燥的手握著我的手時,我激動的唾液腺蠢蠢欲動。
這醫生說不上漂亮,但有一縷溫柔而細膩的氣息,說話時眉目含笑叫人如沐春風,最是我喜歡的型別。靠近的時候,還能聞到他身上一股青草的香味。
“著涼,脫水,貧血,疲勞過度,外加睡眠不足,中暑暈倒送過來的挺多,你這樣的倒是第一個。”醫生把針扎到另一邊。
鬧了半天原來不是中暑?
“是不是晚上圖涼快睡地板了?不要仗著年輕身子板好就不注意……”這些教訓的話,經了這醫生的口,也變得柔聲細語起來。我傻笑著接受醫生愛的教育,心想早知道有這樣的人軍訓的第一天就該裝暈才是,不過不急,回去再睡它個三天四天的地板,保證還被抬過來,沒準下次還有人工呼吸服務。
正想入非非,卻聽一邊的褚澤林不屑地哼了一聲。我心中恨恨:我著涼,我脫水,我貧血,我疲勞過度,我睡眠不足,你哪條脫得了干係?
醫生笑著看了一眼褚澤林,說道:“你老師肯定嚇壞了,我當時正坐這兒呢,就聽見你們老師砰一聲一腳踢開門,揹著你滿頭大汗衝進來……”
我……我不是幻聽了吧?他說的真是那個褚澤林褚大教授?
醫生你是不是可以順便把我脫臼的下巴給接上?
我想褚澤林大概被我可以橫塞下兩隻香蕉的血盆大口給刺激到了,臉上呈現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變化。他對著醫生問道:“醫生,你看這個傷有沒有問題?”說著,名為關心實則對著我手上那個腫塊上重重地按了下去。
媽媽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這傢伙真有27歲了嗎,完全是小孩子耍的無賴手段嘛!!
我痛得噝噝地吸著冷氣,心下再問候褚澤林的祖先,一直追溯問候到光著屁股蹲在樹上的那代為止。
鬱悶啊鬱悶。
打醫生出去後,我和褚澤林就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
起初,房間氣氛有點壓抑,一分鐘後轉為持續壓抑,受延長低情緒影響,三分鐘後轉為大到暴壓抑,心情由此降低五度,預計此類籠罩在本人頭上的低氣壓將持續到褚澤林出這個房間為止。
屋裡靜得詭異,連點滴瓶裡的液體滴落的聲音都聽得見。早就習慣和褚澤林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可現在這樣孤男寡男的共處一室的情形,讓我不知所措到渾身起雞皮疙瘩。
無聲地對抗了十來分鐘,褚澤林終於先發話了,眼裡有一閃而過的促狹的笑意:“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平常不是跟刺蝟似的,抓住機會就扎得人家滿腳是刺的嗎?”
我文不對題地頂回去:“褚老師你不用隨隊操練了嗎?”
言下之意,沒事就快滾吧。
“這裡有空調,我何苦出去曬太陽?”
“哦……”
我只好哼哼,他於是哈哈。
屋裡又靜了下來。
說實話,我原本是打算對褚澤林說聲“謝”的。
本人家教良好,為人正派,心地純良,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