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山賊也大笑而逃。
誠如山賊所言,“六連某人被虐暈倒”的傳聞已經四處氾濫,一直到晚上熄燈,前來慰問兼參觀的人還是絡繹不絕。尤其是經濟學院的兄弟,用悲憫的眼神看我的時候,總有似有似無的背景音樂響起:
小白菜啊~~~~~~地裡黃啊~~~~~~~~三歲兩歲啊~~~~~~~沒了娘啊~~~~~~~~
鬱悶了一個下午,晚上繼續鬱悶。夜裡睡的時候,阿牛居然不顧我長蘑菇的危險,硬給我壓了兩床棉被:“再受寒你就橫著回學校去吧!”
託他的福,我在半夜被熱醒了,悶在被子裡發了會兒呆,終於敵不過膀胱的抗議,摸黑下床上廁所。
拉開門,眼前黑影一晃,耳邊響起沉重的呼吸,我膽戰心驚地一抬頭,黑暗中,有一雙散眼睛發著詭異的光芒——河西走狼睡前講的那通碎屍案在一瞬間湧進我的腦海………於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很久以後,褚澤林提到這次午夜驚魂事件,說他當時就站在營房樓下,眼見著樓前小樹林裡的鳥兒在我的尖叫中轟然驚散,並感慨那一聲,達到了在三個八度的音域內自由馳騁頂極水平,套用某文學大家的形容是:那尖利的長音,像一線鋼絲拋入天際,且於那極高的地方,尚能迴環轉折……幾囀之後,又高一層,接連有三四疊,節節高起。恍如由傲來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景象——初看傲來峰削壁幹仞,以為上與大通;及至翻到做來峰頂,才見扇子崖更在做來峰上;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見南天門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險,愈險愈奇……等叫到極高的三四疊後,陡然一落,又極力騁其千回百析的精神,如一條飛蛇在黃山三十六峰半中腰裡盤旋穿插……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就在我氣勢強過長江黃河水倒流的喊聲中,營房裡炸開了鍋,上鋪還撲通撲通掉下兩個人來。
半晌後,門口傳來我們連長一聲幽幽的嘆息:“……孃的,嚇死我了……我還沒吹哨呢……全給你嚇醒了。”
說完,一聲集合哨響,連長中氣十足地大吼道:
“——六——連——緊——急——集——合——合——合——合——!!!”
這,就是,軍訓中,最傳奇的,緊急集合嗎?
真是教官一聲吼,地球也要抖三抖,大家立馬清醒過來,黑燈瞎火中手忙腳亂地穿衣服、打揹包。
“褲子,我的褲子哪裡去了?”
“有沒有看到我的衣服……我靠,你給我脫下來。”
“放下!死狼,那是我的襪子!”
……
當我們揹著打包的和粽子沒區別的被子衝到營房樓下時,即使燈光昏暗,也能看出教官們臉都黑了。
令我驚奇的是嬌貴的褚澤林同志竟也打著呵欠站在路燈下,現在可是凌晨3點啊!
他看到我後居然劈手把我從把我從隊伍里拉了出來。
我瞪大了眼。我又哪裡惹到他了?
“接下來的拉練你不用去了。”
什麼??
“老弱病殘會給大家增加負擔的。”他配合著我的表情作出說明。
怒,樹活一層皮,人爭一口氣!
“全程拉練可有40公里哦,相當於一個馬拉松了。”
焉,大丈夫能伸能屈,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別高興太早了,我還有別的任務派給你。”
靠,我就知道你有下文!笑那麼奸。
知道世界上的男人最悲慘的是哪種嗎?
答案是炮兵連的炊事員——因為他們帶“綠帽”,背“黑鍋”,還只能看別人“打炮”!!
我現在就和這麼一幫子悲慘的男人蹲在炊事班的後院進行大屠殺。(忘了說我們這個軍營裡都是炮兵。)
不知那個變態想到的,為了讓軍訓學生感受組織的溫暖,拉練歸來的連隊要喝雞湯——爺爺的,又不是坐月子!
面對黑壓壓一片的待宰的雞,刀光光,心慌慌。
我念著“小雞小雞你莫怪,你本陽間一道菜,今年早早去,明年早早來”給自己打氣,拖過一隻哦哦,狠心割下了罪惡的第一刀。
因為我太溫柔了,到第五十刀時,那隻雞才蹬了蹬柔弱的腳,去了……(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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