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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弘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就被潘小嶽攔了下來。
“謝謝醫生,你說沒事我就放心了。”潘小嶽笑道:“我這骨折怎麼治療?要不要緊?”
潘小嶽長得乖巧好看,又懂禮貌。骨科醫生特別詳細地和他說了注意事項,總之治療就是打個石膏,平時小心點,骨頭就能自己長好了。潘小嶽一邊聽一邊認真點頭,眼神真誠,把醫生給哄開心了。臨走時,醫生還給了潘小嶽他的電話,說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諮詢。
出了骨科診室,潘小嶽掛在孫弘的肩頭,拍他的背:“快走,去神經外科。”
“你不是說相信那醫生麼。”孫弘不解。
“別廢話,趕緊去。”
“沒看出來你還挺惜命。”孫弘評論道。
“對呀,我特別怕死。”潘小嶽說。
神經外科給出的結果和骨科醫生一致。潘小嶽只是輕微腦震盪,頭暈噁心都是正常反應。但為了保險起見,也在潘小嶽的慫恿下,留院觀察三天。
作者有話要說:
☆、第6章 做人要講良心(1)
潘小嶽出現在了神經外科的病床上,換了病服。藍色條紋的病服,在他身上顯得寬大。他安安靜靜地坐著,捧著一本借來的雜誌,特別乖的樣子。儘管在屁股下墊了軟被褥,還是一陣一陣的疼。但他不能趴著,左腳腕骨折了,趴著就痛。他也有試過側身朝右躺,最舒適,但白天這麼躺著,特別無聊。
這時孫弘去了一次潘小嶽的家,他要取些日用品,換洗的衣服,還有最重要的醫保卡。潘小嶽說他每個月都按時繳納費用。另外,孫弘想起,追人的時候是從視窗跳出來,沒有關門。對此,潘小嶽一點都不著急,他說,沒事兒,虎子家也算是家徒四壁,連小偷都不會偷的。
到老洋房的時候,果然看到院子的門,連同房門一起大開著。進去後,發現房間有些亂,但確實沒有盜竊的痕跡。孫弘按照潘小嶽說的,在他臥室抽屜第二格里找到了病歷卡和醫保卡。開啟衣櫥的門,裡面衣服很多,大多是黑白灰三色,黑色最多。長長短短的,規則的,不規則的下襬,掛滿了一櫥。孫弘也不懂,隨意挑了幾件厚的出來,放進袋子裡,孫弘看到其中兩件的牌子,他在商場見過,印象中價格不菲。又在床對面的櫃子裡找到了些內衣褲一起塞進去。潘小嶽的內褲都是名牌的。孫弘心想,這小子住的是破房子,買的都是名牌,真是死要好看。好笑的是連屁股開花都要拍照看。不過小樣兒還挺乖,這麼痛也不叫疼。
去畫室收拾了地板,將地上乾涸的紅色顏料擦了。在一邊的桌子上找到了潘小嶽的手機。
最後在客廳掛著的包裡找到了房門鑰匙,直接把包背在身上,鎖了門才離開。
到醫院門口想起忘了取毛巾牙刷,就到邊上的連鎖超市買了一套。一邊付錢,接到了郝晉陽的電話,告訴他,陳球小朋友已經找到了。老師打電話來,說他自己來了學校,問他去哪兒了也不肯說。陳瑞年夫婦也已經出發去學校。另外說,陳瑞年夫婦希望對潘小嶽表達歉意,他們後來去他家找了一圈孩子沒找到才離開,把他家翻得有些亂,才發現是個誤會。
孫弘說我知道了,結束通話了電話。
到病房的時候,潘小嶽已經睡著了,雜誌蓋在臉上,被子只蓋到腿。孫弘走過去,輕輕將手裡的東西放櫃子裡,把雜誌抽掉——潘小嶽的睡臉,平和而稚氣,像是沒有在這世上受過苦難一般無暇。孫弘看了會兒,幫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才離開去補辦住院手續。
潘小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孫弘手裡端著一個不鏽鋼杯子,冒著熱氣。
“吃飯了。”他說。
往杯子裡瞅一眼,是一杯小餛飩。
孫弘遞了一個鋼勺給他,生硬地問:“小餛飩,吃麼?”
潘小嶽也不回答,只是接過勺子,另一隻手去接杯子。剛碰到,他就痛得皺了眉頭。接著想起,左手被紮了一個孔,右手兩個。
孫弘自然地把杯子接了回去:“我餵你。”
“不用了。”潘小嶽說。
但孫弘已經舀出一個餛飩,在自己嘴邊吹了吹,再遞到他嘴邊。“試試燙不燙。”
猶豫了會兒,潘小嶽伸頭將小餛飩吃了:“真巧,我剛醒就吃飯了。”
“是我叫你的。叫了三遍你才醒,沒聽到?”
潘小嶽搖頭。
“你睡糊塗了。”孫弘說,又舀了一個餛飩遞給他。
“等等,剛才那個還沒吃完。”潘小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