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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他的家,想著,可能這是最後一次,他來這裡了。
潘小嶽不知道他是以怎樣的心情回的家。只是漫無目的地走,跌跌撞撞,不去管他的腿有多軟,下身的傷有多痛。就那麼一路,走回了家。
開啟家門,想著終於到家了,到家就好了。可看到門口的衣架,就想起上面掛過孫弘的圍巾,在這個位置;孫弘的帽子,在最上面這根;孫弘的大衣,總喜歡直接掛他的大衣上…鞋架上,給孫弘放鞋的位置還空著。
孫弘每次來,掛了衣服,就要往裡走,老忘換鞋,被他說了好多次還是會忘。
一切都搞砸了。
早該想到孫弘他不喜歡男人的。你忘了麼,之前那麼試探他,他都沒說喜歡你,當你開玩笑呢。男人上床的時候,哪個眼神不是那樣的。
只是昨天喝了酒,被下了藥,找個人洩慾而已。是誰,都可以。
可怎麼就沒能忍住呢?孫弘從房裡出來抱他的時候就該把他推開,親他的時候就不該回應,就算這都做了,脫你褲子時也不能這麼任由著他…怎麼就那麼情不自禁呢?
你就這麼喜歡他?就這麼希望他也喜歡你?
你怎麼就那麼賤呢?別人拿你當洩慾的玩意兒,你卻那麼痛還迎合他…
就算真的那麼賤,那麼喜歡他,怎麼能就告訴他了呢。這樣一來,這樣一來…孫弘怕是再也不願見你了,你在他心裡就是個有非分之想的變態了。
原先,你還可以做他弟弟,還可以在他身邊看著他,多好,你偏要貪心。
現在可好…你連見他的資格都沒了。
潘小嶽才發現他在家門口竟是站了整整一個小時都沒走進去,已經快六月的天氣,他卻渾身發冷。無力思考,整顆心被掏空了一般。這時他才覺得痛,尖銳的痛從心臟處傳來,一陣一陣地刺痛。
按著心臟,他哭了。
哭得很傷心。
只覺得,恐怕以後,再也不會那樣傷心地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15章 傷(2)
孫弘到警局的時候,腦子還是蒙的。
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潘小嶽躺在他懷裡,露出的脖子上淨是吻痕,嚇得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一掀開被子,發現連床單上都是血,血已凝固成棕色,不小的一塊。隱隱快感的記憶還在,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卻不記得究竟怎麼發生,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他踢了彭閏,謝明讓他回去。之後就再沒了記憶。
接著潘小嶽醒來,告訴他,他喜歡他。
他被嚇到了,就那麼逃了。不像個男人。
警局的同事和他打招呼:“小孫,這麼早就來啦?”
“聽說你們昨天破大案子啦?”
他恍惚地點頭。
潘小嶽受傷的眼神,泛紅的眼眶,像是刻在他腦海一般,揮之不去。
但這怎麼可以呢,他是我弟弟。
“孫弘,你進來。”
謝明敲他桌子。孫弘晃了晃腦袋,將一切雜念摒除,跟著謝明去了辦公室。
謝明交代了他任務,和組員一起調查那酒吧,將背後的販毒組織一併連根拔起。
孫弘便投身於工作中,審問酒吧老闆和工作人員,得到線索,制定佈局,在嫌疑人身邊佈置眼線。
審問幾個打手的時候,郝晉陽在邊上指著一人說:“就這人!被潘小嶽給打的,老大你是沒看見,那小子下手可狠了,一腳上去…老大你怎麼了?”
聽到潘小嶽的名字,孫弘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只回過神來答他:“沒什麼,繼續。”
“我說,潘小嶽一腳就踢他那裡了,他痛得站都站不直,不知道碎了沒…”
……
整整幾天,他忙得昏天黑地,連家都沒回。餓了就吃餅乾,困了就在椅子上眯會兒。一起不眠不休的還有幾個同事。
酒吧的案子總算是破了。說來也巧,孫弘去蹲點的那天,正遇上了酒吧販毒。這酒吧每一個月做一次毒品交易,只有這一天是需要邀請函入場的,被稱為VIP之夜。平時就和一般酒吧沒個不同。而在VIP之夜,來的人,不少都是碰毒的,所以兩人在門外攔了一人問邀請卡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那人離開後就通知了酒吧告密。接著小張去鬧了一次,這時酒吧已經感覺被盯上,開始著手撤離。所以那天如果孫弘不闖進去,就真的要所失良機了。
沒多久,酒吧的老闆就招供,並願意當汙點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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