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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幢樓其它屋子沒有區別。
我手探摸門邊的牆面,有電燈開關;可是來回撥了幾下燈也沒亮。
我用手機照屋裡,屋裡有幾個雙層床鋼架;我的手機光順著水平線移動。
突然手機黑了下來,我只能解鎖再照。
在離門不遠的床架前,一張緊閉雙眼的血臉出現在手機光線裡。我也嚇得後退了一步,但仔細看;那個人被舊床單掛在床架上不知死活。我定了定神,走上前;摸了他頸上大動脈,好像還有跳動。
我拿出隨身帶著的瑞士軍刀,割斷了捆著他雙臂的床單;讓把他放到地上。檢查他身上有沒有開放性創口。
很奇怪,他好像除了昏迷;並沒有受多大的傷。
我拍他的臉,許久他睜開眼。先是大叫,猛地推開我連滾帶爬地爬起來就跑了。
可能是個瘋子,被別人捉弄捆在這裡。
我走進403寢室希望有發現,除了地上的有一個手電筒之外再無其他;我開啟手電筒,給手機省點電也好。
突然,我身後的屋門被什麼外力關上了;我用手電筒一照。
原來門背後赫然釘著一具屍體。
屍體死狀很慘,從下顎一直到腹腔都被剖開;內臟被一個不剩的取了出來;而且頭頸,四肢,肩膀被大鋼釘釘在門板上。雙手張開,雙腳併攏,很像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聖像。
怪不得剛才那個瘋子臉上都是血,看來血應該是這具屍體的。屍體冰冷卻不僵硬,血液也凝固甚至結塊了;屍體死了有十幾個小時的樣子。
門後的地上還散落著幾把一尺長的帶血鋼釺,我撿起鋼釺;拿著手電回到走廊。當下之際,還是想辦法先離開這個學校;走到有人區域再報警。
當我站在走廊上,可以清楚看到剛才被我救下的那個人徑直朝大門踉踉蹌蹌跑去;可是連我都看得出來大門有點不對勁。
我進來的時候,學校大鐵門一直是半開的;現在鐵門不但關上了,好像還纏了鎖鏈;我的汽車就正對的大門口。車一直開著近光燈,因為校園裡面沒有光;我看到那人跑到鐵門前,像是想開鐵門,但接著他慘叫了一聲;就倒在地上。我快步下樓,小跑到那人身邊;他雙手蜷成爪狀,藉著車燈光可以看到他雙手面板上有小面積面板燒焦痕跡。應該是剛才摸到的鐵門上帶有高壓電。
不但鎖了鐵門,還通上了高壓電;就是說沒辦法從大門出去了。
正在這個時候,我聽到身後有腳步聲。
我躲在門邊傳達室旁的樹叢裡,看到一個人走到剛才被電倒的人身旁;蹲下身。這個人蒙著面,只露出雙眼;穿了一身灰藍色的電工裝;他也是看了躺著的人片刻後,拿出一根一頭帶鉤子的長鋼釺一下鉤住了那人的一肩胛,像屠宰場的工人拖著豬肉一樣拖著那個被電昏厥的人朝學校深處走去。
好吧,我也許還可以從學校後門走。
介於那個兇手隨時可能出現把我也砍了開膛,我只能從綠化林繞過教學樓,和後操場;從學校後門出去。
手電是不能用了,顯然手電筒的光可以幫助兇手定位我;只要在教學樓上俯視校園就能清楚看到我打著手電了。而且如果兩個老兄都被處理掉,這個校園裡沒有其它人了的話;就該輪到處理我了。
我儘量貓腰走在樹叢裡,因為不能弄出太大動靜;所以動作也是儘量緩慢。
操場還是老樣子,只是現在長滿了雜草。
後門在操場後方的教學樓旁,是一扇稍小的鐵門。位置偏僻,當年學生很少走這裡。
穿過操場,藉著月光我能隱約辨認方向。
可是走到大概是門的位置,我傻了;門還在,只是門口周圍像是被人清理過雜草似的,在細石子鋪的地面上;是一顆一顆我只在電視上見過的美軍用在阿富汗戰場上的軍事地雷,這種地雷放在地面上時候可以遙控開啟體感和壓力結合的,你走近它;說不定它就炸了,反而你扔石子上去它就很安全不會爆炸。真是好東西。
我苦笑,抬頭看牆上;果然已經被拉上了通高壓電的鐵絲網。跟那些防止病人逃跑的精神病醫院一模一樣。
突然,萬籟俱靜的校園裡傳來聲音。是中控的廣播喇叭裡,放出一首彈得很生疏的鋼琴曲,像是演奏者一個音鍵一個音鍵地在按。
在我不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我看到兩個人發瘋一般從校園後的教學樓跑出來;他們看到我,我下意識地捏緊手上的鋼釺。
“老師?”其中一個女聲說,“是我們啊,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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