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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清楚之前,不會有更一步的親密,可他還是怕啊,終於鼓起勇氣出來,房間暗了,潘革躺的筆管條直,似乎睡了。
然後,黃凱就開始折騰了,如果,說的是如果,他們在一起了,他爹媽那裡怎麼辦?雙方老人加在一塊,可以弄死他們倆信不信?估計最想弄死的就是他,帶壞了潘革,把人家掰彎了。到時候,他們是私奔啊,還是分手啊。
如果他說,他真的害怕,潘革會不會踹死他?要不,他們就私奔吧。
這時他想出來的唯一辦法。可不行啊,那怎麼行,又不是二三十年代的老上海,現在不流行這一套了。他喜歡潘革,懼怕雙方家長,他不敢接受。
他就像烙餅一樣,翻過來翻過去,接受吧,可他剛才冷冷的跟他說,做不成愛人,還是好兄弟。他也說,跟著我我會好好對你。然後他爹舉著鞭子,抽死你個混賬王八羔子。潘二伯抽潘革,說他丟人現眼。他怎麼越捉摸越沒有好呢。
難道他大老爺們的身體,有顆柔軟多情林妹妹的心?
自己都打了一個寒顫,不帶這麼雷死人不償命的。他要的,他要的,大概,是,潘革的肯定?
他膽子小啊,需要很多很多的保證,他才敢往前邁一步。更何況這可是人生大事,他要想好了才敢走這一步啊。
“潘革,做不成戀人,做兄弟,你也願意?”
潘革恩了一句。他沒睡呢,就聽他烙烙餅呢。
黃凱是徹底受到打擊了,前一個小時,他是中了五百萬,美得親了彩票三百口,可一檢視,他這張彩票過期了,五百萬大獎失之交臂了。這就是,從天,到地這麼一個大起大落,高低不平的鬱悶的他想吐血三升的事情。
暗戀的人,終於對他說,跟我在一起吧,多美好,多燦爛,多高興的事情啊。
然後他又說,你想清楚,就算是做不成戀人,做兄弟也和現在沒什麼差別。
他現在特別想知道,潘革,你對我,是兄弟之情,還是愛情啊。
你不是很土匪嗎?不是打家劫舍什麼都會幹嘛,怎麼在這個事兒上,就這麼容易妥協呢。如果我說,咱們還是做兄弟吧,你會不會長出一口氣啊。
你至少也要強硬一點啊,說一句,老子看上你,就是你,你不跟我,我把你先奸後殺,再奸再殺。看你小子還敢不敢躲避我。
可他偏偏來了一個,恩。這他喵的也太糾結了。他更想不透了啊。
要說吧,黃凱就是一個受虐體質,打他,揍他,罵他,強硬的約束他,他特別老實聽話。一旦讓他自己拿主意,讓他去想,他就沒有方向。都說得這麼清楚了,潘革就等著他的回話,然後好好過小日子了,他還在胡思亂想,自己給自己添堵呢。
潘革,你也真是的,他什麼膽小的貨色,你不明白?不會直接睡了他,在宣佈所有權啊。給他自由,讓他去琢磨,還說他腦容積小,他能琢磨透了嗎?這麼多事情放一起,他腦子早就亂成一團了。
其實,潘革這也是好心意,他不想強迫,要想強迫,早就把他當床單壓了十餘次了。黃凱膽子小,他知道,不敢往前走,他也知道。他就是想鍛鍊黃凱。男子漢大丈夫,就要言出必行。只要他答應了,哪怕真的有那麼一天,雙方家長對他們集體討伐,他們還可以堅守陣地。
他怕的是,現在把他強迫了,到時候,雙方父母一加壓,他招架不住,溜了啊。父母那他可以搞定,可他溜了這個傷害,似乎太大了。
所以給他時間,讓他自己捉摸。
這就是愛情中每個人的心思啊,飄忽不定,患得患失。明明是和尚腦頂的蝨子,顯而易見的事情,偏偏就要胡思亂想。
真是的,都是大老爺們,就這麼不乾脆。為愛傷風,為情感冒,整個一林妹妹。鄙視。
一向沒心沒肺的黃凱折騰到十二點以後,一拍床墊子,潘革審題一驚,他又抽什麼風。
“我想明白了,我就是最大的收益者,跟了你,我就一路綠燈,暢通無阻,在本市橫著走都沒人敢管我。我不跟你,可我們還是兄弟,有好處,你也肯定惦記著我。我這個死腦子,捉摸半天才想明白。裡外裡我都是最大的受惠者,我鬱悶個毛啊。跟了你,我爸揍我,你會幫我擋著,不跟著你了,我爸不打我,沒什麼區別。行了,我想明白了,睡覺吧。”
琢磨了三個小時,黃凱終於想透了,卻是一個不著邊的想透方式。翻身,睡了。
潘革坐起身,實在無可奈何,嘆口氣。
你可以在缺心眼一點,忍了半天沒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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