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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被我又蜜糖又大棒的弄的頭暈,立刻答應我明天買幾打可樂回來。我鬆了口氣,這個暑假的飲料有著落了。於是發揚兄弟愛的精神解救祈歡,打著要和祈歡切磋英語的旗號把他從老媽的眼皮子底下救到我房裡。
祈歡一到我房裡就像出了籠的鳥,恨恨地丟掉手上幾乎沒動的冰淇淋盒子衝我罵:“小願你狠啊,過這麼久才來救我。”
我抱著手靠在床上。“我狠嗎?我只是想讓你體會下我接到方芳電話時的那種尷尬罷了。為什麼把我的電話給方芳?”
“為什麼不能給方芳?”祈歡探究地看著我,“我以為方芳想知道你的訊息就如你想知道方芳的訊息一樣正常。這麼多年的朋友了。”除了祈歡,方芳是我認識最久的朋友。
“我已經不想和方芳做朋友了,也許我們再不聯絡對我和她都比較好。”我說著,自己都覺得很文藝腔,蒼白的毫無說服力。
“你不想跟方芳聯絡?那每次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問方芳好不好的人是誰?”祈歡問我,顯然不信。我看著牆上貼的招貼畫,都是梁朝偉,各種各樣的姿勢,各種各樣的神情,都是方芳喜歡的,貼上去後就沒有再取下來。改天該大掃除了,畫上都滿是灰塵,也不知道我不在家的時候老媽有沒有幫我收拾房間,髒成這個樣子。
“上次方芳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問到向雷,向雷……他和我住在一個區。”
“向雷不是在A大嗎?”祈歡衝口而出。“原來你們都知道向雷在A大,就我不知道。你們怎麼都不告訴我?”如果你們告訴我,我絕不會住進魚龍混雜的大學生公寓,就算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選住了大學生公寓,第一次看見向雷時也不會那麼衝擊力十足。
“誰提到向雷你跟誰急……這話以前是誰說的?再說你念工大,向雷念A大,誰會想到你們兩個學校的人會住到一個公寓區。當時都已經高中畢業了,想你們倆以後也許再沒見到的機會誰還會特意告訴你這事。”祈歡知道我住在大學生公寓,也知道那邊住了幾個學校的學生,我大一剛開學的時候告訴過他。可我們都沒想到會遇見向雷。向雷象我們意料不到的地雷一樣出現在我的生活裡,從以前到現在。
“不說這個了。小願,你這一年怎麼樣?”
“就那樣吧。”不好也不壞。當然,如果能屏棄向雷的存在我過的還是很不錯的。
“沒交女朋友?”
我搖頭:“不喜歡的話又何苦去害人家,浪費彼此的時間。”
祈歡驚訝:“小願這話真不像你說的。”
我該說什麼話?有花堪折只須折,有女可泡只須泡?放在以前,我最喜歡方芳的時候,都沒放棄過和其他女生眉來眼去的機會,不時偷偷牽個小手是常有的事。但是現在……現在的祈願已經不是祈願了,他中了古怪的病毒,被神魔附了身。心不由己。幸而意志堅強,還能控制住自己的行為不至當眾出醜,不至當著不該出醜的人的面出醜,不至說出不該說的話,不至做出不該做的事。
到八月中旬,天氣越發的熱了。祈歡從小就怕熱,因為我家比他家涼快,他小時候就可以一整個暑假的賴在我家不回去。雖然現在大了,兩個大男生擠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裡很不方便,他還是會隔三岔五地過來納涼兼當大少爺。某天祈歡興致來了,一早就打電話來約我去市體育館游泳,也不顧天上陰雲密佈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會下雨。我一口答應了,害祈歡驚詫個半死。等我到了約定的地點還一副不相信我真的會來的樣子。
“你真的來了啊?”祈歡一臉見鬼的表情。我不滿的白他一眼:“廢話。”
我向來信奉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所以白在江邊住了這麼多年也不會游泳。往年暑假祈歡也試過約我去游泳,被我義正詞嚴地拒絕。所以我今年答應得很爽快才會嚇到祈歡。祈歡問我理由,我告訴他我想體驗下在水裡窒息的感覺。曾經有人跟我說,在無望的愛情中,單戀的感覺就好象在水中窒息的感覺。我一直不知道在水中窒息的感覺是怎樣,但我想我知道無望的愛情是怎樣,比我對方芳的感情痛苦許多,孤獨許多,難以忍受許多,而且不能宣之於口。
“幸虧我多帶了泳褲。不然小願你忽然肯和我一起去游泳還得臨時上街買衣服才行。”
“哪有那麼麻煩,直接穿短褲不就行了。我不介意。”在體育館的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祈歡對我展示他帶來的泳褲。“其實小願你要脫光了去遊看的人一定更多。”
我沒理他,脫掉T恤長褲開始換衣服。祈歡站在笑嘻嘻的閒扯,也不急著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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