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4/4 頁)
繩系在腰上。
華子捂著棉被,坐在船艙裡跟一尊佛似的,悶了好幾口二鍋頭,叫道:“程宇你給我回來。”
程宇說:“我下去。”
華子說:“我都已經溼透了,你就別溼了!”
他其實想說,程宇你那一條胳膊不好使,下去撲騰救人不方便,但是這話不能明著跟程宇說。幹這行的,個頂個兒的都是挺牛掰的爺們兒,出任務最忌諱聽見同事說“你不行,你靠邊兒站”。
潘陽上牙撞下牙得發抖:“我我我,我下去弄那小子,他姥姥的,拿繩兒把他捆上來!”
程宇瞧這倆人凍得那傻樣兒,沒吭聲,扭頭自己跳下去了。
他的身體浸入到漆黑冰冷的湖水裡,內外幾層衣服褲子在幾秒鐘內透溼,吞沒肌膚。渾身的毛孔驚恐地一激靈,驟然就像凍住了一般,四肢的血液都彷彿不會流動了!
忒麼的是真的冷啊!!!!!!!!!!!!!
羅戰其實這晚也在北海公園。
他在北海的仿膳酒樓裡吃飯,跟個長輩級的老朋友喝酒聊天,談合作的生意。熱菜都還沒上完呢,羅戰這頓飯吃得,右眼皮子砰砰砰亂跳,砸得下眼瞼顫悠。
羅戰沉著聲兒哼唧:“左眼跳財還是右眼跳財?”
旁人說:“左眼是財。”
羅戰問:“那右眼跳的啥?”
旁人答:“右眼跳災啊!”
羅戰吃了幾口鳳尾大蝦,嘬了一口酒,越想越心裡畫魂兒,跑出來打電話。
撥程宇的手機,怎麼撥也沒人接。
羅戰知道自個兒前幾天跟程宇拌嘴了,鬧脾氣了,可是倆人再怎麼鬧騰,畢竟不是三歲小孩兒過家家,大老爺們兒的,雙方從來沒有故意不接對方電話玩兒冷戰的,有事兒照常說事兒,想吵架也直來直去地吵架。
羅戰在寒風中走了幾步,下意識地往湖面上一看,遙遙的一片燈火揮灑閃爍,人聲喧鬧。他心頭一動,甩開大步就向燈火闌珊的湖心橋跑去!
他甚至能感覺得到程宇分明就在附近!
程宇就在他身邊兒!
他渾身汗毛聳動,面板一層一層地發冷,冷到心口,冷到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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